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的速度極快,猛地向張百順撲來。
張百順驚叫一聲,鬆開手裏的牽羊繩,撒腿就跑。
怪物沒有追趕張百順,而是撲倒了一隻羊,張開血盆大口,就向那羊的喉嚨咬去。
羊的喉嚨被咬破,蹬着腿,叫了兩聲就不動了。
怪物很快就把一隻羊給吸成了乾屍,扔掉乾屍,還要抓捕其它的羊,繼續吸血。
這時,夏禹和小龍女跳了出來。
「怪物,你終於露面了!」
夏禹抬起手臂,打出彈指神通,一道紅光從指尖迸射而出,打在怪物的身上。
怪物痛叫一聲,放開了羊,看着夏禹、小龍女,露出驚恐之色,扭頭就跑。
「你還敢跑!」
夏禹施展疾風步,向那怪物追趕過去。
小龍女上前攙扶起張百順。
「你沒事吧?」
「沒事......才怪!」
張百順齜牙咧嘴,倒吸涼氣,剛才一緊張,他把腳給崴了。
小龍女俯下身子,從地上撿起一塊鱗片,這鱗片是夏禹剛才從怪物身上打下來的。
「這怪物長了人形,身上還有鱗片。」
夏禹不停地追趕那怪物,那怪物知道自己不是夏禹的對手,四肢着地,像瘋狂的狗子似的,捲起一股塵煙,拼命地往前跑。
夏禹追上來,揚起手掌,準備一掌拍在怪物的身上。
突然,怪物張開嘴巴,噴吐出一股腥臭的氣體。
這氣體有毒,夏禹連忙捂住口鼻,向後退去。
等那腥臭的毒氣散去,夏禹再抬頭看去,怪物已經不見了蹤影。
夏禹心想,怪物不可能這麼快就逃脫,它一定是躲起來了。
夏禹在附近搜索起來,一路搜索,最後,夏禹搜到一座大宅院門前。
夏禹看見大宅院的大門上方,掛着一塊匾,上面刻着「許府」兩個大字。
這裏正是許大亨的家。
許大亨在清源縣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夏禹不能擅自闖入他家中,於是,夏禹上前敲了敲院門。
過了好久,院子裏才傳出一個家丁不耐煩的聲音:
「深更半夜的,誰在那敲門?」
夏禹說道:「我是清源縣的道門總長,有急事拜訪,速速開門。」
家丁打開院門,夏禹徑直走了進去。
家丁叫道:「喂,你別亂走,你要幹什麼?」
夏禹開啟靈犬之鼻,仔細嗅了嗅,空氣中殘留着怪物身上的那股腥臭氣。
夏禹可以確定,怪物經常待在這座院子裏,這座院子裏的腥臭氣,比外面任何地方都濃。
夏禹告訴家丁:「我要見你家老爺。」
家丁說道:「這麼晚了,老爺早就睡着了。」
夏禹神色一凜,「事關重大,你叫你家老爺起來,要不然,出了差錯,砍了你的頭,你也擔待不起!」
夏禹說話越凶,家丁就越怕他,不敢廢話,連忙跑去通稟。
過了一會兒,一個乾瘦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向夏禹拱手行禮:
「在下是這許府的管家,見過道爺。」
夏禹向管家拱手還禮,問道:「許老爺呢?」
管家嘆了一口氣,「最近我家老爺身體有恙,不方便見客,還請道爺見諒。」
夏禹的目光微微一動,已經開始懷疑許大亨了。
「不知許老爺得的是什麼病?」
管家支支吾吾,不願意說。
夏禹笑了一下,解釋道:「我們道門中人都懂得一點煉丹術,我這裏正好有幾顆丹藥,不知道能不能治好許老爺的病。」
管家的眼睛裏綻放出亮光。
「道爺有靈丹妙藥,那太好了,太好了。」
夏禹說道:「不過,這丹藥也不能亂吃,你得給我說說,你家老爺到底是什麼病症。」
管家說道:「到底是什麼病症,我也不清楚。前些天,老爺就臉色不好,廚房做什麼都沒胃口。
「後來,老爺乾脆不吃飯了,一個人躲在房間裏,不許任何人進去,連姨太太們都見不到他。
「我們問老爺,到底怎麼了?老爺很煩躁,一個勁兒地吼,叫我們別多嘴,還說,不許把他生病的事,到處宣揚。
「我們想給他請幾個郎中,也被他拒絕了。真是搞不明白,老爺這到底是怎麼了?」
夏禹點了點頭,從儲物袋裏取出一顆丹藥。
「你家老爺應該是得了什麼隱疾,不過沒關係,只要吃了我這顆丹藥,保管他藥到病除。」
管家接過丹藥,對着夏禹千恩萬謝。
「謝謝道長,謝謝道長,謝謝道長。」
夏禹擺了一下手,「不必客氣,你現在就把這顆丹藥給你家老爺送去。
「但是,你不能告訴你家老爺,這是我給你的,你就說,這丹藥是一個遊方神醫給的。」
管家拿着丹藥,莫名其妙。
夏禹說道:「你只管照我教你的說。」
管家點了點頭,帶着夏禹來到許府內院,來到許大亨的臥房門前。
管家敲了敲門,輕輕地叫着:「老爺,老爺,老爺。」
臥房裏傳出一個兇惡、沙啞的聲音:
「幹什麼?」
管家說道:「老爺,我今天遇到一個遊方神醫,求到了一顆藥丸。那神醫說,這藥丸可以包治百病。」
房間裏的許大亨愣了一下,隨即說道:qqxδnew
「把那藥丸從門縫裏塞進來。」
管家哦了一聲,把房門推開一道縫隙,將丹藥塞了進去。
夏禹在遠處盯着,見一個身影靠近了房門,那身影就是許大亨。
突然,夏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上去,撞開房門,一把抓住許大亨的手腕,將許大亨從房間裏拽了出來。
管家和周圍的家丁、丫鬟們見到月光下的許大亨,驚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