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孫玉田的話,李凡一愣,說道:
「咱們這邊異常感染事件數量不多?」
孫玉田笑着說道:
「當然不多,一年到頭才有個幾次,平時都閒出屁來,咱們西南那邊不是一樣嗎?異常局從建立到現在,哪有個忙時候啊。」
一旁的高虎也點頭附和道:
「確實閒,不過當幹部不就這樣嗎。」
楊杆一聽,立刻目露羨慕之色,說道:
「唉,我們西南局以前也是很閒的,不過現在越來越忙,異常簡直天天來串門,要命啊……咱們這邊有沒有沉睡病的問題?」
孫玉田一邊開車一邊笑道:
「啥沉睡病啊,我還是頭一次聽說,要不是你們幾位領導來調查,我都不知道有這回事兒。」
說着,孫玉田一個加速,開車直接闖過了一個紅燈路口,險之又險地避開了一輛疾行的車。
後座上的楊杆三人猛地向後一顛,全都嚇了一跳。
孫玉田像是根本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繼續在市區的道路上疾馳,而且明顯是超速的。
關鍵路上的人也大都見怪不怪,就連崗亭的交警都沒什麼反應。
轉眼又闖了一個紅燈,楊杆終於忍不住說道:
「孫處長,咱們剛才……闖紅燈了吧?」
孫玉田和高虎對視一眼,同時咧了咧嘴。
孫玉田偏過半個腦袋給後面西南局的幾個調查員說道:
「在咱們這邊,東北局的牌子就是最好使的,前面那塊特殊通行的牌子誰也不敢攔,咱們可是異常局啊,辦的都是大事。」
高虎也笑着說道:「保境安民,闖個紅燈咋了?」
兩人透過後視鏡笑着瞥了一眼後面西南局的三個人,像是在看三個鄉巴佬。
楊杆三人全都感覺怪怪的,不太適應。
怎麼有點二三十年前的感覺?
察覺到三人的不解,孫玉田接着笑道:
「三位領導,我們這邊就這樣,再說這不都是應該的嘛,畢竟咱們可是為了老百姓出生入死的,闖紅燈也是為了更好地工作……對了忘了自我介紹了,我是我們局調查部一支隊二大隊的大隊長,這位高老弟是一大隊的大隊長,三位領導在西南局是什麼職務?」
楊杆老實說道:
「我是局特別行動隊的副隊長兼任三支隊五大隊的副大隊長,張健也是特別行動隊的副隊長,兼任六大隊副大隊長,小李哥是解剖處的代理處長。」
孫玉田的眉毛一挑,輕笑道:
「原來李處不是覺醒者啊。」
解剖處隸屬於支援中心,覺醒者絕對不會到支援中心任職的。
而且楊杆和張健這堆副隊長的頭銜,也讓他和高虎對視一眼,輕輕笑了一下,似乎整個人都放鬆下來。
一直不怎麼說話的張健此時突然開口道:
「咱們局的田宏剛田局長現在身體怎麼樣了?上次見田叔叔,他的肝病一直不太好……」
高虎皺眉問道:
「你認識田局長?」
張健點點頭,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說道:
「我父親是總局政工部的,上次我休假回京城老家,田叔叔正好到京城公幹,非要請我爸吃飯,我也蹭了一頓飯,怪不好意思的。」
孫玉田臉上的笑瞬間變得更加燦爛,說道:
「原來張叔叔是總局的領導,張兄弟你是田局長的晚輩,那咱們更是自己人了,來到這裏都是一家人……」
「老高,給局裏打個電話,原來安排的集體宿舍取消,必須給張兄弟他們安排內部酒店套房!不是我說你哈張,這你就見外了,和田局這關係,你咋不早說一聲,要不然我們接待不周,田局出差回來可要怪咱們兄弟不會辦事兒了。」
高虎同樣笑得燦爛,轉頭親切地對後座上的三人說道:
「前幾天田局出差了,說是有個絕密任務,也不知道什麼情況,要不然一定帶你們去見見田局。」
本來不太說話的人也顯得話多起來,不過他主要是對張健和楊杆說,李凡直接被自動忽略了。
李凡也不以為意,眼看到了市中心,這才笑着說道:
「孫隊長,麻煩在前面的酒店停下,我們已經定了酒店,就住這兒了。」
孫玉田將車停下,看看外面的酒店,轉頭看着李凡有些似笑非笑地說道:
「李處,真的假的?這可是我們這邊最好的國際酒店了,住一晚標間都得幾千塊,按照咱們異常局系統的住宿標準,這可是遠遠超標的,你確定?」
李凡笑道:
「放心吧孫隊長,來之前我已經訂好了,確定是這裏,我們西南局一向如此,出門在外不能虧待自己,定了三間,總統套房。」
說着打開車門下車。
楊杆和張健也紛紛下車,打開後備箱把行禮拎了下來,李凡則直接進了酒店,到前台辦理入住。
楊杆和張健就拎着箱子跟在他後面,一副對李處長言聽計從的樣子。
看上去倒像是兩個跟班。
孫玉田和高虎滿眼的難以置信,直到親眼看到李凡開了三個頂級總統套房,掏出一張卡隨便刷了一下付了款,連眉頭都不皺一下,這才確信了。
人家西南局的三位出差幹部,真的直接住在這家酒店的總統套房!
一個套房一晚上幾萬塊!
兩人一時間有些搞不懂李凡什麼路數,不過也變得低調了許多,連忙上去幫忙拎行李陪他們入住。
李凡臉上帶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中已經樂開了花。
這麼個搞法,已經遠超正常的公務出差住宿標準了。
而且用的還是公務卡。
等到回到西南局之後,局長趙逸峰這麼一看,絕對會勃然大怒,處分記過是絕對的了。
想到這裏,他又拎過一個小箱子遞給孫玉田和高虎,說道:
「對了,畢竟大老遠來一趟,代表西南局給咱們這邊的領導同事們帶了一些土特產,孫隊長和高隊長回去之後給大家分一分吧……不是啥好東西,我們西南那邊最多的特產就是蘑菇,所以這次也給大家帶了點蘑菇什麼的。」
破蘑菇哪兒沒有?我們東北深山老林裏面更多。孫玉田眼神中滿是嫌棄,嘴上卻笑着說道:
「哪好意思讓咱們西南局的同事們破費,以後真不用這樣,咱們東北這邊山里蘑菇多得是……」
反正不是什麼好東西,隨手就接了過來。
只是讓他猝不及防的是,這小箱子看着不大,卻很沉,猛地向下一墜,差點讓孫玉田的手腕被抻着了。
孫玉田臉上閃過一絲訝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