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自作，還不夠聰明

    香港、在20世紀60年代是「亞洲四小龍」之一，推進出口和加快密集型加工產業，在短時間內成為亞洲最富有的地區之一。而20年前這裏也繁榮，不過景象是二般的。

    圓桌上有會議，5人正在商討中，黃蜂這邊三人和在港活動兩人認識後坐定。雙方各自引薦同事，稍作寒暄後香港代表唐婷（女、年齡28，公眾身份：港報記者）；薛子蠻（男，年齡31，公眾身份：洋裝店訂製師傅）中薛子蠻說到：「向學來香港1年多時間沒有執行過任務，家裏安排進入香港大學讀書這裏碰頭的只有我，其他同志都沒有與其正面接觸暴露身份。這次重慶方面的命令我直接傳達，我明天會去把這事宜去講說！」

    黃蜂表達了感謝，話鋒立轉：「向學作為高幹子弟安排到組織，並非他情願。因為他父親經營的企業有在香港與外商交易，經營的糧油和葡萄酒及麵粉、蘇打水都有規模，在戰亂年代能作這門生意是要打通黑白兩道的。所以這次我們來是為了試試這小子成色和他的組織歸屬感，也算給他的考題，你把他作息時間和活動場所及接觸的人信息給一份，特工可不會用嘴皮子請人，這次需要唐婷協助我們，可願意！」說完雙眼帶笑意的看着她，唐婷知道這雖然是商議的口吻卻是命令，站起來「是的、聽從黃長官安排。」

    中環街市皇后大道中與嘉咸街交界，這是香港的繁華商業中心，也聚集着很多潮汕商人。街上有隨處看見端着小商品的對夾盒子，有一位賣香煙的女子跟着路過街道的男子，幾乎都是走8-10步距離說完那句「先生、先生買包香煙吧，全是剛到的貨。」煙草絕對算是個新鮮消費品，那時候中國抽的都是曬乾的煙葉再自己卷好放入煙槍里吸，煙油很重還在煙槍里容易熄滅，這種焦油處理過的紙煙和當時西裝都是一件新奇又不太好接收的事物，不過毛利都很高，就和現在你到市場上去給手機貼膜一樣（有沒有其實無所謂、毛利都高）。

    向學從來都喜歡一個人上街，覺得吆五喝六的團伙一起逛街是件很愚蠢的事情。走在中環街市賣香煙的女子上前來「先生、先生，買包剛到貨的煙吧，您看紅屋牌的也有哦。」向學正要去的就是掛着「紅屋」廣告牌的商場去，當時也就快步走甩掉了，賣煙女在後面嘀咕「你有東西丟了，都不抬頭走那麼快。」向學走進商場一層，一層四周都開着小店，左右兩邊有樓梯上到2樓、3樓，服飾鞋帽佔據商場大部分空間，還有眼鏡店和其他雜貨店，商場惟一食品店沒有。

    1、2、3、4、5、6、7「破」一聲打破了寧靜，就在向學走到氈帽店前正伸手拿頂黑帽時候。人群中有人叫喊「有人開槍...」本來大家都注意力去搜尋聲音來源，這下都慌神了往門口擠出去。向學這時候跌坐在地上，原來那聲音就是從他正要拿的黑帽發出來的，這時候帽子掛在上面還有青煙飄出。不顧的也跟着人群往外跑，好不容易擠出去就向街邊跑，看見路邊有人力三輪車就搭上。在車上看看自己手心有淡黃色的印記，這是火藥燃燒時候接觸到皮膚留下的，聞了下還有沖鼻的氣味。出了中環街市給車夫錢掏了幾個口袋都沒有錢，車夫不耐煩問：「小子，沒錢給！」忙着解釋卻反被車夫逼問的緊。那時候車夫還有碼頭搬運都有自己小幫派，經常發生械鬥，車夫再底板上有兩個鐵環橫插着木棍，兩人拌嘴後車夫抽出木棍就招架上去，向學捂住頭挨了幾下才跑掉。

    黃蜂再薛子蠻工作的服裝店二樓訂製間坐着，向學還沒進門就叫喊「薛師傅、薛師傅...」上到二樓看見有人坐在靠窗位置，薛子蠻在一旁坐着並沒有為那人量身裁衣，正疑問間薛子蠻介紹了「這是重慶方面委派來的」。黃蜂站起身沒再給其他人說話空間：「向同學，現在港大讀書，今天為何去中環街市這麼狼狽回來！」沒等到對方回答又繼續說到：「我很懷疑你是怎麼加入101屬，甚至懷疑你怎麼能進入港大讀書，商場是真的發生槍擊事件了嗎？為何證據就在你眼前卻不取走？」

    向學有些緊張，對方怎麼會知道，「你怎麼...」

    黃蜂：「那是現場，是我們的現場。你在進入商場時候遇到的賣煙姑娘是我們的人，你還記得對方長什麼樣子，講過什麼話。」賣煙女是唐婷，在同行推銷煙草時候順走他的錢夾。

    向學想繼續接話「我...」

    黃蜂更凌厲的話壓過來：「商場那頂黑帽子發生破響，在眾人慌亂時候你不去把帽子拿走取證，還跟着人群擠出大門花費2分鐘，那個時間足夠你上到二樓從窗戶跳出跑到街口。有潛伏危機你沒分清敵我是明處還是暗處，出去搭乘人力三輪車這樣顯眼的交通工具，在與人械鬥時候只能抱頭逃跑，沒在最短時間制服對方不說還與之拌嘴製造混亂是怕別人找不到你嗎！你的表現真是一塌糊塗！」

    面對這個陌生人的種種質問，對自己底細的一清二楚和自己不知道對方任何情報，向學感覺到莫名的脅迫感，卻又不知道從哪裏開始反擊。

    黃蜂停頓片刻，大家都沒在說話，二樓整個房間都安靜下來，能聽見房屋外面的商販叫賣聲。「你在香港大學讀了一年書，給你3天時間給我寫出你所學的課程表和學科淺知識，要連着都準備不到位，那我會在給陳科長的電報中寫上：此子不學無數，反偵察和危機處理能力低下，港大1年學業也無所事事的忙碌，建議重新分配到特工營軍事化訓練。」

    向學這下被戳到痛點了，情緒飆起來。「你算什麼，你命令我什麼就是什麼，我姐可是你們老大陳克難老婆，他都沒敢這樣和我說過話，你...」

    黃蜂大步走過來，一把揪住衣領像拎小雞一樣拎着向學，讓他兩隻腳懸空一把按在後牆上。「臭小子，你聽好我現在是你的直屬上級，你剛剛是想越級匯報，在101屬直屬上級有權利也有義務處理掉不服從組織的人。你現在是挑戰紀律，你想攀談關係我就明確的告訴你，101屬沒有木魚腦袋，你作為任務執行者不執行軍法處置，101屬的軍法就一個——死！你聽懂了嗎？3天後你沒有完成的結局是什麼嗎，同學你該交作業了。」

    向學走下樓時候臉還是紅的，薛子蠻下來拍拍他肩膀說：「從房間走出來記住任務，臉上要有什麼都沒發生的表情，不要讓人知道你有心事。」順便在一旁櫃枱拿出錢夾遞過去，這正是在中環街市被唐婷偽裝賣煙女順走的。

    陌生人的質問的兩個原因，要麼他沒搞明白你是誰，要麼他沒搞明白自己是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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