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見馬海波一身酒氣地走了進來,不由得一愣,說啊,你怎麼在這裏?
馬海波還沒有說話,旁邊剛才還在教訓我的的秦觀一下子就站了起來,臉色有些緊張地說道:「馬局」
馬海波回頭過來,看了秦觀一眼,說啊,小秦你在這裏啊咦,你認識陸言?
秦觀有點兒不太明白狀況,不過還是開口說道:「認識,認識,陸言是我的高中同學。」
馬海波臉上公式化的笑容一下子就變得生動了起來,笑着說道:「哦,原來如此啊,小秦,不錯、很不錯啊,沒想到你和陸言竟然有這麼一層關係,怎麼不早說呢」
秦觀有點兒懵逼。
他剛才還在用派出所聯防隊員的名額來擠兌我,結果回頭一看,尼瑪,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素以鐵腕著稱的馬局長居然與面前這個傢伙這麼熟悉,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秦觀有點兒懵,不過倒也還是挺有腦子的,虛應幾句,而馬海波這才回過頭來,對我說道:「剛才路過,小孫說好像看到你了,說你在這個包廂,我便過來看看,順便敬你一杯酒」
我說我也是過來串場的,屈胖三還在那邊包廂等我呢。
馬海波說是麼?那一會兒我過來找你,單獨跟你講幾句
說罷,他很客氣地拉我回到桌子前,然後舉杯,跟在場的眾人說道:「各位都是陸言的同學吧,來,我敬各位一杯。」
他這杯子一舉起來,眾人都趕忙站了起來。
馬海波是實權局長,而且還掛了政法委書記的名頭,是正兒八經的縣領導,在場的都是在家裏混着的人,因為年輕,所以接觸的層面都不高,有一位這樣的人物給自己敬酒,着實也是有一些受寵若驚。
這什麼情況?
一杯酒喝完,馬海波與眾人告罪一番,然後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你在哪個房間,一會兒我過來找你。
我把房間號碼報給了他,馬海波點頭離開。
他一離開房間,原本都顯得十分拘束的眾人一下子就輕鬆了許多,秦觀是個十分現實的人,雖然剛才因為許智華的關係而擠兌我,但是瞧見自己主管部門的領導與我這般熟悉,終於還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問我說陸言,你到底在幹什麼啊,怎麼跟馬局這般熟悉?
我笑了笑,說你們馬局跟我一大哥挺熟悉的,都是朋友而已。
秦觀有點兒意外,說真的只是這樣?
我說不然呢?
秦觀說看他的態度有點兒不像啊?
我聳了聳肩膀,餘光處瞧見眾人打量我的目光都有點兒不自在了,覺得我在撒謊,我也覺得無趣,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酒,然後舉杯說道:「各位,再次重逢,真的十分高興,不過我那邊還有朋友,就暫時不跟大家一起了,回頭有時間再敘。」
我舉杯飲盡,然後告辭出門。
我這邊剛剛出了包廂,身後有一人趕了出來,我回頭一看,卻見竟然是暗戀女神許智華,她追了出來,對我說道:「陸言,你電話號碼是多少,留一個電話給我,日後好聯繫。」
呃,這個啊
我想了想,把之前與林佑、林齊鳴他們聯繫的電話號碼留給了她,然後說道:「我的工作不太穩定,有的時候經常沒有信號,所以未必能夠打得通。」
許智華笑了笑,說沒事,就怕有什麼事情要找你。
我點了點頭,與她告別,然後去服務台找到了服務員,要來了一根細針,回到了我們的包廂,而這邊已經上了一滿桌子的菜,屈胖三正在大快朵頤呢,瞧見我進來,不滿地說道:「我以為你小子要攜款潛逃,讓大人我吃霸王餐了呢?」
我苦笑一聲,說剛才在外面碰到了以前的幾個同學,聊了幾句。
屈胖三一聽,大感興趣,說怎麼個情況,說來聽聽。
我一邊用針給手機換卡,一邊把剛才說的情況跟屈胖三說起,他十分遺憾,恨鐵不成鋼地對我說道:「你啊你,裝波伊如風,常伴吾身,這種時候,你怎麼不多待一會兒,將那幫人都給折服了呢?」
我換下卡來,重裝回去,一邊開機,一邊說道:「何必呢,我跟他們的世界已經都沒有什麼交集了,何必去折騰這個,有意思麼?」
屈胖三大叫道:「什麼何必呢?你這個傢伙,我對你真的很失望啊」
他搖頭嘆氣,我卻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等待開機的時候,我拿了筷子來,瞧見桌子中間煮了一鍋熱湯,熱油之中許多青草汁,知道這是牛癟湯。
我有點兒心理陰影,夾了幾筷子折耳根,屈胖三給我強烈推薦那牛癟湯,說這個好吃,媽蛋咧,一開始吃的時候還有點兒苦,越吃越有味你知道這是什麼做的不,真的是太好吃了。
他當着我的面又夾了幾筷子的牛肉,大吃大嚼,我忍不住笑了,說這是牛屎做成的
屈胖三停止了咀嚼,一臉怪異地說道:「不可能吧?」
我笑着說道:「你難道吃不出來?」
呸、呸、呸
屈胖三將嘴裏的牛肉全部都吐在了碟子上,流着眼淚說道:「我擦,你們這裏的人腦子有毛病啊,吃牛屎?」
我笑了,把這東西的原理跟他解釋了一邊,屈胖三卻突然笑了,說你當我不知道啊,逗你的以前的時候就有人請我吃過這玩意了,洛十八那傢伙啊,跟你差不多一個鳥樣德性
洛十八?
這可是我的祖師爺。
我心中一動,故意說道:「洛十八是誰啊?」
屈胖三立刻顧左右而言它,說啊?多吃點,點了那麼多的菜,你不吃也浪費了
我忍不住吐槽,說點這麼多菜的,可不是你麼?
這個時候手機開機了,我解鎖打開,翻看了一下通訊情況,發現林佑、林齊鳴和黃胖子都有給我打過電話,而林佑還有好幾個信息過來。
我低頭,正準備翻看,結果這時包廂的門給敲響了。
我下意識地收起了手機,然後說請你。
門被推開,先是馬海波,我以為就他一人呢,結果後面還跟進了三個人來。
兩大一小,都是女的。
這兩個女人都讓我挺意外的,一個是剛剛與我分別不久的許智華,這個我還不算是驚訝,但後面那個卻更是讓我有點兒意外。
黃菲。
不但是黃菲,她手邊牽着的還有一小女孩兒,卻正是她女兒。
馬海波衝着我笑了笑,說道:「剛才在跟黃菲吃飯,談起你,她說跟你也挺熟,就過來打個招呼。」
黃菲沖我笑了笑,說不速之客,不告而來,是不是不歡迎啊?
我的確是有一些驚訝,不過想起黃菲與我堂哥陸左之間的關係,卻又不敢太冷淡,笑了笑,說怎麼會呢,請都請不來的客人呢,沒想到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