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蛤蟆的話讓王七麟大是吃驚!
他有許多疑問,但謝蛤蟆沒有給他解釋,只是先告訴他現在他們陷入了一座大陣中,讓他們先破除此陣出去。
王七麟修習的是武道,他對陣法這些東西不了解,所以得知要破陣他就抓瞎了。
謝蛤蟆自然知道這點,又說道:「七爺你放心,老道會指點你的,你只要好好聽老道的話即可。」
於是有了他的傳音,王七麟可以踏上裝逼之旅了。
他先裝模作樣的舉着火把往四周看了看。
看過之後他跳下來沉聲說道:「徐爺,這土耗子沒有胡扯,咱們現在確實陷入了一座迷陣中。」
譚記委屈的說道:「我哪敢糊弄你們二位大爺呀?這確實是個迷陣,咱們怎麼能出去呢?是不是會困死在裏面呢?嗚嗚,我不想死!」
徐大指着他說道:「你給大爺好好說話,別它娘用撒嬌語氣唧唧歪歪,你瞅瞅你臉上的褶子比大爺卵皮子上的都要多,所以你有在大爺面前撒嬌賣乖的資本嗎?」
王七麟說道:「徐爺先安靜,土耗子你也安靜,我剛才在石碑上看出來了,這是一個殘缺的三才七絕陣。」
徐大給他一個眼神:你說的是認真的還是裝逼的?
王七麟回給他一個眼神:我是在認真的裝逼。
譚記心頭浮現出希望,他問道:「那你能破除此陣嗎?」
王七麟肅然道:「除非有精通符籙陣法的地師在,否則咱們很難穿過這個迷陣。」
「要知道這三才七絕陣乃是故老相傳的一種陣法,它最早是在大周仙朝時候出現,一直流傳到今天,或許到了今天你們沒有聽過這陣法,但它的一些變種陣法你們肯定聽過……」
「七殺氣絕陣!」
譚記露出茫然表情,徐大絞盡腦汁之後也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王七麟也沒指望他們能了解這個陣法,因為他實際上也不了解……
他繼續說道:「與如今的七殺七絕陣不同,這誕生於上古的三才七絕陣是殘陣,三才中『天地人』陣勢有所缺損,只是個單純的迷陣,並不兇惡,你們跟我走!」
謝蛤蟆傳音告訴他,說三才陣有天地人三個陣眼。
他們需要先找到這三個陣眼,然後順着周文王演八卦的法子去確定裏面乾、坎、艮、震、巽、離、坤、兌八個卦門,到時候除去死門,剩下的就是七絕陣。
確定七絕陣之後就簡單了,那時候只要從「生門」打入,就能離開這座陣。
王七麟一聽原來這麼簡單呀,懂了,靠譜了。
然後他研究了一通發現,壓根不懂,壓根不靠譜。
畢竟他是個陣法小白,而這個古陣也不是說上去那麼簡單。
徐大和譚記都在如饑似渴的看着他,等待他的好消息。
這樣王七麟只能先糊弄一下兩個人,凝重的說道:「這七絕陣來歷非凡,它與八卦陣關係密切。」
徐大說道:「七爺你別糊弄大爺,大爺是念過書的人,七絕陣跟八卦陣有什麼關係?七絕應該脫胎於七星吧?而七星是天樞、天璇、天璣、天權、玉衡、開陽、瑤光七星北斗陣!」
王七麟冷笑道:「你懂個屁,你說的是現在玄術理論,在上古時期七絕衍生來自八卦!」
「這陣勢不及八卦陣那麼多的變化,但變化不足兇險有餘。八卦陣流傳至今被地師們公認為第一祖陣,此陣上調一脈是至尊九宮陣,下缺一門就是現在這個七絕陣,這就是他們的關係!」
譚記聽後下意識的咧嘴笑,王七麟看了他一眼,他欽佩的說道:「七大爺您真是見識廣博!」
謝蛤蟆自然知道他的水平,便用更細緻的話術來指引他。
七絕陣有七大陣脈,前四個叫做天覆、地載、雲垂、蛇蟠,王七麟一一找到了這四條陣脈,算是把半條腿邁進了大陣的生門。
他再準備找出其他陣脈確定破陣之法的時候,一個尖細的聲音忽然在他身後響起:「七大爺,你確定你沒有搞錯?」
在這個沉寂森然的石碑群里,譚記突兀開口有些嚇人。
王七麟自然不至於被他給嚇到,但是這樣一來他的思路還是被打斷了。
他抬頭瞪了開口的譚記一眼想要發火,卻看這貨的臉色在冥燈綠色燈光中黯淡慘白,臉上肌肉不停哆嗦,似乎受了極大驚嚇隨時都能哭出聲來。
「怎麼了?!」他沒有好氣的問道。
不等譚記說話,徐大乾笑着吞了口唾沫小聲道:「七爺你抬頭看看,確實、確實不對頭啊。」
王七麟一抬頭,看到頭頂上不知何時出現兩排綠森森的小燈——
他們頭頂上烏壓壓趴着兩大排的黃鼠狼!
七絕陣的陣脈各有玄機,組成並不相同,其中蛇蟠陣脈顧名思義就是好像蟒蛇走向的不封頂坑道。
他們不知不覺便進入了一條地道,石碑立在地道上頭——正是蛇蟠所在的坑道!
而這些黃鼠狼應當是起初便待在這裏,所以王七麟一直沒有聽到它們腳步聲。
再者他的注意力也全在破陣上,沒有注意四周環境變化。
此時他意識到情況不妙,只見諸多黃鼠狼陰沉沉的趴在坑道兩邊的石碑頂上,它們一個個低着頭從上往下看三人,一聲不發!悄無聲息!
蛇蟠坑道狹窄綿延,他先前一心想要破陣走的太過全神貫注,不知不覺就領着徐大和譚記走到了坑道的中間,這時候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不過他可以輕鬆跳起離開坑道,可是徐大和譚記情況不妙。
蛇蟠坑道不高,卻異常光滑,如同蛇行摩擦以鱗片摩挲導致。
當前來看應該是他們不小心闖入了這些黃鼠狼的地盤,王七麟並不把它們看在眼裏,卻也不想在這種莫名其妙的地方去主動招惹是非。
再說這些黃鼠狼只是盯着他們看,並沒有對他們發起攻擊,看眼神像是坐地戶發現了外來戶,只是好奇,沒什麼惡意。
所以雙方或許可以和平相處,不去開戰。
但他這想法有點理想主義了。
可能擱以前,面對未知強敵黃鼠狼們能保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來的態度,奈何如今他們雙方都把對方得罪狠了,早就是不死不休的局了。
王七麟伸手去抓徐大和譚記的衣領準備飛起。
這些黃鼠狼好像忽然睡醒了一樣。
它們同時吱吱嗚嗚的咧嘴上挑嘴角,仿佛是奸笑了起來,接着轉過身去撅起尾巴把屁股對準了坑道。
王七麟和徐大臉色大變。
譚記莫名其妙,他不知道將要面對什麼,還安慰兩人道:「沒事,只是些黃賊耗子,這玩意兒噁心人但不咬人……」
王七麟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