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打濕了臉龐,聲音嘶啞。
「阿毛誰誰敢殺我的阿毛!」
方才看到的那具,小巧的獸柩靜靜地躺在地上,就在三花貓屍體的不遠處,棺面光潔如鏡,雕花的棺蓋上勾勒着魚水與祥雲。
沈暮白眯了眯眼,察覺到事情並不簡單。來人殺貓,不是為了別的,是為了給廖庸一記慘痛的警告。
在場要發狂的不止廖夫人一人,沈暮白看着阿毛慘狀也心疼得滴血,恨不得當場能撕了兇手!
她再次逼近廖大人。
「廖大人,你的堂兄到底在哪裏?發生如此事情你還要庇護他嗎?!」
沈暮白試圖動搖廖庸的決心。
廖庸一聽,臉色愈發陰鬱。
忽然,廖夫人從地上站了起來,雙目含淚地指着廖庸,像是被沈暮白的話所感染,渾身顫抖。
「你為了那個不相干的人,連阿毛的命、我的命都不顧!你根本不把我們當人看待!」她的指尖長長細細,幾乎要戳到廖大人的瞳孔里去,「你還要藏到什麼時候?你要讓我們全家都死嗎?」
「不如別等了!我們一塊去死!」
廖夫人說着就要去打廖庸,眼含熱淚,不停往下滴答。
陳晞也到場了,由趙允磊護送,他示意先不用插手,就讓沈暮白來處理。
廖大人任打任罵,廖夫人不管不顧地一下下爆錘他的胸口。
阿毛於廖夫人,是如生命一樣的重要。阿毛不是旁人,是她親手養大的小兒啊!
「你還在護着他?」見廖庸像鴕鳥一樣,將自己埋起來不聲不響,沈暮白步步緊逼,寒冷如冰,「如今他們連你阿毛都敢殺,你和你夫人的人命在懸,難道還要繼續包庇下去?!」
廖夫人雖不知沈暮白是何身份,但她站在沈暮白一邊,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一把將廖庸推到地上。
「你就是為了護着你那個該死的兄弟,連阿毛的命,連我的命你都不顧!廖庸,你真是喪心病狂!我與你再無情分,今夜便與你恩斷義絕!」
她的聲音如裂帛,撕心裂肺,仿佛將內心積壓已久的痛苦盡數發泄出來。廖庸再也受不了了,忽然當着眾人,一介縣令大人對着廖夫人跪下,雙手捂住臉,顫聲道。
「我我不是要徇私,猴仙若怪罪下來,那可是株連九族的罪過!」
他悲從中來,掩面哭泣,不像是裝的。猴仙?怎麼又是猴仙?
沈暮白氣得牙痒痒,悲得又想大聲哭出來。願阿毛,去到一個沒有壞人與邪惡的地方。
她比大多數「人」,還要像一個真真正正的人。
然而,沈暮白又像是想到了什麼。
獸柩,還是紅木獸柩,令國喪葬業根本沒有發展到如此地步,售賣這種的棺材鋪也少之又少,可以說是舉國上下都只有一二家!廖庸的僕役怎麼就能如此及時,拿出這上好的成品?!
沈暮白覺得這味道越來越不對了,堅決不準備放過面前的廖庸!
正要拔出自己的佩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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