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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雲拖拽着尚且處於懵逼狀態,雙手握着風雷黃金棍的能忍直接沒入雲層之中,只是一溜煙的功夫,便是化作了一滴亮光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蘇青低頭一笑。
這下就好玩了,也不知道,這變異的雷震子,比之封神大劫之中的雷震子孰強孰弱,蘇青表示,他很期待這二人的兩兩對決……
轟隆!
這天說變就變,只是一會,細雨綿綿而下,剎那間,就將這人間步入了澤國之中,蘇青看去金山寺的方位,金山寺的氣運飄忽了。
蘇青嘴角微微上弧:「西方教入局了,這場大戲終於要開始了。」
白綾瞥了一眼還在熟睡當中的紅鯉,走至蘇青的身邊問道:「夫君似乎樂在其中。」
蘇青看了一眼白綾,哈哈一笑道:「樂在其中?這倒沒有,誰叫綾兒的棋藝還需精進一番呢,貧道眼下只不過是見獵心喜罷了。」
白綾一眼白去:「夫君和那法海說了什麼?」
蘇青神秘一笑:「不可說,不可說,一念成佛,一念成魔,走吧,回去,這凡塵,待不了多久了。」
白綾:「……」
夜深。
金山寺。
大雄寶殿。
白衣法海盤坐蒲團,金佛於面前,低頭默念佛經,眉宇緊鎖好似陷入了大迷惘之中。
「一念愚即般若絕,一念智即般若生。」
「愛別離,怨憎會,撒手西歸,全無是類。不過是滿眼空花,一片虛幻。」
「沙門行道,無如磨牛,身雖行道,心道不行。心道若行,何用行道。」
「……」
白衣法海低語喃喃,句句佛經自出,陣陣佛音如那大音希聲一樣傳遞在大雄寶殿之中,剎那間,面前金佛金華一閃,兀得,佛光牽引着法海真靈直入那西方地界,待得法海睜眼之後已然身處西方靈山地界了。
轟隆!
法海看去,腳下是孤峰一座,前面是無盡浪碎萬物之苦海,身後是那深不見底之萬丈懸崖……
「阿彌陀佛!」
一聲佛號自法海的身後傳來,一襲袈裟籠罩於金光之中的圓光看向法海談道:「痴兒,你修佛為何,四百年修為怎會在此刻動搖?」
法海低頭皺眉道:「弟子不知。」
事情沒落到自己的頭上自然是無所知的,一身四百年降妖除魔,結果到頭來,自己一手帶大的徒弟,自以為緣分足夠的徒弟竟會成妖,成為了被自己喊打喊殺的存在,這如何能讓法海勘悟?
沐浴在佛光之中的圓光搖頭不語,右手浮出,面前空氣波瀾一起照應出了一幕。
卻是那蝙蝠妖帶着能忍鑽入火山之中的時刻。
法海抬頭看去。
但見那蝙蝠妖獠牙將要刺破之時,卻是身形微微一滯,自顧鑽入無盡岩漿之中,不消片刻,卻是從岩漿之中騰出,手捏着兩枚一曰風果,二曰雷果的異寶材杏果,捏開能忍的嘴巴投了進去,隨後這才一口咬了上去,但也只是輕輕一笑未曾破皮,隨後,那蝙蝠妖醜陋嘴角微之上弧,似述說着什麼,但此刻鏡面卻如那鏡花水月一樣,波瀾突起,隨即浪花翻滾……
圓光收手看向法海:「一切皆是無妄,徒兒身入算計而不得知。」
法海那緊皺的眉宇漸漸舒張開來,雙手合十拜於圓光:「多謝師尊助弟子開悟。」
圓光悲苦之色泛起:「四百年前,我教着了那東海青雲功德仙與玄門的算計,立了西方教,與這苦寒之地立極樂靈山,如今算計又來,徒兒啊,你是我教功德弟子,日後定能迴轉西方靈山,萬不可自迷啊。」
法海雙手合十:「弟子謹記。」
圓光點頭欣慰道:「那就好,那就好,回去吧,徒兒謹記,妖無好壞,妖就是妖,未得我佛肯許,妖便是妖。」
說罷。
圓光右袖揮出,直接一道佛光帶着法海迴轉金山寺了。
良久。
籠罩於圓光身上的佛光漸消,顯出模樣,哪裏是什麼圓光,分明是那圓光的師傅本空老禿驢。
本空望着這無盡苦惡海宣了一句阿彌陀佛。
身後。
本空的師弟,如今的本無落地看向本空說道:「還是師兄警覺,若不是師兄提前發現,怕是這能讓我教重回九州的機會就要徹底消散了。」
本空不悲不喜道:「昔日我金山寺覆滅,那楚冥合該償還此因果,那位東海青雲功德仙算計無雙,但終究,未曾算計到,此乃大勢,此世那楚冥合該入我教一番,全了四百年前的大因果。」
本無稱善道:「是極,大勢無改,小勢可改,這青雲功德仙想改大勢,莫如痴心妄想,此局大勢在我,我教當於此重歸九州。」
楚仙想要歷劫成就天帝之位,與之金山寺的因果就不能不清,這第六世劫難當為因果之劫,於此就是一句話,此世,那楚仙與他西方教有緣,想要消此因果,該入他教做那和尚一世消了此果。
本空望着苦海,良久,本空閉眸說道:「師弟,那東海青雲功德仙既是算計,此人算計頗為詭詐,不可不防,四百年前之時不可再行上演,這樣,師弟且將功德池中的紫金缽盂取出賜予法海為他功德法寶。」
本無眉毛一挑道:「師兄是不是多慮了?」
出現入他教償還因果,這是大勢,不管小勢如何更改,浪頭將起改幾個小浪又有何用?
本空搖頭道:「不可不防啊。」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西方教在某個人身上吃的虧是在是太多太多了。
四百年前大好手牌,直接被連消帶打,徹底的毀於一旦。
眼下?
雖說四百年前那青雲功德仙也受了天劫,但誰又能再一次保證那位青雲仙會不會再一次無視仙凡之別,直接暴力悍然出手呢?
這就很難受了。
這就好比,蘇青與西方教在對弈下棋,西方教一開始遵守規則默默落子,誰知道這規矩乃是蘇青定的,蘇青不僅僅可以無視規制隨意落子,而且到了最後關頭,一旦棋局不妙,蘇青還能悍然起身以西方教藏子為由頭,直接掀了這棋盤,你說,這如何能叫人心服?
既然有了這前科,那麼自然,西方教是絕不會在同一個坑中跌落兩次的。
本無明了隨即點頭道:「如此,那就以師兄所言。」
本空閉眸表情悲苦。
明明他們才是受害者,為什麼有了蘇青入場之後,就有種他們是施害者呢?
……
是的。
這種莫名其妙從被害者變成施害者的感覺很令本空和本無感到難受。
憑什麼啊。
就憑他西方教乃是蠻夷之教,就註定不能與九州之上傳道?
這是歧視。
不多時,一道流光自西方靈山而出,化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