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早哆嗦着指尖,落在那杯巨大號的平面奶茶上。
「剪秋」
「我叫簡夏!」
「我好像、低血糖犯了」
?簡夏左手背着小包裹,右肩扛着大包裹,還沒來得及消化季司早說的那句話,『唰』地回頭,只見人低垂着頭、雙手扒拉着廣告立牌,就這麼一點、一點的往下,慢悠悠地滑落到廣告立牌下的等位區上。
雙臂伸展、作投降狀,額頭抵着立牌,儼然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
「臥槽!我的早兒啊!」
季司早指尖動了動,「我需要糖分很足很足的東西」
簡夏震驚地無以復加:「那你也別在大庭廣眾之下就給你大老公跪啊!」
季司早:?
「你瞅瞅你這哎!」簡夏將大包小包放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等着!我這就去給你買你大老公的奶——」
「茶!」
季司早:
你怎麼斷的句?
只是季司早實在是頭暈,從昨日穿過來到現在一直未進食,這幅瘦弱的身體着實是撐不太住,在太陽底下沒站幾分鐘,直接夢回軍訓時刻,晃晃悠悠大有直接暈過去的架勢。
「別亂跑啊我馬上就回來!」
季司早垂着頭,有氣無力地揮了揮手。
脆弱的男輟學生,哪裏還有力氣跑啊
暈暈暈暈暈。
彼時,蒸騰着熱氣的柏油路上,一輛黑色商務正在行駛——
坐在中排靠窗位置的於漁正抵着車窗看風景,突然原地激靈了一下,連忙轉身衝着身後吼:「辰哥,你看那個是不是哎?!」
路北辰抬眼,順着於漁指的方向看去,待看清於漁指給自己看的人之後,眉心驀地一跳。
那輛黑色商務徑直駛了過去。
於漁:「辰哥你看到了嗎?」
好大一個廣告牌!
路北辰垂了垂眸子,將視線從窗邊拉了回來,默了一瞬,冷聲道:「坐好。」
「噢,知道了。」於漁七扭八扭地將身子坐正,他沒搞明白為什麼,只是想給人看新出的廣告牌,怎麼莫名就被凶了一句。
只不過於漁不知道的是——
在路北辰的視角中,那頭極其吸睛的粉發如同一顆炸了毛的蒲公英,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瞬間奪取了人全部的注意力。
而粉發主人的那雙手,正貼在『自己』胸口之上,撲倒在『自己』懷中,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直接把腦袋埋在『自己』身上!
路北辰的脊背都有一瞬間的僵直。
哪怕那是個廣告立牌,這也有點
太直白了吧!
更何況是本人眼睜睜地看着那個『自己』,居然被人如此『珍惜』
僵直的脊骨莫名有些發涼,路北辰回短訊的手都停了下來,又不自覺聯想到安安靜靜躺在口袋裏的小方盒子
可怕。
路北辰垂着眉眼,盯着自己的手機屏幕良久未動。
老婆粉什麼的實在是有些太可怕了。
-
雙手捧着簡夏剛剛進貢上來的奶茶的季司早,無知無覺地癱在等位區的座椅上,感受着剛剛灌下去的滿滿一大杯糖分,正不斷地給身體機能提供供給。
喝完大杯奶茶,終於頭也不暈眼也不黑的季司早一臉饜足地感慨:「啊——」
簡夏嘿嘿一笑:「怎麼樣?你大老公給你補充的能量的棒不棒?」
「不好喝。」
簡夏:「」
跑前跑後給你買奶茶,你怎麼還挑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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