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間轉瞬即逝。
看着微拂的晨光,林風深吸一口氣。
關於前兩天的那個問題。
他已經想通了。
不值!
蒙德不值得自己如此。
就算加上科爾森老爹在龍脊雪山把自己撿回來,讓自己避免剛到這個世界就成盒的恩情。
也不夠!!!
以前他只是想着盡力撐過這四年,幫助蒙德徹底擺脫至冬的陰影。
這樣也算是報了科爾森老爹的恩情。
他就能問心無愧地離開蒙德。
可現在林風想明白了。
無論他做什麼,怎麼拼命幫忙都是沒用的。
蒙德已經爛到根子上了。
沒救了!
這個什麼狗屁的自由精神。
將整個國家養的都如同巨嬰一般。
也許風神口中的自由並不是這個意思,但是蒙德人真的是太過自由了。
自由到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
一想到那些毫無紀律性的西風騎士還有終日懶散的蒙德人。
林風就氣不打一處來。
這種習慣於被別人照顧的自由。
只靠他和那幾個西風騎士團高層的努力。
林風非常確信。
哪怕他把至冬女皇的神之心掏了,蒙德依然還是會被至冬按在地上摩擦。
所以何必那麼認真呢。
從今以後。
他不會再為蒙德費心費力了,愛咋滴咋滴。
就算是科爾森老爹活過來,當着他的面林風也會這麼說。
林風是個重感情的人。
但這不代表他會為了感情無腦向前沖。
既然蒙德爛泥扶不上牆。
那麼以後除非蒙德願意付大代價交換,否則別想從他手裏拿到一個情報。
「老爹。」
「這麼多年過去。」
「您的恩我也報的差不多了。」
「所以您地下有知的話,就不要怪我的選擇了。」
「要怪,就怪這些令人失望的蒙德人吧。」
向着西風教會的方向默默悼念一番後。
林風動身前往了勞倫斯家族。
......
與此同時,西風騎士團總部。
法爾伽靜靜地站在頂樓。
看着林風從歌德大酒店出來,然後大喇喇地離開了蒙德城。
「終於要開始了啊。」
法爾伽輕嘆一聲,頗有些心神不寧。
今天本應是個好日子。
清理蒙德叛徒,擊殺不懷好意的至冬副使。
可他的心情,卻怎麼也好不起來。
克利普斯那邊,他已經安排迪盧克前去保護了。
對付一個沒有神之眼還身手平平的克洛伯。
沒什麼可擔心的。
到時候還可以以刺殺蒙德首富為由,向愚人眾討要一個說法。
以艾伯特的手段。
這事最終肯定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退一萬步說,就算是那邊情況生異。
克利普斯被殺了。
那也無所謂。
背叛蒙德的人,死就死了。
本來他現在就是在用自己的財富為自己延長死期。
早死晚死都是一死。
死在克洛伯手上還能留個好名聲。
真正令法爾伽心緒不寧的。
是林風。
自從那天在辦公室會談,他給自己提了三個要求以後。
法爾伽的心頭就一直有一層陰霾揮之不去。
尤其是那第三件事。
他始終想不明白。
艾伯特為什麼要自己去殺他。
做樣子給優菈·勞倫斯看?
可這樣做有什麼意義?
艾伯特絕對不可能告訴優菈·勞倫斯他臥底的身份。
所以就算自己公開要殺他,那也可以用敵對陣營來解釋。
有機會殺一個敵對陣營的強者,自然會出手殺人。
這事在提瓦特簡直在正常不過了。
除非。
艾伯特篤定一件事。
那就是當他面臨危險時,優菈·勞倫斯會對自己出手。
若是這樣做的話,優菈·勞倫斯就等同於背叛蒙德。
在蒙德將永無立足之地。
之後作為叛徒的優菈·勞倫斯,便只能跟着明面上是愚人眾督察長的林風一起離開蒙德。
這個理由看起來很合理。
可法爾伽就更想不通了。
憑什麼啊。
你艾伯特和優菈·勞倫斯才認識幾天啊。
滿打滿算也還不到一個月吧?
中間還打了好幾架。
就這些事,能讓一個已經完全忠誠於蒙德的人,為了他選擇向西風騎士團的大團長出手?
法爾伽再次靈魂發問。
憑什麼啊!
你艾伯特憑什麼這麼有自信?
而且就算優菈·勞倫斯願意這麼做,願意背叛西風騎士團,願意背叛蒙德。
日後當她知道艾伯特是蒙德臥底的身份。
做這一切都是為了騙她離開蒙德。
優菈·勞倫斯會怎麼想?
更何況,他法爾伽也算是看着艾伯特長大的。
對那小子的性格不說了如指掌吧,起碼也可以說是了解頗深。
艾伯特絕對不是那種單純騙女人身子的下三濫貨色。
他既然能說出看上優菈·勞倫斯了。
那就說明他肯定是動感情了。
可越是這樣,就越是難以解釋這小子的反常行為。
法爾伽皺眉環顧蒙德城,試圖緩解一下心情。
然而當看到在城裏來回穿梭的勞倫斯家族的族人時,他的心情不僅沒有變好,反而還更加惡劣了。
一群罪人!
當年溫妮莎大人心地善良,沒有將他們趕盡殺絕。
只是讓他們用時間來為自己的罪行贖罪。
這一千年來。
勞倫斯家族的族人每天什麼都不用干,全靠着西風騎士團養活。
結果不知悔改就算了。
竟然還準備背叛蒙德。
甚至想着要將蒙德併到至冬的版圖下。
風神大人在上!
這可是叛國瀆神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