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廷小廚娘在年代文躺贏

12 糖醋排骨


    回來的路上下起了毛毛細雨,顧嶼衡加快了速度,尋常從實驗室出發二十分鐘的路程,他八九分鐘便到了家。

    院子的大門鎖了,屋內卻沒鎖,推開門便看見隔壁的開鈺和知晏知微排排坐在沙發上,手臂環胸而飽,表情一個比一個嚴肅。

    停好二八大槓,顧嶼衡脫下大衣,正想問怎麼了。

    憋了半天的知晏終於忍不住,還不等顧嶼衡將大衣掛到衣架上,便從沙發上溜下來,淚眼婆娑地跑上前抱住爸爸的小腿,整張臉都埋進衣服布料里,聲音悶悶的。

    「媽媽要被陌生人帶走了。」

    安慰好兩個小的,顧嶼衡朝着廚房走去,手剛落在門把手上,便聽見裏屋傳出聲音。

    原身從現代穿越八零,對落後時代的一切都看不順眼,一天家務活都沒幹過,更不用說燒火做飯,煙熏火燎的油污容易加速肌膚老化,這比殺了她都難受。

    蘇楚箐最後的一番話無異於投下一顆深水炸彈,將蘇招娣的最後一絲疑慮都炸沒了。

    收拾整整齊齊的廚房,泡出血水的排骨,中午未吃完的剩飯尋常的煙火氣,都為蘇楚箐增添了可信度。

    蘇招娣終於認真打量起這個許久未見的侄女。

    她挽起了發,綢緞般的秀髮幾縷溫柔地盪在耳側,漆黑清澈的大眼睛裏不再是過去蠻橫無禮的不可一世,肌光勝雪,眉眼如畫。

    臉還是記憶中的那張臉,給人的感覺確是完全不同了,就像她說的長大成人,懂事了。

    壓下心頭的焦慮,蘇招娣反握住她白嫩光滑的手,終於想起關心自家侄女嫁的人到底如何,剛想仔細問問,便聽到一陣彬彬有禮的敲門聲。

    磨砂玻璃門外,男人身形高挑挺拔,語調帶着些磁性。

    「我能進來嗎?」

    像是白日活見鬼,蘇楚箐猛地轉身,眼睜睜地看着玻璃推拉門從外被推開,本應在開會的顧嶼衡出現在眼前,白淨的臉頰像是煮熟的蝦,瞬間就紅了。

    她本意只是想打消自家姑姑的顧慮,卻根本沒料到自己的一番話,被對方全部給聽了進去!

    不知道現在說後悔了,想和姑姑回鄉下還來不來得及。

    「您好。」

    蘇楚箐大腦已經完全宕機,向來沉默寡言的顧嶼衡,破天荒主動接過話語權。

    因為會議需要,他今天穿着純黑的高領針織衫,衣物略顯貼身,更襯得他肩膀寬闊、脖頸修長,西裝褲純皮腰帶,很簡單的打扮,穿在他身上卻有種說不上來的矜貴氣質。

    又因為擋着光,像是座沉穩的高山。

    他伸出的手臂結實,肌肉線條明顯卻不誇張,帶着手腕上的機械腕錶又給他增添幾分書生氣。細長的手指骨節分明,沒有一絲贅肉,根根如蔥白,老一輩人說這種男人有福氣。

    蘇招娣突然就懂了侄女那句,「衝着他那張臉。」

    確實帥氣。

    但外貌又不能當飯吃,長輩總是會偏心家裏人,最初的驚艷過後,蘇招娣態度陡然冷淡,條件再好,她也心疼,自家侄女還是吃了虧。


    蘇招娣扭過頭,賭氣不看他倆。

    顧嶼衡也不惱,文質彬彬地收回手,不卑不亢道:「我叫顧嶼衡,是楚箐的合法丈夫,也是知晏知微的爸爸。由於我工作的原因,我和楚箐結婚時間比較趕,沒來得及上門拜訪,是我的疏忽大意,您要心裏不痛快,我向您道歉。」

