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郭素素的心腹。」
曹蒹葭擔心地皺起眉頭。
「你忘記我的隔空御物術了嗎?」
林帆變相地安慰她。
「可是...萬一...」
曹蒹葭還是不放心。
「沒有可是,相信我。」
林帆握着她瑩白的手,點了點頭。
曹蒹葭也跟着點了點頭。
不知道為什麼,只要她在她就很安心。
這是從前那些男人從未給過她的感覺。
...
東海港岸。
凌晨三點,海風簌簌。
林帆穿着一身黑色的運動服,提着一個編織袋。
孤身一人朝着最角落裏的集裝箱走去。
「別動,舉起手。」
集裝箱上戴着鬼面具的綁匪,手持一把銀白色的手槍對準林帆。
「好,我不動。」
林帆將編織袋扔在腳下,舉起手。
面色沉穩,絲毫不慌張。
「打開。」
劫匪的手一晃,指了指編織袋,立馬又對準林帆。
「五百萬美金一分不少。」
林帆蹲在地上,打開編織袋。
他環顧四周,發現燈塔之上還有一個機槍手埋伏。
「曹洲人呢?」
林帆高聲道。
「還沒死。」
綁匪嘖笑一聲,罵道。
「你這個廢物還真敢一個人來?」
「你都說了是廢物,我也就這點用處了。」
林帆不怒順着他的話說。
沒確定曹洲的安危他還不敢激怒綁匪。
「狗東西,今天你們兩個只能活一個。」
綁匪卻沒那麼好糊弄。
「那就我去死唄,我命賤。」
林帆挑挑眉毛,語氣輕鬆的像不是在說他自己。
「把小雜種拉出來。」
綁匪的槍時時對準林帆,另一隻手一揮。
集裝箱內,一個同樣帶着面具的人。
一手提着槍對準曹洲的頭,一手將人像狗一樣向前拉扯。
「畜生,我姐會弄死你們的。」
曹洲眼眶、嘴角都帶着不同程度的淤青。
還好,人沒有殘廢。
林帆在心裏暗暗慶幸。
「閉嘴。」
林帆手指貼在嘴唇,沉聲道。
這傻小子這時候激怒劫匪。
萬一被撕票了,他可就頭疼了。
曹洲咬着後槽牙沒再說話。
「想不到這小痞子還挺聽你這個廢物的話。」
集裝箱上的綁匪諷刺道。
「挨了這麼多打都改不了嘴賤毛病。」
曹洲身後的綁匪,對着他就是一腳。
「額...」
曹洲已經三天沒吃飯了。
身上都是淤青,體力不支地跪在地上。
海風忽而吹起,吹得他狼狽不堪。
「該把人放了吧?」
林帆慍怒道,瞳眸內閃爍着戾氣。
「你現在還有資格和我們談條件嗎?」
綁匪狂笑不止,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
曹洲就在眼前,林帆也不打算在裝孫子。
仰起頭,高聲道。
「就憑几個還不夠看。」
「哈哈哈...」
綁匪似乎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捂着肚子笑得流眼淚。
「你看看是你這個廢物快,還是老子的槍子快。」
他說着抖了抖手上的槍,囂張道。
「你要見我之前,不做調查嗎?」
林帆活動着五根手指。
大夜彌天,月色皎潔。
一束柔光下,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格外耀眼。
「你以為你是一拳超人?」
綁匪舌頭掃過嘴角,嘖了一聲。
「還是你有文化啊,九年義務教育就是不一樣。」
林帆直直對上綁匪的目光。
「弄死他。」
集裝箱上的綁匪被激怒,咆哮道。
曹洲身後的綁匪一個手刀將人打暈。
扣動手上的扳機。
高塔之上的機槍手當即瞄準林帆。
「嘭...」
槍聲響起。
林帆從容地站在原地,吹着口哨。
「停。」
他手上虛握,穿風而來的子彈,臨到近前停在他的手心前。
「妖怪,你是妖怪。」
綁匪一瞬間慌了神,瞳孔不由地收縮。
「我林家的秘術,可不是妖法。」
林帆露出一個可怖的笑容。
「射,我看他能接下來多少。」
集裝箱的綁匪不停地扣動扳機。
「砰砰砰...」
「死在我的手裏,你們該覺得榮幸。」
林帆露出一個猶如鬼魅的笑容,手上虛握。
將槍子一個個接下,反手一推。
「去。」
子彈在月色下滑出優美的致命弧度。
精準地朝着來時的軌跡而回。
兩個劫匪以及高塔之上的機槍手應聲倒地。
「非要來送死,不理解。」
林帆聳肩一臉無奈。
「殺人還需滅口。」
林帆說着話,抬起腳步將人扔進海里餵了鯊魚。
他可不怕,這個港口可是出了名的。
一年被拋屍的不計其數。
被譽為東海的小金三角。
「走吧,別裝了。」
林帆拍了拍曹洲的臉。
他早發現這小子沒暈,還悄悄抬眼皮偷窺他。
「哥,我真的什麼都沒看見,別殺我。」
曹洲手上的繩索被解下,雙手合十哀求道。
「閉嘴,老子是來救你的。」
他被這小子吵得頭疼。
「對哦,你是我姐夫。」
曹洲一瞬間清醒。
腰板也挺直了,笑呵呵地摟上林帆的肩膀。
「別嘚瑟,扛着鈔票。」
林帆無奈地搖了搖頭。
「好嘞,哥。」
曹洲像個狗腿子似的。
屁顛屁顛地把編織袋甩到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