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八章下馬威
下午三點,古聊齋,重新收拾一番後,恢復了原有面貌和乾淨。`
為了不給人生出古聊齋殘留事非的態勢,也為了給來往客人更多的信心,商叔還把幾盞大燈打開,讓門廳連通樓上顯得富麗堂皇,只是燈光亮起還沒半小時,店內又走入五名壯實的漢子,清一色大光頭,脖頸有刺青,相貌很是兇惡。
稍有點眼力勁的人都能瞧出他們一身江湖草莽氣息。
這五人走入古聊齋不買東西,也不賣東西,只是沉默着抱緊雙手在胸前,桀驁不馴站在顯眼地方,還有兩人橫在大門入口,眼睛瞪得跟銅鑼一樣大,盯着來往的客人,噴着熱氣和狠戾,讓很多客人望而卻步,古聊齋的生意大受影響。
商叔嗅得出這夥人不是善茬,還猜到他們可能是搗亂的人,一度讓幾名安保人員和夥計克制,免得鬧起來打爛店內東西,那可就得不償失了,可是如果不勸告他們離開,古聊齋的生意就不用做了,思慮一會,商叔揚起一絲笑意靠近:
「五位爺,我們小本生意,還請各位高抬貴手,賞一口飯吃。」
商叔彬彬有禮,禮貌鞠躬:「如果想要買賣寶貝,可以去裏邊大廳,或樓上包房。」
「啥意思,趕我們走?趕客人?你會不會做生意?」
五人之中,一名肥頭大耳的豹紋衣服男子,突然眼睛一瞪火,把手裏水杯向商叔一砸,杯子水珠亂飛,商叔頓時灰頭土臉,慌忙後退,豹紋男冷眼瞧着狼狽不堪的商叔,摸出一支煙點燃,隨後哼出一聲:「叫湯兮兮給我滾出來。」
「我要跟她談一談。」
此時,葉子軒正攙着不放心古聊齋狀態,無論如何都要回來看兩眼的湯兮兮現身,正要跟商叔他們打招呼安撫人心,卻恰好目睹商叔受辱的情景,豹紋男人嚷嚷要見湯兮兮談一談的囂張,讓湯兮兮俏臉變得很是難看,挺直身軀走去。`
「你要見我?」
在商叔他們微微一怔中,湯兮兮冷眼對着豹紋男子一夥:「我滾出來了,說吧,想怎麼樣?」
豹紋男子先是微微一愣,沒想到湯兮兮真敢現身,隨後咧咧大嘴,露出滿口噁心人的黃牙,獰笑一聲:「來遲了,給你個下馬威,妹子,別介意,你就是湯兮兮吧?我今天過來只說兩事,一,把我兩名兄弟放了,二,喬爺的條件。」
「放了我兩名兄弟,答應了喬爺的條件,以後咱們就是好朋友。」
他噴出一口濃煙:「不然我拆了這店,捅死你們全部人,信不?」
說到這裏,豹紋男子還拿出一把瑞士軍刀,在掌心重重拍了兩下,湯兮兮下意識後退一步,俏臉變了一變,五個光頭瞧見湯兮兮神色由怒轉驚,哈哈大笑,肆無忌憚,好似他們主宰眾生,是高高在上的神,就在這時,人影忽地一閃。
豹紋男子眼睛一花,手中一輕,再次望去,卻見葉子軒站在面前。
「我捅死你們,信不?」
接着,葉子軒就一沉奪來的瑞士軍刀,毫不猶豫扎入豹紋男小腹,豹紋男感受一絲冰涼侵入體內,錯愕低頭。
瑞士軍刀的刀鋒完全沒入他腹部。
紅色血液滴滴答答淌落,觸目驚心。
豹紋男子、四個同夥,還有商叔他們全都倒吸一口涼氣,懵了,無論如何想不到葉子軒敢大庭廣眾下狠手,畢竟豹紋男子他們身份特殊,具有明顯的黑社會性質,身邊還有四名魁梧同夥,葉子軒這樣當眾捅人,究竟是瘋子還是傻子?
更令他們始料未及的是,葉子軒捅完豹紋男子一刀不算完,這廝森冷笑容漸盛的同時,持刀的手又猛地大幅度扭轉。`
動作狠辣且老練。
儼然動刀子的行家裏手。
豹紋男眼睜睜瞅着捅在肚子上的瑞士軍刀扭轉大半圈,精神幾近崩潰地哀嚎起來,這一刻,他清晰感受什麼是死亡的恐懼,別說是豹紋男了,就是旁觀者,都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完全喪失直視葉子軒的膽量,更不要說出手解救。
「撲!」
在豹紋男子身軀搖晃時,葉子軒從容不迫的抽刀。
豹紋男子立馬萎頓於地,神情恐懼,鼻涕眼淚交織臉上,好似受了極大驚嚇的孩子。
葉子軒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對付這類窮凶極惡的傢伙,不把恐懼深深植入他們心底,他們多半沒完沒了糾纏,千日做賊易,千日防賊難,索性一勞永逸,在葉子軒抖掉鮮血時,四名豹紋男子的同夥反應過來,怒吼一聲,紛紛拔出隨身攜帶的武器,流露着狠辣:
「小子,捅我們強哥,我們弄死你。」
「葉少!」
就在這時,一陣雜亂腳步由遠及近,人們紛紛側目,望向門口,很快一群身着黑色豹紋衣服的年輕男子,一個個手裏提着一把鋒利砍刀,雖然他們看起來不如光頭男子他們魁梧,也不如後者狠辣,但是流淌着初生牛犢不怕虎的銳氣。
意氣風。
為一個青年環顧全場,望着葉子軒喊出一句,身邊數十人也都一振武器,齊聲呼應:
「葉少。」
四名沖向葉子軒的光頭男子,腳步瞬間一滯,還沒等他們攢緊手中武器,數十人就包圍了過來,拿着武器對準他們。
葉子軒向來人點點頭:「趙太保,這些人交給你處理,記住,要活的,讓他們回去給喬八帶話。」
他還掃過數十人一眼,這些黑豹堂的子弟,比起趙太保當初的混混,強了不止一百倍,至少不再是烏合之眾了。
看來自己的投資還是值得的。
「是!」
趙太保恭敬向葉子軒回應,隨後拿過一把砍刀,點着四名光頭男子喊道:「反抗,砍掉兩條腿,兩隻手。」
「不反抗,一條腿,一隻手。」
四人頓時哭喪着臉,這他媽的怎麼選擇啊?
幾乎同一個時刻,東北,哈爾濱,喬家花園,後山,騰升着一種蕭殺氣氛!
一個佔地五十平方米的草地,四周鑄起一大片堅固的欄杆,欄杆上還有攝像頭,像是鬥狗場一樣,此刻,一個年過六十身穿唐裝的老人,正帶着一批守衛看着中間,興致很是高漲,老人左手只有四指,右手完好,把玩着一條拇指大的青蛇。
蛇頭猙獰,很是兇惡。
只是眾人關注點都不在青蛇,注意力全落在欄杆裏面。
視野中,一頭兩百斤的黑色藏獒正噴着熱氣,嗷嗷直叫,對着一頭狼狗瞪大眼睛,殺意凌厲。
平時兇猛的狼狗此刻懼怕的跟兔子一樣,不斷向後退卻,全身抖,幾次踉蹌。
「嗖!」
老人伸出只有四個手指的左手,放在嘴邊輕輕吹了一下,銳響。
隨着這個信號出,黑色藏獒怒吼一聲,對着全身抖的狼狗沖了過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