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收回了自己的打量。
總覺得...眼前這個人要被自己嚇暈過去了。
我有那麼嚇人嗎?
他笑了笑,露出潔白的牙齒:「你是這裏的職工?」
大半夜在學校徘徊,除了保安就是保潔。
就是不知道剛才的戰鬥這人看進去了多少。
林歌:「...…」
距離拉進後,那股香味更加濃郁,讓他一時失語。
好香,好香,這是什麼品種的人類?!
我聞,我聞聞聞!
-
林歌很快意識到這是一個絕佳的脫身機會。
「對啊,我是來打掃走廊的。」他果斷認下職工身份。
「白天學生們在,這活兒只能晚上來...就是,剛才的爆炸,學校是請了人來爆破嗎,這裏要蓋新校區?」
說着,林歌搖搖頭,捂住心臟,一副被嚇到的樣子:「你不知道,剛才那些碎石子兒直接貼着我腦袋崩過去的。」
「還有啊,你是怎麼突然出現的,是特異功能嗎?」
五條悟:「」
保潔這一番連珠炮似的詢問搞的他有些頭大。
他可從來沒管過善後工作啊...…
「這個之後會有人具體跟你解釋的。」
給出一個模糊的答覆,五條悟朝留在天台上的學生揮了揮手。
「相應的賠償方案你也可以跟他們聊。」
林歌呲呲牙,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長長的哦了一聲。
嘴角隱有濕意,他不在意的用手抹了抹,發現全是亮晶晶的液體。
原來是眼淚又從嘴巴里流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
五條悟:「」
沒看錯的話,這個人是在對我流口水嗎?
「你…」
「不好意思啊,你能問你個問題嗎?」
打斷了他的話,林歌扭捏了一下,一臉我知道我很冒昧但是我一定要問的表情。
挑了挑眉,五條悟點點頭,好奇的看着這個身體嚴重營養不良的人。
見他點頭,林歌猛的吸了一口。
嗯,宣!
他伸長脖子,兩人之間距離瞬間拉近:「兄弟」
「你好香啊。」
五條悟:「?」
不管五條悟變得有些難看的臉色,他繼續道:「你是不是噴香水了?草莓小蛋糕味兒的。」
一邊說着,一邊努力的吸吸吸。
國宴,國宴!
過了這村沒這店的國宴!
往後退了一步,五條悟嘴角上揚的弧度抿平。
他看林歌的目光也悄然發生了變化。
空間頓時凝滯。
林歌眨眨眼睛。
只見對方鋒利的下顎緊繃,配上張揚的髮型和蒙在眼上的黑色眼罩,神聖不可侵犯的感覺瞬間就拿捏了起來。
他把拉鏈拉到了最上面,脖子以下的肌膚被擋的嚴嚴實實,但即使是這樣,也能看出男人皮膚特別白,背也挺的很直,讓林歌十分艷羨。
他這具身體實在太瘦了,瘦的腰都直不起來。
半響。
像是終於意識到自己過於僭越,林歌自覺往後挪了挪,手指對在一起,低下頭,開口就是滑跪:「對不起,我真是餓了。」
嘻嘻,其實是聞爽了。
和草莓小蛋糕比,那幾隻溯行軍只能算是飯前小零食,或者殘羹冷飯。
要是能吃到他,讓我重新投胎變成一個超級富二代,每天醒來就是想着今天該怎麼花錢我也願意。
然後發x音裝逼,標題就寫我不要很多錢我要很多愛。
林歌在心裏既要還要的想。
「沒事。」
五條悟有些冷淡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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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持着呆滯的表情,一直看着草莓小蛋糕一伙人離開,林歌才鬆了口氣,緩下身來。
香是香,吃不到呀。
他的人生,不,鬼生實在有點爛,不過也是挺好的,可惜對他來說比較爛。
只是太好了,沒體現出爛的感覺,所以相對好來說,有點爛,總體來說還是好,好中不足就是爛了點。
不過鬼生就是起起落落落落嘛!!
林歌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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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索着出了學校,又走了二十來分鐘後,林歌才終於找到了家小賓館暫住。
身份信息之類的東西自然也是靠着本丸黑科技搞到的,誠惠200小判,簡直是青天大老爺。
多虧有這玩意兒,要不然他今晚得露宿街頭。
這裏對身份信息管控的還蠻嚴格的。
賓館前台給林歌登記身份信息時看了他好幾眼,似乎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竟有如此瘦骨嶙峋之人。
就算流浪漢也要比他健壯。
這個人是得了厭食症嗎?
好可憐...
大腿是不是還不如我的胳膊粗?
毫無負擔的接受着前台妹妹隱晦的打量和同情,林歌面不改色。
「…如果您有需要,可以隨時撥打前台的電話。」
抱着微妙的憐憫,也怕這個人會因為過度營養不良猝死在店裏,前台妹妹忍不住道。
點點頭道了聲謝,接過房卡,林歌上樓走到開好的房間門口,滴的刷了一聲安全門。
拖着沉重的腳步,他在門口換了賓館的一次性拖鞋,便一下蹦到鬆軟的一米八大床上。
生無可戀的滾來滾去,他的腦袋還在回味着白髮男人的味道。
分開的第二十六分鐘,想他。
早知道剛才更不要臉一點了。
面子這種東西不就是拿來當鞋墊子的嗎。
緩緩呼了口氣,他計劃着明天要去百貨大樓買些什麼東西。
身上自帶的商店系統中東西種類不算多,類似於可用的食物和衣物這類東西關聯貨物也就百來種,僅僅能提供生活所需。
衣服大部分都是比較古老和簡單的款式,潮流一些的東西是沒有的。
林歌準備休息一晚過去掃貨。
可以帶點花色新鮮漂亮的斗篷回家給山姥切國廣呀!
他早就想說了,商城裏的斗篷質量好是好,就是這個款式有點太單一。
在本丸種了那麼多天的地,除了山姥切國廣和白山吉光,他還沒見過其他付喪神呢,不知道他們會喜歡什麼。
林歌是繼任審神者。
前一任審神者似乎是因為違反了許多審神者條例才被政府勸退,由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