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憐還真想知道,左右閒着也是閒:「帶她來。」
魏金兒的乳母非常素淨,一張圓臉討喜的很,她神態略帶着急,好在規矩有禮。
在看到蕭憐躺在從沒見過的吊床上,她呆幾秒,好快想起來意。
吊床搞的並不高,正好是她站着能平日的高度。她福福身體說:「蕭姑娘安。」
「不要安不安,魏金兒找我什麼事?」蕭憐問的直白,她根本不想同這婆娘彎彎繞,沒勁。
像知道接下來的話無法啟齒,乳母訕笑,說:「我們姑娘想請你過府一敘。」
她來蕭家心中就打鼓,也不知自個姑娘是中了啥邪,分明二人關係勢不兩立,之前提起蕭憐來也是恨的咬牙,現在卻是換個人,直嚷着要見蕭憐。
她不解的同時,蕭憐也愣了愣。
「不去,先不說你們家姑娘脾性爆燥,我之前又扇她一掌,不免懷恨在心,再說我同魏姑娘可沒有什麼交情,我又不準備跟她有交情。」
蕭憐當真不懂着魏金兒怎麼想的,也懶的想。
「蕭姑娘,我們姑娘是真心求一見。」乳母小心謹慎道。
蕭憐便納悶了,這魏金兒是吃飽了沒事兒干?
也對,現在她還在床上躺着,天天塗藥,動彈不得。因此無聊到請她去,陪吵架?
「乳母請回,小紅,送客。」
這一段小插曲,她沒有當回事兒。吃着剝好的桔子,一個還沒有解決,就見小紅氣沖沖的走回,背後跟着一幫人。
蕭憐眯着眼去看,她看到最注目的擔架上抬着的女人,費力打着招呼。
她不禁直起身體,看個認真。
對方很是理直氣壯:「我便知你不見我,果真叫我猜對了。」
蕭憐看着不請自來的人,深吸氣,目光下滑,落到她扁平如大地的胸口處。
小紅鼓起包子臉,小跑來:「姑娘,魏姑娘屬實攔不住。」
魏金兒躺在擔架上,4個男人一路扛來。招搖過市,這樣多人看着。
小紅才將這乳母送到門口,就看到這一幕,急又氣,今天是姑娘的大日子,如果是將人轟走,保不准傷了體面。
只可以將人送來。
蕭憐當下蹙眉,還來不及說什麼,魏金兒便欣悅若狂看着她的吊床:「蕭憐你會享受呀,這玩意有趣呢,轉過頭我也做一個。」
蕭憐面無神情的看着她看着魏金兒一個勁套近乎。
「喲,幾天不見,你肌膚越發好了,不像我今天憔悴了好多。」
聽這話,不惜貶低自個來誇人。
唱一大段獨角戲的魏金兒,想跟對方互動:「蕭憐,我們多日不見了,你見我,怎就不歡迎歡迎?」
蕭憐屬實不知魏金兒何意,她看着平躺着的魏金兒,吃力歪頭跟她對看,看着蠻不易的。
她終究動動唇:「我覺的,你我關係,還沒有到這地步。」
換成女配原主,早就將你打出去了。
不過這話蠻無情,她斟酌一番又補充一句,以示關心。
」哦對了,你那地方還可以大起來麼?」
魏金兒忍了忍,終歸沒掉頭便走。
「我今天是來跟你解除恩怨的,這些時間我也想明白了,我覺的你歹毒,我也歹毒,我們活該就是好友。」
蕭憐從不覺的歹毒兩字是讚美,可到魏金兒嘴中,卻是完美形容詞。
她實在無法想像,是什麼幻覺叫魏金兒覺的,她們應該做好友。
蕭憐乃至懷疑,馬子踹的是對方的腦筋。
見蕭憐不說話,魏金兒覺的對方認跟她的觀點,不禁有了底氣,嗓門也大。
「之前你給我暗裏送毒蜈蚣,我給你身上丟毒蜘蛛。現在想想,也是值的回憶的事兒。」
「」
蕭憐見她還要繼續用那奇怪思維,來證明這虛構的的友情時,終究忍不住了。
「魏金兒,你住口。」
「我,蕭憐是沒金蘭交,即便有,也輪不着你啊,我看你是瘋了。」
她望向魏金兒邊上的乳母又說:「帶你們家姑娘回去。叫郎中好好看看。」
魏金兒:!!!
她吃驚萬千,從沒有想到蕭憐會直接趕她走。終是急了,說出心中話。
「不要不要不要,我今天找你屬實有事相求。」
她側臉看着蕭憐:「你上次提醒我會給輿車撞,我那時並不在乎,現在是真悔了。這些時間我也想通,我覺的你就是我的貴人。」
???
蕭憐是真的無法理解魏金兒過於清奇的腦迴路。
「之前你打我那一耳光時,我那會子正賞花,因着給你打的腫了臉,看了郎中才知道我花粉過敏,怪不得之前春秋季節,臉面上總不舒服。」
她症狀不算重,非常輕微,因而之前臉面上頂多就是癢,從沒起過疹子。
這回也是臉面上起小疙瘩,郎中也是給她塗藥才發現的,她才知道,她對花粉過敏。
「你看,全都是你多次於無形之中解救我。」
蕭憐訝異的說不出話,看着魏金兒那亮晶晶的眼睛,半天才喃喃說:「你高興就行吧。」
魏金兒奉上一個大微笑。
「你還有什麼要警告我的,我筆墨都備好了,你說,我記。」
「」
蕭憐哭笑不得。
魏金兒出場片段不多,作者像是忘了這路人甲,後邊從沒提及,她即便想提醒,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沒有,你回去注意歇息就好。」
魏金兒不大滿意這回復,沒有得到想要聽的,她就打算賴着不走。
她驅走抬她的男人跟一邊的乳母,整個人連帶擔架一併落地,就是這樣她需要仰望蕭憐。
她也不嫌累的慌,反而非常願意。
「那你跟我說說,郊外哪座山有好礦,到時候等我好了便去挖。」
蕭憐:???
我即便真知道,也早就去佔為己有了,輪得到你?
青天白日,清醒點不好麼?
「魏金兒,你當我是仙女啊?」
魏金兒眼巴巴看着她,問:「難不成不是麼?」
小仙女蕭憐有過一瞬時的飄飄然,唔唔唔,降落人間給人發現了啦!
她唇角綻開笑,儘量保持冷靜,理性終歸上上風。
可魏金兒馬屁拍的響亮,說:「你瞧瞧你,現在要嫁的是全帝京女人芳心暗許的對象,這不就是你的優秀帶來的必然結果麼?」
「即便華陰世子也為你買糕點,他那人居高臨下,據說那天街頭對你卻有求必應,蕭憐,你知道你給多少女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