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還有個唐匪在旁邊虎視眈眈
自己也曾經和他交過手,他那神出鬼沒的身法讓自己記憶深刻。
至少,他心裏清楚一件事:
跑,是跑不掉的。
「誰說你能死在這《破劍式》下了?」唐匪笑呵呵的問道。
「什麼意思?」謝翩躚出聲反問。
「你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嗎?」唐匪出聲說道:「如果要殺你的話,我會把你帶回監察院,把所有刑罰給伱上一遍,然後讓那些殺人無數的老人給你來上一記猛的.」
「他們才不在意是抹了你的脖子還是直接砍了你的腦袋可能力氣不足,一次還砍不下來,多試幾次就好了」
「你只會死在這些人的手上《破劍式》.不存在的」
聽到唐匪的描述,謝翩躚的身體情不自禁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他有潔癖,最受不了的就是骯髒。
無論是骯髒的環境還是骯髒的人。
顯然,唐匪給他安排的結局完美的滿足了這兩點。
「你們到底想要什麼?」謝翩躚怒聲問道。
「回答我幾個問題。」唐匪看向謝翩躚,出聲問道。
「不可能。」謝翩躚乾脆拒絕,說道:「家有家法,行有行規。我知道你想要問什麼,我要是暴露了僱主信息那就不破壞了規矩。」
「喲,還挺有骨氣。一個殺手的自我修養?」
「.」
謝翩躚知道他在嘲諷自己,卻又不知道應當如何反駁。
「我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唐匪看向謝翩躚,笑呵呵的說道:「如果你不和我好好說話的話.那我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走吧,跟我回監察院你這細皮嫩肉的,長得又好看,我相信大獄裏面應該有很多人對你感興趣」
謝翩躚表情猙獰,眼睛裏面充滿了仇恨。
他明白唐匪所說的「感興趣」是什麼意思。
和心狠手辣的白無心相比,他更不喜歡嘻皮笑臉的唐匪。
他寧願被白無心一劍殺了,也不願意跟唐匪回監察院。
正在這時,清幽淒婉的洞蕭聲音傳來。
唐匪和白無心凝神戒備,謝翩躚的臉色卻為之劇變。
天目湖上,出現一葉扁舟。
一個身穿白衫的女子立在舟頭,雙手捧蕭,正在動情的吹奏那首名動天下的古蕭曲:《平沙落雁》。
天高湖闊,殘陽灑下最後一縷餘輝。
目之所及,這天地間仿佛只有那一葉扁舟,以及舟上的白衣少女一般。
這蕭音仿佛讓人入了魔一般,讓人的心中生出無限的情緒。
給人一種無處可去的惆悵感。
身後站着兩個紅衫少女,也不見有任何的動作,可是那葉扁舟卻如游魚一般,乘風破浪,避開所有的花葉杆徑,飛一般的朝着唐匪他們所在的方向趕了過來。
一曲終了,扁舟也到了人前。
白衣女子面戴面紗,讓人看不清楚她的真實面貌。
可是,只觀其神態儀止,便知道這是一位絕色佳人。
她的視線在謝翩躚身上打量了一番,最終落在了唐匪的臉上,脆聲說道:「唐處長,我們又見面了。」
「哦?」唐匪饒有興致的看着她,笑着問道:「我們見過?」
「唐處長大鬧曲水苑,生擒余活水的時候,我就見識過唐處長的風采,可是仰慕的緊呢。」
唐匪恍然大悟,說道:「你才是曲水苑的幕後老闆,金步搖只是你們推出來的傀儡。」
「唐處長一點就透,果然有幅玲瓏心竅呢。」
「馬屁就先不用拍了.雖然我確實喜歡聽。」唐匪擺了擺手,出聲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不僅僅只有這一個身份吧?曲水苑的老闆,怎麼有膽子摻和進這種事情裏面來?」
「而且,看起來你和他關係非淺.能夠指使三刀之一的斷水流謝蹁躚為你賣命.怕是來頭不小吧?」
「唐處長不妨猜一猜?」
「原本是猜不着的。」唐匪笑着說道:「不過,剛才聽了你一首曲子.心裏就有了一些端倪。」
「哦?說來聽聽。」
「能夠把一首《平沙落雁》吹的盪氣迴腸,讓人生出無限感慨的女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就是傳說中三刀三劍三痴人中的樂痴拓拔知音.」
唐匪的視線和那雙明若星辰的眸子對視着,問道:「我猜的對不對?」
女人鼓掌叫好,說道:「唐處長果然是世間第一等聰明人。這樣的話,我們的談判就要容易許多了。」
「哦,你要和我談判?談什麼?」
「我想和唐處長做一樁交易.」
「什麼交易?」
「我幫你做一件事,你饒過謝翩躚一條性命。」
「那要看你做的事情.是不是我想要讓你做的。」
「我們開門做生意的.信奉的準則就是顧客是上帝。」女人笑眼盈盈,輕聲說道:「唐處長,保您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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