「我之前聽聞定的是二姑娘,溫和大方雖然是庶出,總比劣跡斑斑的大姑娘好。」
「你懂啥,那二姑娘毀了容。即便沒有毀容之前容貌也比不得那大姑娘,這男人,誰不喜歡美艷?」
「只是我倒奇怪了,崔大官人現在的身份地位現在娶誰不好,我聽說那定遠公對此也是滿意的很,他怎就獨獨看上蕭憐。」
「定遠公府的姑娘當然不差,可論起臉盤來,蕭大姑娘決對不會輸。」
董止誼也在這時闖入蕭府的,她今天聽到奴僕的議論,腦里閃過4個大字:絕無可能。
在家奴的帶領下,她進了蕭憐的院。
推門。
她看到了什麼?
蕭憐!手執針黹,對着香包要繡什麼!
這是她應該幹的事麼?
她不是最厭這一些嗎?
蕭憐聽到響動,輕飄飄的看了眼來人,董止誼來,她也不意外。
她繼續對着手中的針黹做鬥爭,可屬實不知怎樣下手,她就這樣紋絲不動坐着,好像要天長地久的姿態。
「你在幹嘛?」董止誼走去,接過她手中的香包,一乾二淨,蕭憐便沒有動過一針。
蕭憐蹙眉,可算將心思落到董止誼身上:「你近日跟那史湘蘭走的近,見我之前沐浴更衣了麼,我嫌晦氣。」
董止誼知道她這嘴厲害,只是她今天前來可不是聽蕭憐譏諷人的。
「你真要嫁給崔博陵?」
蕭憐目光下移,抬手取回香包:「你不是向來消息靈通,這件事也值的你特意跑來問個到底?」
她承認了。
董止誼就不懂了,蕭憐分明對她有心思,後將情意轉到喻存玉身上,現在卻要嫁崔博陵。這不就是亂套麼?
然而,她聽到地面上傳來爽朗無比的聲音時,徹徹底底風裏繚亂。
「董姑娘,我這樣一個大活人躺着,你怎就看不到呢?」
魏金兒?
董止誼沒準備,可給地面上躺着的人嚇夠嗆,她吃驚有餘的看着魏金兒。
「你怎在此?」
「這不是家裏悶的慌,來跟憐姐姐聯絡感情。」魏金兒決對不會承認,她想借着蕭憐的好運氣,跟之前的男人能再度偶遇。
聯絡感情?
董止誼臉色複雜,因此,蕭憐聽聞喻存玉為那表兄在家裏絕食,自知無望,又看上這魏金兒?
蕭憐的愛怎麼能這樣隨意!
董止誼有一些心疼,又有一些心疼。心痛苦憐花花腸子,心疼她慘烈到喜歡誰都沒結果。
董止誼沒心情繼續跟魏金兒寒暄,她在蕭憐身邊坐下:「即然是你決斷,料來也是深思熟慮,我只可以支持。」
蕭憐總覺的董止誼目光怪怪的,有一閃而過的悲憫。
「董止誼,你不聽那惠姑姑授課,跑我這難道也是吃飽撐的?」
董止誼想起這幾天惠姑姑對史湘蘭超乎常人的嚴苛,嚇的史湘蘭天天眼裏蓄淚,怪可伶。
「姑姑今天有事兒。」因而放她一天假。
蕭憐瞭然點點頭,正要問那小白蓮史湘蘭,地面上傳來哀嚎。
「啥叫吃飽了撐的,憐姐姐,我都在你府上躺好幾天,難不成還不可以彰顯你我的友情?」
「我知道像你這樣的仙女,適合獨來獨往,可是!你難不成不需要朋友麼?」
蕭憐正要開口,可魏金兒自接自話壓根沒有叫她插話餘地:「別說你不需要,請你叫我嘗嘗跟仙女做閨蜜的機會。這料來是我畢生的幸運。」
董止誼第一次聽到這樣的不要命的彩虹屁,她覺的魏金兒有毒之餘,更欽佩這人口才。
果真,她看到蕭憐笑了。
「那叫我考慮一下。」
董止誼覺的這口氣蠻勉為其難的,到底蕭憐心中這會子定不好受,喜歡的人想做成好友,想想都覺的致命。
魏金兒非常滿意:「不急,你慢慢想。多久我都等的。因為你值的啊!」
董止誼終究恍然,就憑這魏金兒這張嘴,蕭憐心動也是在所不免,她可以理解的。
她屬實不忍心魏金兒對蕭憐無意間言辭傷害,於是她絞盡腦汁欲轉移話題。
「你打算繡什麼?」
一提到這,蕭憐便煩。
一大早,就給孫氏叫去耳提面命:「你也不會納鞋,又沒有做嫁衣手藝。娘親不怪,誰叫這是我寵出的姑娘,可眼看着日子越發緊迫,你哪裏可以空着。」
「不如你就給博陵繡香包,我看着旁家姑娘婚前都送,當作定情信物,別人有的,我姑爺也必須有。」
誰才是你親生的啊?這還沒有成姑爺,就手臂肘向外拐?
不要說女配不會針黹,她何曾又不是?至於信物,那也要雙方都有意結為夫妻,盼共結連理。她跟崔博陵根本不必走這個流程。
即便她會繡,也要對方肯帶呀。
蕭憐當下拒絕:「別家姑娘送是別家姑娘的事兒,與我何干?你們家姑娘左右不會,崔博陵若想要,他只管尋別的姑娘就是。」
只須不在崔博陵眼皮底下,蕭憐歷來非常硬氣。
孫氏又好氣又好笑,想到閨女那不堪直視的針黹活,她搓腦門。
「不會便去學啊,沒有叫你繡多難的,略表心意即可。」她又示意奴僕送上花樣,是她特意找來最基礎的。
「上面一針一線教的一清二楚,再不會便去請教府中繡花女,還有20多天,左右繡個香包是來的及。」
蕭憐興趣缺缺翻幾頁:「娘親,我即便繡根草也是丑的很,就不丟你們的臉了。」
孫氏雷打不動,不管蕭憐說什麼,她只催:「知道丟臉還不去學?」
因而,就有現在這一幕。
面對董止誼的問題,她咬唇沒有好氣說:「繡根草。」
董止誼看着繡花針眼上掛着的針黹,她走南闖北董父歷來將她當小子養,這一些閨閣姑娘會的,她歷來一竅不通。
可是她再不懂,也不會笨到這種境界。
她很是不敢置信說:「你們家養的草是紅色的?」
顏色無非是蕭憐隨便挑的,管它紅白,完成任務即可,面對董止誼的質疑,她正解釋。
魏金兒說:「這你就不懂了,這叫與眾不同,你想想,如果是別人送你尋常的草,也就就是根草,可如果是紅色草,是不是便新鮮了?」
聽着蠻有道理的模樣,董止誼不禁點頭:「也對。」
得到共鳴,魏金兒嘚瑟了,彩虹屁像是不要命的一波波:「我便知道,憐姐姐是七彩玲瓏心。」
從蕭憐這兒得到的啟示,魏金兒已急不可耐想對昨天那位壯士試一下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