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尊魂幡里當主魂

287、府君


    將五鬼之一的色鬼抓在手中,覺法輕道一聲阿彌陀佛,隨後手中鬼的身軀漸漸化作灰石,一顆青灰色的不規則碩果出現在他的手中,亦如其他那些被超度的精怪厲鬼一般。

    覺法看向身旁的赤發道人,似乎在等待塗山君做出決定。

    塗山君卻沒有那麼多的想法,淡笑一聲,踏上車架:「既然他要邀請我們,自然要見一見。」

    見面禮都收了,不見一面也確實說不過去。

    總得知道對方是什麼人。

    前輩已經做出表率,覺法也沒有反駁,他始終是平靜的,同樣踏上搭下來的階梯。

    倒是馬陸根本摸不着頭腦,他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緩過神來。他當然不是來交朋友這麼簡單,而是覺得和尚和道士不該死在這裏,所以才來相助。

    要說有什麼目的,或是什麼原因,也許是他和覺悟相識,又或許確實很欣賞這兩人的所作所為。

    沒想到,這兩人根本就不需要他的幫助。

    「剛才那真的是金丹真人?」馬陸疑惑起來,那不像是金丹真人,倒像是什麼強大的攻伐手段,只不過這種恐怖的手段體現出來像是金丹真人。

    然而,環視了一圈,馬陸又搖了搖頭,那確實是金丹真人的威壓,也是真實存在的氣息。

    如果那樣都不算是金丹真人的話,這世上金丹可能都是假的。

    總之一句話,想不明白。

    既然想不明白便不想了,僧道兩人要去大黑山,他也正好去大黑山,同路。

    倒是眼前邀請他們的人有些奇怪。

    眼見着僧道都上了馬車,馬陸也跟着走了上去。

    ……

    四乘八架的馬車,內里是極為寬敞的。

    更不用說載具本就是上等陰梨木打造,熾焰鬼馬做腳力,一般人沒有這樣的排場,不是因為太招搖,而是這八匹鬼馬極為稀有,很不好湊。

    內里裝飾如同凡俗京城的達官顯貴休憩小樓,典雅精緻,又因為材質的關係帶着古樸大氣。

    一盞幽幽古燈,驅散寒暑,宛如春風拂面。

    塗山君看向那身着紫色官袍的老人。

    蒼蒼白髮扎的一絲不苟,雙目炯炯有神,絲毫不見陰翳和黯淡。一點都沒有老人該有的蹣跚和臃腫,那精神頭比年輕人還要足上不知多少倍。

    衣着比之大官還要講究,看起來是官袍,就是不知道哪朝的官員。

    大良的官,塗山君見過,不是這樣的服飾。

    老者帶着笑容,將手中羽扇放在桌上。

    「騷包。」

    這是塗山君的第一印象。

    哪有人會這樣穿,而且現在才初春,更不需要羽扇,這東西不離手,多半就是為了裝逼。也不排除那是件隨手的法器,修士的法器千奇百怪,並不是所有修士都會煉一口飛劍。

    不過不承認,眼前這位老者的氣息平穩,修為高深。

    「麻煩。」

    「阿彌陀佛,還未請教施主名諱?」和尚率先開口。

    登上車架的馬陸呆愣霎那,脫口而出道:「聶老?」

    被稱為聶老的老者微笑着衝着馬陸點頭示意,隨後向着和尚和道士拱手道:「在下高平府府君,聶權九。」


    得知此人真實身份之後,覺法更覺得驚詫。

    他聽說過高平府府君,但是現在他們見面的時機卻和想像中的大為不同,甚至說是完全和設想的背道而馳。

    「小僧白骨寺覺法。」覺法虛合雙手,道出了自己的跟腳來歷。

    「老夫聽說過您,白骨寺,覺法大師。」

    塗山君不由得看了和尚一眼,聽聶權九話中的意思,覺法好像還挺有名的。

    不過,聶權九的目光很快就挪到了赤發道人的身上。

    「塗山君,野狐禪一個。」

    聽到赤發道人說自己是野狐禪,聶權九不由得笑了起來,旋即說道:「道長的跟腳老夫看不出,不過其中有幾大宗門的影子,想來道長也不是所謂的野狐禪。」

    「而且道長可知道這萬里山河的百姓如何稱呼您?」

    「謂何?」

    「赤發仙。」

    「就連老夫這高平府也流傳着赤發仙的傳說。」

    聶權九做了請的姿勢,笑着說道:「大家不必如何拘謹,請坐,請坐。」

    馬陸卻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輕笑搖頭道:「怪不得,我就說誰會出手擒拿五鬼,但是在這高平府中,又有誰敢冒大不韙,也就只有聶老您才會出手。」

    三人落座。

    塗山君想抽調覺法的法力讓本尊看看聶權九的修為。

    這具分身還是太弱了,靠肉眼判斷很難,就是用上靈官法眼也不一定看不出對方的底細,而使用靈官法眼是個很不禮貌的行為,容易造成誤會。

    不過,近距離調動法力催動尊魂幡,說不定反而會讓這老者看出門道來。

    想來還是作罷,不管對方修為如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要是被看出尊魂幡的跟腳,以後將會面臨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聶權九為覺法倒了一杯茶水道:「這茶是幽冥崖下的種魂茶,具有洗滌心靈,增添法力的功效。最重要的是味道極好,大師一定要嘗嘗。」

    又將一壇密封極好的酒罈拿出來,擺上玉雕鏤花的酒碗:「聽說道長好酒,此乃千年人參酒。」

    「哦,那我可得嘗嘗。」塗山君眼睛一亮。

    聶權九為塗山君和馬陸都斟上一杯,同時也給自己添了一杯。

    「老夫敬大師、道長,馬陸你就不需要老夫敬了吧,咱們老少也比較熟悉。」聶權九舉杯示意,隨後笑呵呵的看向身旁正襟危坐的馬陸。

    馬陸趕忙推辭,笑着說道:「您老要是敬我,那真是折煞我馬陸了。」

    「請。」

    人參酒突出個夠勁兒,如同浪花涌動,一層接着一層。

    放下茶碗,覺法問道:「聶施主為何會出手?」

    馬陸會出手,可能和師兄覺悟有點關係,畢竟他們曾經見過面,而且馬陸這性格也容易出手,所以馬陸追上來的時候覺法並不意外,然而聶權九就不一樣了。

    他是高平府的府君。

    高平府不是這一座城池,而是大片廣袤的土地,地上生靈多如牛毛。

    府君牽一髮而動全身,再觀其氣度和養氣的功夫,也明白,這絕不是個意氣用事的修士。

    不管是不是真的相談甚歡,和尚總是帶着懷疑的態度。

    聶權九微笑着抽走桌案上的羽扇,眼中閃過狡黠,卻並沒有為和尚解答疑惑。

    聶權九沒解釋,卻有別人說話:「因為他不想有人走漏風聲。」

    「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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