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秦安啥時候來?」一個舍友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他,他」柳笑笑咬着嘴唇,「他說他今天不舒服,別管他了,咱們走吧。」
「算了,我不去了。沒人提東西,累死累活的爬個山,連看風景的興趣都沒有。」
「我下午社團還有活動,我也不去了。」
「你們不去,我也不去了。」
柳笑笑氣鼓鼓道,「雅茹,我們兩個走。」
韓雅茹面懷歉意,「笑笑,不好意思,剛才導員給我發消息,說讓我去找她一趟。」
「哼!你們不去,我一個人去。」
柳笑笑背着一個大運動包,單薄的小身板被壓的搖搖欲墜。
秦安在校園裏逛了一大圈。
年輕就是好。
一大圈遛完,身上只是出了點汗,腰也不酸,腿也不疼。
不像前世。
996福報,上個三樓都要坐電梯,不然爬樓氣喘吁吁,累的夠嗆。
在遛彎的同時,秦安腦子裏還在想一件事。
搞錢!
再不荒唐可就來不及了。
然而,荒唐是要資本的。
錢,權。
二者,最起碼要有一個,才能荒唐起來。
可要從哪裏搞錢呢?
問家裏要?
工薪階層的父母,確實有點積蓄,可重生一次,問父母要錢,貌似有點說不過去,太丟重生者的臉了。
買彩票?
額誰特麼沒事幹會把2010年的雙色球中獎號碼背一遍?
炒股?
誰都知道現在買茅五瀘,放個十年,肯定能翻十來倍。
但一千八百塊錢貌似翻十倍,也支撐不起來可以荒唐的資本。
而且十年時間太長了。
比特幣?
可以買點存着,等到高點拋了能大賺一筆。
可關鍵問題在於,還是等待周期太長。
等等!
茅五瀘
潘嘎之交
對呀。
我特麼可以賣酒啊。
2010年,明星代言費又不貴,茅抬鎮租個五六線小酒廠不到十萬,然後再搞點宣傳。
七七八八費用加起來,不超過五十萬。
遙想當年。
潘子都開始賣酒了。
由此可見,裏面的利潤有多深!
不過。
既然都有五十萬了,我特麼還賣什麼酒呢?
pass!
這個方案也不行。
又在校園溜了一圈,秦安思來想去,還是沒想到一個能掙快錢的辦法。
難道是我重了一個假生?
難道要讓我在校門口擺攤賣情趣內衣?
拜託。
現在才2010年,隨便講個黃段子都會把姑娘逗得面紅耳赤,社會風氣還沒前世那麼開放。
就算有人買,也不會在校門口買。
這不行的,那不行。
搞得秦安都想去小賣部買包利群,一抽解千愁了。
等等!
有了!
網吧里,劉澤華的基地第三次被秦安輕鬆拆掉,「咋樣?」
劉澤華硬着脖子回道,「你特麼打遊戲還用腳本?」
「你也沒說不許用腳本啊。」秦安聳肩。
「不行,再來一局,不能用腳本。」劉澤華固執道。
「來個毛兒,快點的,我說的事,你願不願意做?錢到手了,咱們五五分賬,出了問題,我頂鍋。」秦安絲毫不給劉澤華耍賴的機會。
「我」一想起秦安剛才說的事,劉澤華就忍不住縮了縮脖子,「老秦,你不怕被打嗎?」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再說了,誰不會搖人啊,真出事了,讓雷子在男生寢室門口喊一嗓子,比啥都管用。還有,剛才是父子局,快喊爹。」秦安道。
「嘿嘿,老秦,先欠着。」
接下來的幾天。
秦安每晚都帶着劉澤華在金陵各家酒店門前閒逛。
終於在商業街的一家四星級酒店前,注意到門口內停着一輛前世再熟悉不過的豐田霸道,確認了眼車牌後,秦安嘴裏喃喃着。
「皇天不負苦心人啊,終於碰着了。」
「老秦,聽說這些酒店都有地下負一層,有機會了,咱們去體驗一把?」劉澤華眼中滿是羨艷。
「以後有的是時間,別忘了咱們今天來是辦正事。還有,一會兒表情要凶一點,別畏畏縮縮被人看出來端倪。」
「我沒演技啊。」
「想想剛才我用腳本推了你的基地。」
(╬ ̄皿 ̄)=○
酒店二樓的一個豪包內。
山珍海味擺滿一桌,老老少少歡聚一堂,有說有笑,秦安伸手敲了敲門。
「小伙子,你是不是走錯房間了?我們這包是家庭聚餐。」坐在主位上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笑道。
秦安鎮定自若說,「我就是找你。」
中年男人臉上依舊帶笑,他先是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才緩緩起身走出包廂。
「小伙子,找我啥事?」
「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不認識你。」中年男人笑呵呵道。
「我是她弟弟,我姐姐流產了。」秦安身體輕幅顫抖。
中年男人瞬間斂起笑容,將半掩的包廂門牢牢關上,「怎麼就懷上了?我一點察覺都沒有。」
「她不想讓你知道。」秦安從容道,「她處處為你着想,你卻對她不管不顧。」
「我真不知道她懷孕了啊。」中年男人極力辯解。
「我姐要是知道你在這兒開開心心的和家裏在聚餐,肯定會很難過的。」秦安故作傷心,一旁的劉澤華更是擺出一副氣炸了的表情。
「老弟,我對不起你姐,但我也不是那麼不負責任的人。」說着話,中年男人從後褲兜掏出幾張鈔票,「這點錢你拿着,先去給她買點營養品。」
秦安打開包收下後並沒有離去,雙眼反倒還直勾勾的盯着中年男人看。
色厲內荏的中年男人只能扭頭進包廂又拿了一筆錢放入秦安包里,邊放還邊說,「一點準備都沒有。今晚家庭聚餐,我走不開身,有時間了,我一定會去看她。」
「你知道她在哪兒嗎?」秦安問。
中年男人搖搖頭。
「給她打電話吧,好好安慰她一下。」秦安嘆了口氣。
中年男人連連點頭,「老弟,你放心,我一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