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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帶着紅包雨
大概真正的章節變成蝴蝶飛走了
明日裏要舉辦喪儀, 這會兒子都在趕喪服, 顧詩情身材恢復沒幾天, 以前的衣服都已經穿不了, 新的還在分批制出來。
喪服更是排在最後,這下子,宋氏就有些着急, 就怕趕不出來惹了顧詩情生氣。
喪服看起來素淡, 其實講究也不少,制起來更麻煩, 偏偏要急用。
宋氏在人中的燎泡上抹了一點藥膏,又坐在燈下穿針引線,好在趕了幾天, 就剩下最後的收尾。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蒙蒙亮,就捧着托盤, 殷勤的候在正院, 正院還沒有開門,只有奴才悄聲走動的聲音。
錦繡走到她的身旁,行禮之後接過托盤, 輕聲說道:「昨夜裏小主子鬧得有些晚,這會主子還在睡着,格格還是回去吧。」
宋氏咬唇, 她辛苦這麼久, 就是想在胤禛面前露個臉。這下子被錦繡拿進去, 還有她什麼事。
但是既然錦繡說了,她也不好反駁,畢竟若是惹了錦繡,在福晉面前隨便說她幾句不好的話,她豈不是因小失大。
當下溫柔一笑,對錦繡點點頭,就扶着憐笙的手,回去了。
憐笙走在宋氏身後一步,悄悄的回頭去瞧,奴才們有序的疾行,各自忙着自己的活計,一串大紅色的燈籠高高的掛起,瞧着就覺得熱鬧。
錦繡進屋的時候,顧詩情已經醒了,只是懶懶的窩在胤禛的懷裏不想動。
昨夜裏弘暉半夜三更的醒了,只有她抱着才不鬧,還不讓她坐着抱,只讓抱着他到處走動,顧詩情抱他走了一個時辰,這會子胳膊還是酸的。
顧詩情捏着胳膊,蹙眉道:「半夜裏醒可不成,這孩子可會折騰人。」
&太醫過來瞧瞧,弘暉一向乖巧,哪有突然鬧人的道理。」輕輕的撫開顧詩情的手,接替她揉着胳膊,一邊淡聲說着。
&來也是,這孩子吃了睡,睡了吃,如今跟個小豬崽一般,胖得很。」顧詩情被他捏的舒服,恨不得哼哼兩聲。
這般說着,錦繡已經吩咐小機子去請太醫。
這小子也不知道那裏好,得了福晉的眼,將一些跑腿的活交給他,這是一份天大的信任,畢竟很多時候,跑腿的人要伶俐會看眼色,還得會說話,別話沒傳清楚,還得罪人。
要是有壞心的,傳話的時候,添油加醋的說點別的,到時候洗都洗不清。
洗漱好的功夫,太醫就來了,抱着弘暉仔細的瞧了半天,看看這裏,看看那裏,才拍板說道:「不是大問題,喉嚨有一點紅,吃一點降火消炎的藥就好。」
小機子拿着藥方子要去抓藥,顧詩情朝他招招手,見他走過來,才輕聲說道:「既然這差使交給你,你就一併辦妥了,抓來藥煎了,餵小主子喝下去。」
小機子垂眸,回了個「喳」就下去了。
顧詩情瞧着他的背影,抿嘴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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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清了清嗓子,見顧詩情望過來,不動聲色的說道:「走吧,去用膳。」
用完膳也不過卯時過半,天還早得很,但是跟康親王關係比較近,就要去的早些,兩人收拾收拾,就坐上馬車走了。
上一次坐馬車出門還是過年的時候,顧詩情記得那時候她剛剛穿越過來,雖然極力鎮定,心裏還是有些惶恐的,過了這麼久,終於能淡定的評價當時自己在馬車中,撩胤禛是一種頭昏的決定。
雖然最後結果是好的,若是胤禛多疑一點,想歪了怎麼辦。
顧詩情打眼瞧了,胤禛現在都已經有點沉迷道學,不管是真的還是做給別人看的,但是對道學的研究是實打實的。
若是往好的方面還好,但是顧詩情很怕他朝吃丹藥這個方面發展,丹藥這東西,來自後世的人都知道,吃多了會重金屬中毒,在這個時代,無藥可醫。
而且以前學歷史的時候,她還跟室友討論過,雍正猝死的原因,到底是累死在案牘上,還是嗑.藥嗑的。
最後不得而知。
面對翻了年已經18歲的毛卷卷,顧詩情很怕他像後世猜測的這樣。
她與胤禛肩並肩坐着,睜開眼能看到對方耳朵後面有一顆小黑痣,臉上的絨毛迎着光,像是透明的。
正看得入神,就見胤禛睜開眼睛,眼帶笑意的問道:「就這麼稀罕爺,看的眼都不眨。」
聽到他這麼說,顧詩情想到後世看的總裁文小說里,那句特別經典的話,還滿意你所看到的嗎?
顧詩情被自己的想法雷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睛,故作萌萌噠說道:「就是這麼稀罕,看的眼都不想眨。」
胤禛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輕輕的說道:>
顧詩情偷眼去瞧,就見他的耳朵又慢慢變粉,偏偏他還是一本正經的模樣,表情嚴肅。
她的手本來端端正正的放着,邊上有一隻手瞧瞧的挪過來,將她的手包在手心裏。
乾淨溫暖有些粗的手掌,與她細嫩柔軟的觸感完全不同。
顧詩情突然也覺得嗓子有些癢,不自在的清了清,閉上眼裝睡。
好在阿哥所離親王府不遠,一會兒的功夫就到了。
胤禛的前院下了車,遞進來一根白麻帶,對着車夫點頭示意,就自顧自的跟着儐相走了。
馬車又晃晃悠悠的駛向後院,那裏是女客們的地盤。
顧詩情到的時候,就差大福晉沒來,過了一會兒,才有人來報說,儀式可以開始,大福晉不來了。
她這次病的急,也病的重,本來以為只是一個小傷寒,誰知道一下子就治不好了,如今整日咳嗽、發燒,時不時的還會感冒。
顧詩情嘆了口氣,歷史上大阿哥娶續弦的事,她也是知道的。
大福晉陪着大阿哥過了他最風光的時候,也算是不錯了。
她接二連三生的孩子太多了,顧詩情吃了洗髓丹都覺得身體虛的厲害,與生孩子前不能比,更別提大福晉接近一年一個下餃子一樣。
身體早都被掏空了,最後終於如願生了一個小阿哥,她的身體變成紙糊的,小阿哥也是弱的很,整日裏生病,更是消耗大福晉的元氣。
在喪儀上聽到這個消息,格外的讓人傷感。
喪儀舉辦的很浩大,嚎哭聲傳出了很遠,顧詩情捏着帕子,不時的沾沾眼角,聽着康親王福晉的哭聲,心裏酸得很,免不了聯想以後自己會不會也是這樣。
跪在胤禛的棺材前,哭的死去活來。
胤禛是個短命帝王的印象,早已深入她心。
不行不能這麼想,莫名有些小激動,畢竟做皇后哪裏有做太后舒坦。
絲毫不知已經被聯想到身後事的胤禛,此刻肅着臉站在人群中,瞅着眼前的鬧劇。
有一個大肚子孕婦跪在府門前,口口聲聲說是康親王的遺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