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聽到風聲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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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騎着自行車，心裏很沉重。到了河壩子鄉後，田清明讓籬笆子回家照顧媳婦，自己回去和林衛國說調離的事。籬笆子想了想，便點頭同意。

    田清明和烏梅折騰了一個晚上，也很疲憊，田清明騎車的速度也慢了下來。

    快到里河村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

    「咦……」田清明看見前面走着一個人，走近了才發現，「哥……」田清明叫着，同時猛踩着自行車。

    「清明。」牛勁聽見叫聲，回頭一看是田清明。

    「哥，咋就你自己，衛國呢？」田清明停下自行車，問道。

    「衛國？」牛勁眉頭一皺，「你們這是？」

    田清明便把晚上的事說了一遍。

    「你是說，衛國不在村里……」牛勁眉頭緊鎖，「難道衛國已經知道了要調回鄉里的事？」

    「我覺得有這可能……」田清明忙點頭附和着，「不會是想不通……」

    「衛國不是那種人！」牛勁搖着頭說道，「興許想一個人靜一下。」

    「可衛國不是還發着燒嗎？」烏梅忙道。

    「是啊……」牛勁看着烏梅，「算了，先回村吧。」

    三人直接回到牛勁家裏。

    「老牛，大晚上幹啥去了？」春花也是一宿沒睡，坐在堂屋椅子上打着瞌睡，三人進屋時把她吵醒了。

    「衛國回來了嗎？」牛勁沒搭腔，問道。

    「昨晚就回來了，你們幹啥去了？」春花又問了一句。

    「他病咋樣了？」烏梅忙道。

    「昨晚見他氣色還好，回來後就進屋睡了……」

    春花的話讓幾個人稍稍寬了寬心，牛勁走到狗娃的房間，聽着林衛國均勻的鼻息，才放心出來。

    「還好，你們也回去睡會兒吧，折騰了一個晚上也累了……」牛勁打着哈欠說道。

    林衛國昨晚回來時，雖然燒有些退了，但還是覺得身上有些乏力。好在在苗嶺仙身上找到了陰陽平衡，所以晚上睡得也很安穩。

    早上八點多，林衛國走出房間。沒有看見着牛勁他們，平時這個時候，春花已經做完很多事了。

    林衛國也沒在意。一個晚上，讓林衛國的精神恢復了很多，燒也退了。到了村委，還是沒見人影。昨天一天沒吃啥東西，林衛國有些餓，便走出村委，本來想去小賣部買一盒方便麵，卻鬼使神差地走到苗嶺仙家門口了。到了門口，林衛國伸出手剛想敲門，想了想又放下了手。就在林衛國愣神的時候，門嘎吱一聲開了。

    「衛國……」見林衛國站在門口，苗嶺仙一愣，「大清早你怎麼……」苗嶺仙說着看了一眼周圍。

    「來蹭早飯，不歡迎啊，呵呵。」林衛國笑道。

    「林主任……」一個村民挑着一擔水走過時叫道。

    「田三娃，你家養豬的事你媳婦同意了嗎？」林衛國看着挑水的田三娃問道。

    田三娃嘿嘿乾笑了兩聲，徑直走了。

    「想吃啥？我做去。」苗嶺仙看了一眼林衛國，轉身進了屋。

    「對了，衛國，你病好了嗎？」苗嶺仙轉身看着林衛國，說完把手貼在林衛國額頭上，「嗯，比昨天要好多了。」苗嶺仙剛想拿回手，卻被林衛國攔腰抱住。

    「衛國，不行，大白天到處是人……」苗嶺仙見房門還是開着的，便扭動着身子想要掙脫林衛國的環抱。

    林衛國鬆開雙手，呵呵一笑，「那我走啦？」林衛國說完嬉笑着看着苗嶺仙，但是卻站着沒動。

    「你不是沒吃飯嗎？你等等，我這就給你下面去……」苗嶺仙說着就朝廚房走去。

    吃完面，林衛國拍了拍肚子，家裏還是有個女人好啊！看着苗嶺仙凹凸有致的身材，林衛國又有些衝動，站起身朝苗嶺仙走來……

    苗嶺仙回頭看見林衛國眼裏露出淫邪的目光朝自己走過來，連忙用手指了指門外……

    「衛國……」苗嶺仙故意提高了嗓門，「面夠不夠？」

    門外進來一個老齡婦女，進門後就嚷道，「苗主任，這日子沒法過了……」老婦一抬頭看見林衛國也在，「林主任也在啊？」

    「是啊，我來苗主任家蹭早飯呢。」林衛國說罷回頭看了看苗嶺仙，「苗主任，謝謝你的早飯啊，呵呵，走了。」林衛國說罷轉身離開了苗嶺仙家。

    剛到村委坐下，就見清水拿着一張紙進來，「林主任，你的電報。」清水說着把電報遞給了林衛國，「烏梅妹子今天不去簽約了嗎？」清水問道。

    「怎麼，你們還沒走？」林衛國皺了一下眉，「清水，你去支書家看看，是不是還沒起床？」林衛國說完拿起電報。

    陳，明天來！林衛國一看就知道是亮子發來的，再看日期是昨天的，昨天的明天就是今天了。

    「清水……」林衛國轉身叫着剛出去的清水，「你看看支書在家嗎？」

    陳老闆今天到里河村？一定是陳老闆已經決定了到里河村建廠，上次會蒼凜的時候，亮子已經說過了。林衛國精神不由為之一振，嘴裏哼起了流行歌曲，池塘邊的榕樹下……

    哼着哼着，林衛國不由想到，陳老闆如果要建廠，廠址選在那兒？村東頭？還是坡上？或者其他什麼地方？

    村東頭靠小河很近，取水什麼的都很方便，而且那裏的地勢平緩，是最理想的地方。嗯，就這麼定了，等陳老闆來了，去河邊在看看，確定下來……

    「衛國……」牛勁還在院子裏就叫了起來，「衛國，你的病？」

    「好了！」林衛國笑着把手裏的電報遞給牛勁。

    「陳老闆今天來，衛國……」牛勁拿着電報看着林衛國，「是不是陳老闆決定到我們村建廠了？」

    「勁哥……」林衛國點了點頭，「剛才我考慮了一下，陳老闆今天來，我們就把刺梨飲料廠的位置定下來，我尋思，村東頭小河邊那裏地勢還比較適合……」

    「那個位置是很適合的，可要遇着山洪……」牛勁皺了皺眉。

    「這個問題我也考慮過，小河是西邊高東邊低，我們再填些土，把它再加高一些，我想就能避免了。」林衛國說道。

    「嗯。」牛勁點了點頭，「衛國，如果陳老闆定下來，可能很快就會動了，路和電最多還有二十天，我看最多下個月就可以動工了……」

    「呵呵……」林衛國聽完牛勁的話呵呵一笑，「勁哥，你這是不是急了一點啊，陳老闆那邊還要規劃廠房，培訓工人，可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

    「也是啊，不過，我們剛好這段時間我們可以在村里摸摸底，看看有多少人願意到陳老闆的廠里……」

    林衛國點了點頭。

    林衛國神態正常，不像受到什麼影響，牛勁稍稍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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