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陳方石家出來,杜飛坐在副駕駛久久沒說話。燃字閣 www.ranzige.com剛才陳方石說的,他都走心了。
雖然說的有些玄乎,但杜飛不敢掉以輕心。至於'大開殺戒'的提醒他內心也並不排斥。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更何況是那些沾染了同胞鮮血的異族。
只不過到底怎麼大開殺戒,卻是一個必須仔細思考的問題。
殺人不是殺雞,沒有那麼簡單。
更何況聽陳方石的意思,這次一旦前往印泥,便是生死之爭。
爭不過對方,就會被踩下去,成為對方的墊腳石。「會是王玄嗎?」杜飛默默思忖着。
剛才陳方石只是提醒他,但具體怎麼回事,仍是霧裏看花。
這時周鵬問道:「現在我們去哪兒?」
杜飛沉聲道:「哪也不去了,在路邊把我放下。」周鵬一愣,不知道杜飛這又是唱哪出。
汽車減速,停在路邊。
杜飛沒急着下車,先跟周鵬交代了幾句話。
「周哥,等一下你幫我訂一張去東洋的機票,對外就說我去東洋了。」
周鵬點點頭,明白杜飛這是想聲東擊西。
雖然不一定有多大效果,但至少可以迷惑一段時間。其實這次杜飛出來之前,跟上回一樣在京城留了替身。之前確認那艘咿朗貨船被海盜劫持了。
杜飛就猜到,國內這邊有敵人的人。
要不是早早盯上了這兩艘貨輪,不可能抓的這麼准。所以,未免被敵人提前發現,杜飛依然故技重施。只不過用替身這招,只能防敵人,不防自己人。
京城那邊不說,單就香江這邊,知道杜飛來的就有好幾個人。
周鵬自不必說,再就是黃允中。
因為需要黃家在南洋的人脈和情報,肯定避不開黃允中。
再就是廖主任那邊,也得提前打招呼。
如果王玄事先準備好,就算把替身留在京城,也不難發現破綻。
當然,周鵬這邊訂機票,杜飛也沒指望能有多大效果。就是一步閒棋罷了,能迷惑敵人最好,迷惑不成,也沒什麼。
方正接下來杜飛準備單獨行動的,非必要的情況下,不與任何人聯繫。
杜飛推門下車揮手再見。
周鵬道了一聲「保重」,隨即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杜飛在路邊,往四周看了看。
這裏本就是他隨便叫的停車。
目光巡視一圈,走進了七八米外的一條小巷。
小巷非常逼仄,平時幾乎沒什麼人過,滿是垃圾和尿騷味兒。
杜飛皺了皺眉,常年積累的尿騷直嗆鼻子。很快他就從裏面退出來。
在附近的人都沒注意到,杜飛從小巷再出來,臉上仿佛罩了一層薄霧。
乍一看似乎沒什麼,就是一個長的挺精神的青年,但是一轉身就會忘記他的模樣。
同時,杜飛身上還多了一個斜跨的灰色書包。
在書包裏面,小黃一雙烏溜溜的眼睛順着書包開口往外看。
藉助小黃的幻術,杜飛很快上了一輛出租車,徑直來到了附近的一家豪華酒店。
辦了入住之後,杜飛直接通過酒店訂票,買了明天一早飛往暹羅的機票。
杜飛在服務員的引領下,來到了位於五層的客房。等服務員走了,杜飛看了看表。
上午十一點半。
昨天剛下過大雨,颱風還沒完全過去,今天仍是陰天。杜飛坐到沙發上,打算重新捋一捋接下來的計劃。
卻在這個時候忽然心頭一動。
在下一刻,倏地一下,開啟了視野同步。
剛才從碼頭出來,杜飛就把隨身空間裏的烏鴉小隊散了出去。
果然,這就發現情況了。
在距離酒店一公里多的路邊,剛才那輛載他的出租車被逼停。
開車的司機被兩個古惑仔從車裏拽出來,頂到街邊的牆壁上,正在被恐嚇威脅。
杜飛不由得冷笑一聲。
他早猜到會有人盯着他,可惜註定沒有任何用處。
因為小黃的幻術,那名司機根本無法描述出杜飛是什麼樣子,甚至說不出杜飛在哪裏下的車。
最終,兩個古惑仔不耐煩的揍了司機兩下,這才訕訕的走了。
杜飛讓小黑跟上去。
隨即斷開視野,心念一動。把慈心和馬冬梅放了出來。
這次去南洋,杜飛也算是傾巢出動。
除了把丁思甜留在京城,其他的慈心、馬冬梅、小烏、小黃、小紅,還有烏鴉小隊,全都帶了出來。
就連平時沒什麼出場機會的鱷龜小白也囊括在內。
印泥號稱千島之國,能在水下活動的小白,或許有意想不到的用處。
至於馬冬梅,經過這段時間考察,杜飛最終決定把她收入隨身空間。
當初馬三妹說的沒錯,馬冬梅的確有不可思議的天賦。出馬弟子、特殊疾病與侵入她體內的蠱蟲形成了微妙的平衡。
不過,作為三方平衡的載體馬冬梅的身體無法長時間承受這三股力量。
一旦平衡被打破,或者三種力量增長,超出她承受極限,就是只她的死期。
杜飛把馬冬梅收入隨身空間,則解決了這個問題。
通過隨身空間強化身體,馬冬梅終於可以肆無忌憚的調用能力。
原先的她,雖然有潛力,卻像一個薄薄的膠袋,裝着三種帶冰碴的飲料。
稍微晃蕩一下,冰碴就可能刺破膠袋。
現在卻換成了不鏽鋼的罐子,別說是晃蕩兩下,就是摔在地上,輕易也不會壞。
杜飛心念一動,對馬冬梅道:「冬梅,你去處置一下,看看是誰助紂為虐。既然要大開殺戒,就從現在開始吧~」
杜飛不用說話,直接通過精神鏈接下令。
「尊上放心~」馬冬梅低頭應諾,轉身向外走去。
跟着馬冬梅一起的,還有當初僥倖逃走的那隻火狐狸。這狐狸的傷早就好了,拖着毛茸茸的大尾巴跟着馬冬梅,個頭比哈士奇差不多,堂而皇之走着,卻沒人看見它。
此時,慈心看着杜飛卻皺了皺眉的,問道:「尊上,此番離開種花本土,恐有血光之災,您需多加小心。」
杜飛皺了皺眉。
慈心的說法跟陳方石大差不差。
但是在來之前,慈心並沒有這番話。
可見出發之前,杜飛身上的「血光'並不明顯。
真正加速這種變化的,應該是杜飛動身來到香江,並準備去南洋的動作。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