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勝抑制不住內心的喜歡,她湊上去,親了陳勝一下……陳勝看着她眼中的柔情,在這一刻,他才發現,真正愛的是她。
陳勝也回親了她一下,這一親無法控制,陳勝扯掉她身上的衣服,兩人相擁、兩人纏綿……寒風捲起地上殘敗的楓葉,包裹着他們的肉身……
閻樂來了。
那個戴着白色鬼面具的人來了,不止一人,而是十一個人。
他們埋伏已久,見陳勝來,立即現身,持劍刺殺。
陳勝、張勝發現敵情,立即整理好衣服,與敵人對峙……閻樂摘下面具,瞧了一眼陳勝,不屑道。
「陳勝?不過如此,反賊就是反賊,該死。」
閻樂一伙人普通人打扮,陳勝未瞧出他們的身份,問道。
「爾等何人?」
「不用問,你死掉就知道了。」閻樂道。
不再說話,閻樂揮手讓人齊攻陳勝……他們很聽話,二話不說,持劍便殺向陳勝和張勝。
雙方廝打起來。
十個人圍攻兩人,十劍對四拳,可想而知,陳勝和張勝處於下風,隨時有生命危險。
閻樂看到這一幕,他明白,自己佔據上風,陳勝的腦袋遲早到手,他抱手胸前,悠閒旁觀。
陳勝擊殺一人。
閻樂眉頭微微一跳。
這時,張達跑了過來,他氣喘吁吁喊道。
「陳勝,姐。」
陳勝、張勝看向張達,只見一人沖向張達,三兩下解除張達兵器,一把劍橫在張達脖子上。
「別動。」
閻樂要挾陳勝和張勝。
「再動,他可能會死。」
張勝第一個服軟,陳勝不願,衝上來數人幾腳踢跪張勝和陳勝,幾把劍橫在陳勝和張勝肩膀上。見到制服陳勝和張勝,閻樂很得意,走近陳勝,蹲下,拍了拍陳勝的臉道。
「陳勝,張楚王陳勝,我在咸陽聽聞你的一些事,還以為你有多能耐,今日親眼一見,你竟如此浮誇。」
陳勝反抗,但被兩人死死按住。
閻樂得意笑了一下,起身走向張達,邊走邊道。
「我這人平生最恨不忠不義之人,更別提反賊,對待你們這些人,只有殺無赦。」
閻樂猛地拔劍,劍尖劃破張達喉嚨。
「不要。」
張勝喊道,但遲了一步。
「姐。」
張達流下了不舍的眼淚,說完這一個字,喉嚨的劍口處噴射出大量鮮血,甚至噴了閻樂一身,閻樂咒罵一句,一舉手,砍掉張達腦袋。
張勝雙眼爆紅,似要噴出火來,她顧不上肩上還架着幾把長劍,暴起,奪了長劍,連殺身邊四人。
陳勝一見形勢不對,也跟着暴起,奪身邊人的長劍,殺掉二人。
張勝暴沖向閻樂,揮劍狂砍,像瘋了一樣……閻樂抵擋不住,連連後撤,其餘人立即上前保護,但都被張勝和陳勝一一斬殺。
最終,僅餘一人,擋在閻樂面前……閻樂明白,此事被自己搞砸了,也是該撤的時候了。他讓餘下的這人抵擋,自己卻翻身上馬倉皇逃竄。餘下這人,毫無鬥志,三兩下被解決掉。
張勝丟掉長劍,抱着張達的屍體痛哭,撕心裂肺。陳勝心情沉重,不自禁的掉下眼淚。
……
不知過了多久,張勝恢復了一絲平靜,她對陳勝道。
「我需要一輛馬車,我想帶我弟弟回家。」
片刻,大個子帶來一輛馬車,將張達的屍體裝上馬車,張勝無言無語,上了車,準備駕車離去,臨別之際,陳勝抓住張勝的手臂道。
「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你弟弟。」
張勝沒有說話,沒有任何表情,也沒有道別,駕車而去。看着遠去的馬車,陳勝悲痛萬分。
天變,雪下。
馬車已消失眼帘,陳勝讓大個子先行回去,自己還想在外待一會,直到雪下的更大,莊賈勸道。
「請陳王節哀,雪大了,還請陳王上車回城吧。」
莊賈說完,像往常一樣,跪在王車旁,撅起屁股,挺直腰板等陳勝上車。陳勝伸手,雪落入掌中,異常潔白……陳勝朝張勝離去的方向嘆息一番,然後轉身走向王車,踩着莊賈的背上了王車。
莊賈直起身,依舊跪在地上,看着自己通紅的被凍得有些僵硬的雙手,他咬了咬牙,一臉不悅……莊賈爬上王車,然後駕車離開。
……
城父。
玣衣正在房中整理衣物,然後梳妝,她看着銅鏡中的自己,不自禁落了淚,這時,房門被人踹開了,玣衣急忙擦掉眼淚,轉身一瞧,是高離,玣衣感到驚詫。
「打扮這麼美,是給陳勝看的?」高離喝了一口酒道。
「不關你的事,請你出去。」玣衣不耐煩道。
見她這般說話語氣,高離不禁眼睛濕潤,強顏歡笑道。
「哈哈哈……不用打扮了,你再也不會見到陳勝了,你想知道為什麼,都是因為你。」
……
城父外。
王車朝城父駛去,車上,陳勝看着車外風景,感慨良多。
……
城父兩里外。
朱房、胡武等人帶着幾千楚兵,站立在雪地上。大個子方便之後,駕馬去找張達,他要將馬還給張達,經過朱房、胡武等人出城,好奇問道。
「朱房、胡武,你們在這裏幹什麼?」
朱房咬了咬牙,道。
「大個子,有件事得告訴你,希望你能理解。」
「何事啊,搞得這麼嚴肅。」大個子道。
「秦人要陳王的腦袋。」朱房道。
「這我知道,秦人恨死咱們了,不但要陳王的腦袋,咱們的腦袋他們也要。」大個子道。
「現在他們就來取陳王的腦袋了,瞧。」朱房指着不遠處的王車道。
「朱房你瘋了吧,胡說什麼,讓陳王知道,罪可不輕。」大個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