    稀奇了。

    顧嶼衡比蘇楚箐整整高兩個腦袋,蘇楚箐仰頭,只能看見他刀鋒雕刻般稜角分明的下顎線,他神色認真,語調卻比平日要快上許多。

    這還是蘇楚箐與他認識這幾天來,首次聽他講這麼長的一段話。

    恰好,顧嶼衡也在此刻低頭。

    四目相對間,蘇楚箐看見他漆黑眼瞳里自己的倒影,像是突然被燙到了,瞬間轉過頭去,終於想起自己還沒給倆人互相介紹。

    「嶼衡,這是我姑姑,從小都是她帶我長大,我從w市搬出來就是住在姑姑和姑父家裏。她今天是過來看我,還以為我被騙了哈哈。」

    蘇楚箐原本想緩解氣氛,卻被自家姑姑斜視着瞪了眼,摸摸鼻尖,她繼續介紹:「姑姑,這是嶼衡」

    前一秒還妙語連珠的蘇楚箐卡殼,合法丈夫,這個身份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好在顧嶼衡接過話語,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窘迫,上前一步,將蘇楚箐完全擋在自己身後。

    「您是楚箐的姑姑,您擔心她我完全能夠理解。但也請您相信,想要與她成家卻是我深思熟慮的結果,楚箐是個好姑娘,只要她願意,她一輩子會是我的妻子,是我孩子的母親,我會盡我的全部努力,不讓她受到半點委屈。」

    仍是再尋常不過的語氣,從他嘴裏說出來,卻讓人有種別樣的沉穩與安心。

    眼前突然伸出一隻手,蘇楚箐奇怪地順着望過去,乾燥的掌心掌紋清晰,側過身的顧嶼衡垂眉,好似無聲邀請。

    他永遠是這樣,禮貌中帶着些溫柔的強勢,明明不善言辭,認定了的事卻讓人不想也難以拒絕。

    蘇楚箐還是個孩子的時候,熹妃娘娘抱着她坐在下雨的雕花木窗前,烏雲壓城,山雨欲來,盛怒的天子離開不久。

    熹妃娘娘支着額頭,眼裏卻無光,她說:感情是最折磨人的東西。

    妃子佳人,才情出眾,君王流連,百般恩寵。

    牡丹般嬌艷的娘娘尚且日漸凋零,親眼目睹這一切的蘇楚箐,對感情漸漸也有了冷眼旁觀的清醒。

    選擇劇情里出現的「顧嶼衡」也是相同的道理,他對原身沒有愛,除去劇情的推動,更多是出於對孩子的責任,是出於這個時代對孤兒看法的無可奈何。否則也不會在發現原身做出錯誤舉措後,當機立斷,不留情面地與她離婚。

    蘇楚箐並不覺得這有什麼錯,當婚姻變成交易,感情反倒變成可有可無的東西。

    但在此刻,顧嶼衡落下來的視線像是淬了火,蘇楚箐明明知道不應該,心臟還是被提到嗓子眼,像是有人攥着她的胸口。

    無法控制的掌握感讓她心悸,但無可否認,心臟律動亂了節奏,眼角眉梢爬上紅霞,熹妃娘娘教會她食之無味的東西,在這個瞬間,她卻突然有種衝動,想要親自體驗一番。

    拋開腦海中的總總,蘇楚箐上前牽過他遞過來的掌心,與他並肩而立,笑吟吟繼續勸道。

    「這下您總放心了吧?嶼衡平日裏工作忙,知道您來了就立即趕回來了。站在廚房也不是個事,您奔波了一天肯定也餓了,我快炒兩個菜,也讓您嘗嘗我的手藝。」

    都是從年輕姑娘家過過來的,事到如今,他倆男才女貌地站在自己面前,一個洋裝鎮定,一個臉紅的像猴子屁股,蘇招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擺擺手,嘆了口氣,蘇招娣懶得再說,「算了,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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