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猛虎鏢局李虎,一時魯莽,誤闖佛門淨土。還望自渡大師見諒。」
一見陳行甲走上來,一名中年人臉上一抽,趕忙抱拳致歉。
其身後兩名手下同樣跟着抱拳。
但中年人身旁的一名青年卻不為所動,眯眼打量起陳行甲。
青年身後還站着三名戴着口罩,眼神冷漠又陰鷙的男子。
三人身上戾氣滿滿,往那一站隱隱就有一股肅殺之氣撲面而來。
強悍、冷血、肅殺…
一看就不是啥善種好漢。
而面對中年人致歉,陳行甲直接無視,側目看向中年和尚問了一句。
「圓德,怎麼回事?」
「他們是追着他們三人過來的。」
中年和尚指了指屋檐邊下那三道身影,一句概括。
「嗯…」
陳行甲側目望去。
只見不遠處正站着兩女一男。
其中一道身影顯得尤為奪目。
那是一位戴着鴨舌帽和口罩,身材修長,黛眉如畫,眼波流轉的女子。
女子雖被口罩遮住了容顏,但卻掩蓋不住其身上出塵脫俗之氣和迷人的韻味。
配上現在略顯狼狽模樣,莫名的有一股獨特的視覺魅力。
而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華國娛樂界頂流當紅花旦。
嫣然一笑動人心,秋波一轉攝人魂的上官百媚。
其身前站着如標杆的中年男子則是她保鏢莫叔吾。
此時莫叔吾臉色蒼白,嘴角還帶着血,顯然受了傷。
至於另一位氣質不錯,臉上寫滿驚慌的半老徐娘。
是她經紀人黃佩!
三人突遭綁架,被莫叔吾帶着逃亡至此。
天災降臨,末世而至,治安混亂!
如今這世道,可不比紀元前。
那可是悍匪橫行,罪惡遍地。
妥妥的有錢的怕綁,有姑娘的怕搶,走路的怕劫,出門的怕攮。
在七大行政區城內還算有法治可言,一旦脫離城區,那可就是混亂之地,不受管控之地。
如果脫離行政區,那就是無人區,罪惡更為猖獗,更為黑暗!
而恰巧不渡寺所在位置正在冰城南門城鄉結合部位置。
所以這夥人才敢在青天白日城內實施綁票。
畢竟一旦逃進宛如貧民窟,魚龍混雜,混亂不堪的城鄉。
就算警署想抓人,那也只能望洋興嘆。
言歸正傳!
「在下莫叔吾,前來尋求不渡寺庇佑。還望大師收容。」
見陳行甲注視過來,莫叔吾踏上一步抱拳說道。
「尋求庇佑!那你可知道不渡寺規矩?」
陳行甲露出一不羈笑容。
「知道!一片黃葉,兩份功德,三柱清香!」
莫叔吾門清回道。
要不他也不會帶着上官百媚逃至這裏。
其目的就是為了進不渡寺,擺脫綁匪。
因為在冰城江湖圈裏有一條不成文規矩,只要進了不渡寺,不管是江湖恩怨還是冤家宿仇。
都不得在其內動武。
因為這是聖僧不渡大師證道成活佛之地。
而這只不過是陳行甲這貨想斂財,打着的一個冠冕堂皇高大上藉口罷了。
其真正原因是不渡寺臥虎藏龍和關係夠硬,讓人忌憚,沒人敢去招惹。
畢竟在這亂世,要想讓人守規矩,那就得拿出實力說話。
「行!知道就行。」
陳行甲滿意點了點頭,隨即對一青年和尚吩咐道。
「圓妙,帶這三位施主下去,安排堂舍住下。」
「是,師叔!」
沒一會!
青年和尚就帶着上官百媚三人走進寺廟,消失在眾人眼前。
這離開前,上官百媚還不忘多看一眼。
在她看來宛若一放蕩不羈僧人的陳行甲。
而從始至終對伙都不敢言語一聲,更不敢衝上來搶人。
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上官百媚三人被帶進寺廟。
因為剛才對峙那會,青年那伙人和圓德三人交了手。
深知三人實力深不可測!
特別是那中年和尚圓德!
要不是李虎及時帶人過來勸阻,恐怕現在得躺下了。
「李鏢頭,說說吧,這是為何?」
這時,陳行甲才看向李虎,隨即指了指門邊兩側,用木板雕刻的兩行字。
【恩怨止步,佛門淨土】
不怒自威道。
「難道沒看到這字嗎?」
頗有點興師問罪那范。
別說,就陳行甲現在這樣式,還真有點霸氣側漏的感覺。
就是身上因練功留下的髒兮兮,邋遢凌亂的僧袍有點破壞形象,不過倒是多了一份隨性與不羈。
「是在下魯莽了!望不渡大師見諒。」
面對陳行甲的問責,李虎只能發虛回道。
「說說吧!若是私人恩怨,不渡寺願意從中調停。」
陳行甲淡淡開口,隨即掃了一眼青年身後那三名帶有戾氣男子,若有所指補了一句。
「可若是殺人生意。李鏢頭可要三思了!這裏可是城區,還有法治可言。」
就幾人這氣質,陳行甲一眼就知道其是悍匪角色。
不是綁票求財,那就是買兇殺人!
「事兒因我們而起,不關李鏢頭的事兒。那女的欠了我們一筆錢,所以才找上她的。」
青年突然開口道。
「呵呵…」
陳行甲嘲諷一笑,用黑話試探道。
「我看不是欠錢吧?你們這是要來接財神(綁票),然後被人郵了(逃掉了)。」
「既然不渡大師看透!那還是把人交出來吧!別鬧的大家不愉快。」
青年臉色微微一變,直接不裝了。
陳行甲抬手指了指門兩邊的字。
意思不言而喻!
隨即問道。
「朋友橫在哪個山頭什麼蔓(幹什麼的)」
「一營十八寨,燕子塢!單搓(專干一種事)」
青年倒也不隱瞞,直接報出自己山頭,匪號。
隨即眼神一冷威脅道。
「這麼說大師是要保那個女的了?那可要想清楚?我們是匪,可不會顧忌什麼規矩。更不會在乎這佛門淨土。」
「別亂說話!」
聞言,李虎不滿瞪了青年一眼,趕忙對陳行甲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