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某宗弟子修仙日常

18 之之只是個剛成年的孩子


    「師姐別鬧了!」宋淮之雙手死死揪着江岫白的衣服,小動物一樣從他身後探出個腦袋來,名為勸阻實為拱火道:「你都多大的人了,還跟我一個剛成年的孩子計較。」

    長長的睫毛眨動,一雙杏眼滿是無辜。

    本來動作有些緩慢下來的姬椒被他一刺激,手中雷球再次匯聚,鳳眸怒瞪道:「有本事,你從江岫白身後出來!」

    「我不!」宋淮之毫不猶豫地將腦袋縮了回去,叫囂道:「你當我傻?」

    就在這時,本來一直安穩站着的充當「母雞」的江岫白眉頭微皺,反手一拽,拎小雞一樣拎着宋淮之的後領,將他轉了個方向。

    斬情出鞘,寒氣迅速擴散成無形之盾,抵擋住面前雙手伸出的男人。

    「你幹什麼。」

    宋淮之猝不及防被甩到姬椒麵前,兩姐弟同時愣住,循聲望去,才發現江岫白已然長劍出鞘,一副隨時動手的模樣。

    「哎呦,傻子,快回來。」姬椒急了,扯着宋淮之道:「你快讓你男人把劍放下。」

    「他不是我男人...」宋淮之無力解釋了一遍,依言道:「江岫白,沒事的。」

    江岫白對面的男人眉眼溫柔,卻透着一股傻氣。他雙手僵在空中,似乎有些害怕江岫白的劍,瑟縮着朝後退了幾步,在聽到姬椒的呼喚後,雙眼瞬間一亮。

    宋淮之只覺得眼前一花,下一秒站在他身邊的姬椒就被男人抱進了懷裏。

    「你這傻子,幹什麼去。」姬椒有些無奈地偏頭,好讓他將頭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你想抓他。」傻子抬手,指着宋淮之道:「我幫你。」

    聽了這回答,姬椒又好氣又好笑,最後只能像摸大狗一樣揉了揉傻子的腦袋,無奈道:「你呀。」

    宋淮之歪着腦袋,邊整理衣領邊湊到宮竹身邊,小聲道:「大師兄,這傢伙不是心臟被刺穿嗎?怎麼腦子壞掉了。他到底是真傻還是裝傻。」

    宮竹看着那傻子的目光很不善,眯眼冷聲道:「他身法極佳,且氣度不凡,一定不是個尋常散修。」

    「若不是因為姬椒被他所救,堅持要報答,這種身份不明的人是斷不能留在身邊的。」

    「希望師姐只是單純的想要報答救命之恩,而不是以身相許吧。」宋淮之嘆了口氣,說完後突然反應過來,偏頭剛好和宮竹對視,二人眼中都有幾分擔憂。

    「不至於吧...」看着舉止親密的姬椒二人,宋淮之心中止不住打鼓,「按照師姐那個離譜的體質,這人十之八九有問題!」

    宮竹忽的有些頭疼。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嘆息道:「算了,有我盯着,這件事你就別管了。回房間休息吧,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這註定是一場暗潮洶湧的夜。

    當宋淮之盤膝打坐時,一場針對合歡宗,或者說針對他本人的算計悄然展開。

    ......

    「我不同意!」

    赫連雲香激動地站起身來,面對眼前一向威嚴的父親,頭一次忤逆了他的要求。

    「我絕對不會,用女兒家的名節去威脅他娶我的。」

    柔軟的唇被牙齒咬出血口,赫連雲香恐懼地握着自己的衣領,咬牙道:「父親此舉,不妥。」

    「哼。」


    赫連重山冷哼一聲,語氣輕蔑道:「你就是被你那愚蠢的娘給教壞了。」

    聽到他提起自己的娘,赫連雲香握着衣領的手愈發攥緊,甚至精緻鋒利的長指甲都穿破了布料,扎入掌心。

    她渾身顫抖,傷口的疼痛完全比不上心中的恐懼和悲傷。

    「當年若不是你娘運氣好,懷了你。再加上老夫沒有孩子,你以為你能有今天的榮華?」赫連重山拖着老邁的身子坐在榻上,精明的老眼中滿是嫌棄。

    「百歲出頭才是個築基。呵,你那死人娘真是糟蹋了我的血脈。」

    自己的母親被自己的生父一遍遍的侮辱,赫連雲香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是冷的。她只能死死握着手,試圖用□□上的疼痛來轉移心中的怒火與悲傷。

    「父親。女兒知道,女兒沒有擔起赫連家的本事。」她說的很慢,用勁全身的力氣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但是還求父親給女兒一個機會。合歡宗的少宗主對女兒並沒有意思,但是劉家和陳家同樣是一流家族,他們家的嫡系子孫都願意娶女兒。」這些話讓赫連雲香有些難以啟齒,卻不得不說,「與其、與其設計與那合歡宗少宗主歡好,不如選擇這幾人。」

    「一流家族?」赫連重山語氣嘲諷,「東境的一流家族,如何比得上那四大宗門。」

    「萬劍宗若是不能嫁與江岫白便毫無用處。那江岫白修的是無情道,你就算是脫光了躺在他面前,用最好的藥,最後的結果也只是被他斬殺。但合歡宗的少宗主不同。他年歲尚小,元陽未泄。對於自己的第一個女人自然會多上心。就算你不能做他的道侶,只要能攀上這顆樹,也能保咱們赫連家的地位。」

    「可是,就算是這樣,也不能讓女兒無名無分的去獻身啊!」

    赫連雲香的臉赤紅一片,一半是氣惱,一半是羞憤。

    「修士最不重要的就是那點子虛無縹緲的貞潔。」赫連重山擺手,「這少宗主年輕好騙,咱們不動手,這麼好的女婿可就是別人家的了。」

    一個精緻的瓷瓶被砸到赫連雲香的身上,像是一塊石頭砸碎了名為自尊的鏡面。

    「你不要忘了,你身上流淌着赫連家的血脈。你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赫連家的前程。」

    赫連雲香不知道她的父親是什麼時候離去的。她一個人站在屋子中間,被精心佈置過的閨房中沒有半點暖意。

    她呆站着,滾落在地上的瓷瓶吸引住她全部的目光。握着衣領的手不自覺鬆開。她緩慢地蹲下身,掌心的鮮血染紅了瓷瓶。

    雙腿抱起,像是兒時蜷縮在母親懷裏一般。

    「是,父親。」

    她的赫連家的小姐,她的一生,都要為了赫連家的榮耀而努力。

    ......

    天光大亮,宋淮之一睜眼正對上一朵開得燦爛的粉白蓮花。

    「早啊小相。」

    手中靈氣凝聚,蔥白的指尖點在柔軟的花瓣上。宋淮之逗弄了無相佛蓮好一會兒,直把它逗地藤蔓都發軟起來。

    叩門聲響起,江岫白平淡清冽的聲音門外傳來。

    「宋淮之,赫連小姐來了。」

    隨手將癱軟在腿上的無相佛蓮纏繞回手上,宋淮之伸了個懶腰爬起來道:「來啦。」

    拉開門,笑容明媚的青年露出一排整潔白亮的牙齒。

    「江兄,早上好。」

    「早上好。」江岫白垂落在身側是手指下意識勾動了一下。

    「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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