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血錦

第一回夜雨天斷山(上)


    測試廣告1                  寅時初刻,陳子言便早早地起了床,看着還比較暗沉的天空,他嘆了口氣,道「又是新的一天,希望不要出什麼岔子吧……」

    話畢,陳子言便拎起放在屋腳的一把鏽跡斑駁的鋤頭,準備到離家約莫二三里的田間地頭勞作。詞字閣http://m.cizige.com

    此時雖是盛夏,但這清晨時分倒是顯得頗為涼爽,再加上陳子言比一般農人早,所以這一路上倒也有些許幽寂。

    雖說菜地離家只有約莫二三里的樣子,但這他一路上晃晃悠悠,東瞧西看的,卻是走了近乎一個時辰之久。

    不過他卻是毫不在意,現在才卯時,時候可還早着呢……

    陳子言到了菜地中,便放下了手中的鋤頭,按照慣例坐在田埂上,看着足約三四畝的菜畦上個個迎風而舞,生機蓬勃的作物,一股淡淡的滿是欣慰的笑意爬上了他那勉強算得上是飽經風霜的臉。

    對於一個農人來說,這的確可以稱得上是最大的欣慰了——畢竟這些作物是他們一點一點澆灌出來的,而且他們也需要這些作物過活。

    這些作物長勢越好,他們的生活也會越好,畢竟民以食為天。

    看了一會兒菜畦,陳子言便從懷中掏出了一根細長的圓柱樣的物品,他們這裏的人管它叫做淡巴枯【1】。

    這根淡巴枯全長不過二尺,約有拇指般粗細,整體看上去給人感覺就像是黑色的小棍子,但硬度明顯不及。

    實際上,淡巴枯就是用黑色的牛皮紙裹住煙葉,僅此而已。

    陳子言取出淡巴枯後,便用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夾住了它,右手則在懷中不斷掏摸,似在找尋着什麼東西。

    他很快就從懷中再次掏出了一根小短棍,這根小短棍的長度約有三尺,比淡巴枯還要粗些,只不過這根小短棍是木色的,而且明顯有一圈刻線,刻線的上端是一個能取下的蓋子。

    這是火折。

    陳子言將火折的蓋子打開,便能看到有絲絲縷縷的火星在裏面游曳。他對着火折一吹,一股紅焰便從火折里突兀冒出。

    由於他的頭靠得太近,這突兀冒出的焰火將他額頭給燙到了,疼得他一陣呲牙咧嘴。

    「真疼啊……」陳子言摸了摸額頭,明顯感到額頭很燙,不過他倒也不是很在意這些。

    將手中的淡巴枯給點燃了後,陳子言便將手中的火折蓋好收了起來,右手食指和中指夾着這支淡巴枯的前端,並將這前端送進嘴裏狠狠地吸上一口,然後又將其從嘴裏取出,之後便能清晰地看見一股股白色的煙霧從他的嘴裏鼻子裏逸出。

    而在此過程中,陳子言雙眼微眯,臉上滿是陶醉之色。

    很快地,這支淡巴枯便已燃燼了。

    陳子言抖手間便將其扔在了田埂上,之後又用腳踩了踩。

    畢竟這淡巴枯是用火折引燃的,多少帶些火星。若是不將其踩滅的話,極大可能是會引起火災的,這樣的話他就成了縱火者,他可擔不起這個責,儘管此時是盛夏,但還是小心為妙。

    陳子言吸了一支淡巴枯後感覺神清氣爽,又在田埂上坐了約莫有半個時辰,這才起身,提起鋤頭,向着菜地走去。

    前幾月下種的空心菜長勢正旺,葉子綠油油的,就是有許多蟲眼;數十天前種下的甘瓜已露出了嫩芽,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有好許嫩芽稀里糊塗的就枯死了;番薯的莖葉長勢極好,炒菜一定很好吃,不過這樣的話土裏埋的番薯的長勢一定不會很好……


    陳子言環顧四周,他今天其實不需要來菜地的,因為蔬菜也不需要天天照料,那樣反而會影響蔬菜的口感。

    但陳子言還是來了。

    來了總得找些事情做,他想着,甘瓜估摸着可以移栽了。

    於是,他走到了種有甘瓜的那一小塊土地前,提起了鋤頭……

    他挖的很深,畢竟不能損害太多根莖,否則甘瓜活不了。

    他右手拎着鋤頭,鋤頭上面有一小塊新土,上面有數十株幼苗。他把土塊放在地上,將一株株幼苗進行分離。

    當然,在這過程中,沒少讓土團破碎,但所有的幼苗根部依然帶着厚實的土球。

    他尋了一塊不大也不小的地兒,將一株株甘瓜苗栽到那裏。

    盡皆完工的時候,陳子言抬頭看了看太陽,才知已到隅中時分,於是陳子言用衣袖擦了擦額角的汗珠,拎起鋤頭,開始回家。

    用了將近四分之一個時辰的時間,他便趕到了家中。到了家,放下鋤頭後,他便再次出門了。

    他出門做什麼?自然是找客棧吃飯。

    家中就他一個人,現在已經這麼晚了,做飯肯定來不及。而實際情況是,他根本就不會做飯。

    那他種菜是為了啥?自然是拉到集市上賣錢。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有個較為平靜的生活。

    附近的客棧離這不遠,只有數里,他只走了大概半盞茶的功夫便到了。

    陳子言到了客棧,發現客棧里人滿為患,他也不理會。隨意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便坐了下來。

    到了客棧,他也不招呼小二,因為他天天來這裏吃飯,而且中午點的都一樣,所以不需要招呼,只要坐下靜等。半刻鐘後,他要的飯菜,小二自會端來。

    「小妹,你是不知道啊,就在昨日,聽說贛北的雪無煙和鄂西的海大石以及丐幫在湘南一帶發生衝突。

    「雪無煙和海大石縱橫一生,卻是不敵丐幫幫主言九蹊。

    「一個被他一手降龍廿八掌震得當場經脈寸斷而死,一個被他的打狗棒法打得連自家的娘都認不出來了,連連跪地求饒。」

    陳子言聽到鄰桌的談論,目光不由自主地向那說話之人看過去。

    那是一個身穿黑衣的精瘦漢子,結束幹練,臉上有一道狹長的傷疤,濃眉大眼,滿臉的絡腮鬍須,活脫脫的就是一個索命的閻王。

    那男子像是察覺了什麼,抬眼向陳子言那裏看去,卻發現陳子言卻是在看着窗外的天空,嘴裏哼哼唧唧的,似在說些什麼。

    他雖然有些疑惑,但想來也只是一般宵小,如何能入了他的眼?

    「那海大石和雪無煙可不是一般人啊……」那漢子再次開口,言語中滿是蕭索之意,頗有些感懷傷時,「鄂西一帶多豪傑,那海大石能在鄂西縱橫數十年,想來武藝自是不凡;贛北之地雖然英雄人物不多,但勝在個個能以一當十,而這雪無煙更是其間的佼佼者,尤其是她的劍術一道,儼然自成一家,別具風格。不曾想,這二人竟落得如此下場……」

    「大哥,管他這麼多做什麼呢,我們做好自己的買賣便成。不過,萬事皆有因,這雪海二人究竟如何與那丐幫發生衝突的?」

    說話的是一名約莫十七八歲的少年女子,她身穿鵝黃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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