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來到蘇州,演武場似乎是花塵風最喜歡去的地方,有花塵風的地方自然少不了葉小開,而葉小開卻對這切磋比武並不是很感興趣。
「好了好了,不要和你打呢。」幾十個回和下來葉小開兩頰微紅,她喊了一聲跳出圈外。
花塵風笑笑:「這刀法是好刀法,沒想到你還會錦衣衛的血殺刀。」
「這有什麼奇怪的,我可是得到了正宗錦衣位弟子的真傳呢。」葉小開得意的說道。
花塵風,一愣繼而尷尬的笑笑,「這我倒是忘記了,也對。」
葉小開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急忙說道。「哎,不對。你不要多想,我說的不是他。」
「哦。」
「我的血殺可是離歌一招一式傳授的,或許是我學的最細緻的一門武學了吧。」葉小開嘆了口氣。
「離歌?」花塵風笑道:「他的刀法的確不錯,以你現在的內功,要是有他一半的意識就厲害多了。」
「我也想啊!」葉小開苦笑道,「明明這招式我都學會了,可是臨戰之時就會亂砍一通?」
「這容易啊。」
「容易?」
「對啊」花塵風指了指自己。「我來教你真功夫。」
「你?」葉小開看看他「咋教?」
塵風笑笑,「你就把我當做敵人,可勁兒砍我呢,就用這刀鞘。」
「啊?」葉小開搖搖頭。「」那可不行,那要傷到你怎麼辦?「」
「傷到我。我咋這麼不信呢?你信嗎?」花塵風擺出一副不屑的樣子。
「哼!小看我!」葉小開慢慢拔出了刀,「那就讓你看看什麼是血殺刀?」話音未落,刀已出鞘,一個雁形沖了過來,刷刷刷連砍四刀。花塵風不慌不忙,邊舉刀格擋邊道,「就算你這刀來的再快,打在了我的格擋上,不但不會傷到我還會增加我的怒氣值,得不償失。」
「那若不然呢?」
「自然是先破防啊?我發現你與人交手只會蠻砍從不破防,這可是大忌」
「……太難了啊」
「哪有,慢慢來嘛」
「…………學不會」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學不會」
「……好吧」
花塵風,把刀鞘橫於身前,我就站在這裏,「你來試試。」
葉小開點了點頭招式一變,虛空一卡,破其格擋。而就在刀也到了花塵風身前之時,只見花塵風手臂一松,刀鞘一撤,葉小開一刀砍空。而在葉小開刀未收回之際,花塵風的刀鞘已經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這也太快了吧!」葉小開驚嘆道。
「所以你要更快,看準時機,只有破出招架之後再砍出的刀才會更痛。花塵風把刀鞘一撤,「你再來。」
一連十幾個來往,花塵風就如同已經看透了葉小開心思一樣。以實對虛,一架對實,分毫不差,而每次葉小開都看得清清楚楚的架勢。可當他的虛招就要破其招架的時候,花塵風的招架已經化為一個無形。葉小開就如面對着一堆棉花一樣,有勁卻使不出來。
「不玩了!」葉小開把刀一扔。坐在一邊大口喘喘氣。
「這就放棄了?」花塵風笑笑,挨着她坐在另一邊。
「太難了……」葉小開哭喪着臉道「我還是玩我的飛鏢流吧。」
「不就是沒破到防嗎?」華晨風笑笑,「十次你若能破之三四,那江湖中就很少能有人招架的住你了。」
「哦?不會吧」葉小開將信將疑
「那當然,只要你堅持與我修練一陣子。那以後若在再他人切磋時,自然就會有感覺了。」
「是嗎?」葉小開又來了興致。
「必須的。」花塵風笑笑,拿出絹帕為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好吧,我就信你了。」說着,葉小開又站了起來,
「好。」花塵風也跟着站了起來。
葉小開拿着刀向後退了十來步,卻把刀反手還鞘。轉身就跑。
「小開!你要去哪?」花塵風一愣。
「我是說信你,但也沒說信你,就接着練哦。」說話間,葉小開已經飛身上竄上了城牆,站着高高的城牆上向他做個鬼臉。
「你……你這是去哪?」
「我去聽琴!」
「聽琴?我陪你去!」
「別,你別來了,你還是在這切磋吧!」說完飛似的一溜煙向琴苑跑去。
「……跑的還很快!」花塵風搖搖頭嘆了口氣,他自然知道葉小開並不喜歡練功,只是想想她曾經頻頻遇到的危險,就不禁後怕,她的近戰的確太薄弱了,萬一遇到危險……
「女孩子自然對這刀刀劍劍不太感興趣。我陪花兄過幾招。」
花塵風回頭一看,原來是文一劍,笑笑「好啊!」
說話間,二人切磋起來,阿飛和文一劍都是九宮劍法,而在文一劍這裏卻用出了不同的境界。花塵風邊打邊暗自讚嘆。看這劍,不急不緩,時快時慢,但卻又節奏緊湊。似乎劍鋒間處處留有空隙。而偏偏連只蒼蠅都飛不過去。劍法縱然是一樣的劍法,但實戰卻罕有人能發揮到極致。
正在二人切磋正歡之際,一個男子跑了過來,「花大哥,花大哥,花塵風聞聽有人喊,自己虛晃一招,跳出圈外,回頭一看,是燕十七。」
「什麼事?有人找你哦。誰在哪?」
「嗯,我不認識。在演武場外。」
「哦?」花塵風略一沉吟道:「一劍兄,我先出去看看!改日再來請教。」
「好,請自便!」
花塵風點點頭,跟着燕十七出了演武場。演武場南面是風華客棧的后街,因此平時里沒有幾個人。花塵風看了看冷冷清清的小街,又看了看燕十七:「人呢?」
燕十七皺皺眉頭,嘀咕道:「奇怪啊,剛才明明是在這邊。」
「是什麼樣的人?好像是一個衣着樸素的老婆婆,穿着一身藏青的袍子,圍着一個灰色的包頭巾。」
「難道等不及走了?要不我們先回去吧?」燕十七道。
花塵風笑笑,「反正都出來了,你先回去吧,我在這邊溜達溜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