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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抬起頭瞟了一眼,眼底明顯的輕視,轉而繼續忙碌着手上的活計。
同是衛家的人,對待主子竟是如此,瑜飛一時之間對這位五小姐萌生出一些同情,重重咳嗽了幾聲。
再次抬頭,看清人影,管事那叫一個屁顛顛的衝過來「瑜侍衛,您有事吩咐一聲就行,怎麼還自己跑來了?」
瞧瞧,在這府上,連瑜飛的地位都比她高。
說不出何種滋味,衛君拂挑眉開口「聽說府上有一株百年人參……」
嗯?這位五小姐怎麼知道?
管事滿臉虛假笑容「五小姐打哪兒聽來的消息,那種稀罕物,可不是隨便就能得來的。」
跟她在這裏睜眼說瞎話?
府上分明有一株百年人參,上輩子衛明承受傷命懸一線的時候,她好不容易從藥房偷出來給他救命。
衛嬌嬌的母親知道之後,反誣陷她偷盜,差點兒延誤了衛明承的傷勢,可想而知,那次她差點兒被衛承弼活活打死,而衛明承在醒來之後對她又是一頓拳打腳踢……
既然那東西留着就是個禍害,倒不如儘早拿出來給二哥哥用上,免除後患。
思及此,衛君拂挺身邁步向前,咄咄逼人的視線「李管事,你該知道我要百年人參是為了二哥哥的病,若是你私藏延誤了他的救治,我想父親不會放過你吧?」
「五小姐哪兒的話,我說這裏根本就沒有。」
話音未落,衛君拂已經徑直朝着正廂中央的匣子走去。
眼看着人參的下落即將暴露,李管事猛然大叫一聲「這可是藥房,由不得你放肆。」
一絲陰鷙的冷笑自嘴角蔓延,看着擋在她面前的李管事,衛君拂一腳踹過去。
某個不知名的部位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打擊,李管事夾着腿痛苦的倒在地上,手指微微顫抖的怒吼道「給,給我把她抓,抓起來。」
一群人從錯愕中清醒,張牙舞爪的朝着衛君拂衝過來。
嚓的一聲,寒光畢現,瑜飛那張鮮有表情的面孔擋在前面「都吃了熊心豹子膽,五小姐可是主子。」
這句話一出,多少讓人噤若寒蟬的倒退了幾步。
李管事從地上抬起頭,怒吼道「少在這裏裝腔作勢,她算是個什麼東西……」
話音未落,瑜飛上前一把扯住管事的衣領,眼神冰冷「不知死活的東西!」
順着敞開的大門一個完美的拋物線丟了出去,一聲悶響,倒地不起。
衛君拂趁機衝上前去,從藥箱中拿出了那可百年人參。
尚未轉身,衛君拂就聽到身後一聲驚詫「咦?李管事,你這是怎麼了?」
不着調的浮誇言語,衛君拂不回頭也知道是誰。
衛明傑一抬頭,隨即手指點啊點的「你,你,衛君拂,怎麼又是你?」
斜睨着目光,衛君拂冷笑「這裏既然你能來得了,我為何不能?」
「你,你怎麼跟我說話?沒大沒小的?」
「別人對你三分客氣,要禮讓別人七分;別人辱你一寸,就要全力反擊,你先惹我,我為何要對你客氣?」
「你,你這死災星,誰遇到你誰倒霉,就連上次你跑去長樂坊也要勾搭着宋瑩玉誆騙嬌嬌,差點兒讓大哥誤會了她,你怎麼這麼沒安好心啊?我今天非得教訓教訓你不可。」
看着衛明傑露胳膊挽袖子的那愚蠢模樣,看樣子他們幾個又被衛嬌嬌那個綠茶婊洗了腦了。
衛君拂輕蔑冷笑,刺激了衛明傑脆弱的小心肝,他幾步衝過來,想要抓住衛君拂,卻橫生枝節。
一人擋在其中,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四少爺息怒。」
「瑜飛,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在衛家,你不過就是我二哥的一個侍衛,你可沒資格擋着我。」
「二公子吩咐屬下保護五小姐,那屬下就斷不可能看到她被人欺凌;更何況,您是少爺,但五小姐,也是衛家嫡出的小姐。」
暗戳戳替衛君拂正了名,但似乎衛明傑不吃這一套,他叫囂着雙手叉腰「她是什麼身份,還輪不到你一個下人安排,你給我讓開,衛君拂,有本事你今天別跑。」
如此幼稚的德行,衛君拂緩緩推開擋在身前的瑜飛「我今天不喊不叫也不跑,衛明傑,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樣?」
滿臉被憋得通紅,衛明傑跺着腳之餘,衝上台階一把扣住衛君拂的手腕。
「走,咱們這就去找爹評理去,我覺得像你這種惡毒的女人,就該哪兒來的滾回哪兒去。」
趕出家門?如今這句話再也不會讓衛君拂感到任何心痛了,若非她想要報仇,衛家這個門檻,她根本是早八百年就不想要邁進來了。
一路沉默不語,衛君拂攥緊手上的匣子被衛明傑撕扯着,瑜飛一刻不敢怠慢的跟隨在側。
書房中正在看着自己畫作的謀號大人物得意洋洋的聽着耳邊悅耳的稱頌。
「爹爹的筆法真是越來越出神入化了,我想當代大家之中,爹爹已經罕有敵手了呢!爹爹,嬌嬌想要這幅畫掛在自己閨房中,旁人來了,一定會十分羨慕嬌嬌的。」
寬廣的虛榮心被衛嬌嬌填的滿滿的,衛承弼捻着鬍鬚得意洋洋「好,好,既然嬌嬌這麼喜歡,那爹就轉贈與你……」
「爹,爹,你快來,衛君拂這個掃把星又在家中興風作浪了,爹!」
聽了這個名字就覺得心中不快。
衛承弼眉頭擰成一個肉結抬頭眺望。
轉手被衛明傑毫不憐惜的甩在房門中,衛君拂吃痛還未開口,就聽到上座嗓音「你又做了什麼壞事了?」
心一抽,衛君拂抬頭對視壞事?她還什麼都沒說,就已經被人貼了這種壞人的標籤,想來在衛家人心中,她永遠與災禍脫不了干係是不是?
衛明傑卻洋洋得意,率先開口「爹,你不知道這掃把星有多惡毒,剛剛她竟然打了藥房的管事,她簡直越來越無法無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