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內孕靈胎

    「徒兒，你今日就好生休息吧，明日一早我會來接你。」秦一指囑託道。

    「多謝師傅關心。」吳天回復道，既然已經拜秦一指為師，師徒間的禮節自然是要遵循的，他拱手作揖，「師傅慢走。」

    秦一指聽罷，便起身離去。他直接橫渡墮月城而去，蒼茫大山被他甩在了身後。他一路向北，直到數刻鐘後，落在了一處低矮的山谷之中。

    北漠本就少有人煙，這山谷與周邊無二，如出一轍，更是人跡罕至了。尋常人根本不會來此，就是修行之人，也不會注意得到。

    秦一指走向山谷的最低處，他雙手作法，通體青光綻放，一個個符文印記在他手上流轉，直接打在腳下的地面之上。隨後他又變換位置，作出同樣的動作，只是符文印記各不相同，秦一指的臉上竟然逐漸有汗滴留下。

    最終他足足變換了四次位置才停了下來。這時，地面上他停留的位置竟然出現了五道光芒，自光芒處有神光散發，似乎遵從着某種規律。

    那是一種陣法，陣法發動，各種光芒流轉，相輔相成。

    大地上頓時出現了一道古樸石門，秦一指遍直接跳落下去。不一會兒石門便關閉了。

    這是一處不小的空間，空間之內，各種光芒閃爍，赤色、橙色、青色、銀色、紫色，應有盡有。又有陣陣藥香瀰漫，各種靈藥陳列在同一處，儘管有外衣包裹，還是有藥香散發出來。

    秦一指來到了這處空間的一角，他費了好幾番功夫，終於打開了另一處石門，快步走了進去。

    這方空間與外殿相比只能算很小了，中間則是一張墨色玉床。兩側則是幾則書架，書架上擺滿了書頁，經文，獸皮卷，等等，各種不同的記載物擺得整整齊齊，儘管並不協調。

    秦一指在書架之間，拿起幾卷殘破的獸皮卷，認真的研讀起來。

    「......天地衍變，萬載如一，寂滅之末，萬物孕育。凡塵之物，亦有衍變之法。夫草木樹花，獸禽魚蟲，自生孕育之法，滄海桑田間，雖終歸塵土，種族長存。......」他又繼續翻看到。

    「......卻有靈胎......天地靈氣，日月精華盡數為其所用......煉丹，事半功倍。亂古中期，亦有人大量吞噬，境界飛升......」

    秦一指看罷獸皮卷，將它整整齊齊地放回原處，他端坐在墨色玉床上，眯了眯眼睛。

    「沒想到今日藍翎上上的靈氣都被吸收得乾乾淨淨，自那小子被淘汰後，再無一人入選，不知天一閣和玉清殿的長老看出來沒。要不是我發覺不對勁，必要錯失一場大機緣！悔恨終生！」秦一指暗道，眼神中露出了一絲貪婪。他平日裏在外從來都是古井無波，面無表情。此刻，旁邊沒有他人，他也不再約束。當然，長期的重複讓他養成了習慣，面部表情就算不再刻意隱藏也與平時一般無二。

    「難道他真的是內孕靈胎，先天親和靈氣，靈氣煉化的速度是常人的數百倍。」秦一指繼續自語，有點不相信自己的判斷了，「不過這種體質早就在亂古時期被人消耗殆盡，世上早已沒有了那一族群。自那一族群覆滅後，幾萬年、甚至幾十萬年的繁衍，才能在人群中誕生出幾個。」

    「沒想到，這種天才地寶竟被我給撿到了，煉成丹藥服食之後，一年可抵十年功！」他露出一絲笑容，一口銀牙，那副青年男子的模樣和他的年歲明顯不搭。

    他伸手一揮，幾卷經注騰空飛來，經注刻錄在竹板之上，殘缺得厲害，依稀看得見那排排古文，他又開始聚精會神，在心中研讀起來。

    書架上的各類經文，古籍都是秦一指費了很大的代價，幾十年間從各處尋來的古籍典故。他從來都是一個求知慾很強的人，從開始修行，他入那截門檻，他就想要了解整個天地的一切。

    「亂古，那可真是一個殘酷的時代，神魔出世，日月無光，星辰隕落。那是一場萬族之間的混戰，打得宇宙邊荒千瘡百孔，無數的生靈化為塵土，各種族群盡數隕落。」秦一指看着手裏的竹板感慨道。

    他並不知這些記錄的真假，但那些描述讓他的面前出現了一幅幅畫面，仿佛他親身經歷過那個時代。他不禁打了個冷顫。

    「真是可惜了那個時代的天才地寶，沒能留下多少，經過幾百萬年的時光，更加難覓。」他繼續感慨，覺得他生錯了時代。

    他感慨自己的命運，卻不知到亂古紀元的殘酷。

    「明日就抓那小子來煉丹！」秦一指斬釘截鐵，端坐在墨色玉床上。

    「咕咕咕。」一聲雞響傳來，一顆流星划過黎明，並不明顯，還是被街上的幾個人看見了。

    吳天便早早的起身了，簡單清洗過後他便走下樓。秦一指老早就坐在了一角，等待着吳天。

    「見過師傅」吳天一下樓就看到了秦一指的身影，走上前去準備行禮。

    「無需多禮。」秦一指未等吳天行禮，便阻止了他。「待吃過早飯，你遍隨我走吧。」

    「師傅，我們是要回雲虛宮嗎。」

    「不是，你先和我向北走一遭。」

    「去北處是為什麼事。」

    「無事，只是我有東西落在北處一地了，需要前去取回。」秦一指淡淡地說道。

    「原來如此，師傅，那雲虛宮的那些師兄現在又在何方？」

    「他們先行回去了，你我二人同行即可。」

    吳天便答應了下來。

    兩籠包子，三碗稀粥，不一會兒就被吳天吃得乾乾淨淨。

    「師傅，你為何不吃？」

    「修行之人。」

    「哦」吳天點了點頭，但卻不以為然。

    待吳天和秦一指臨走之際，店小二又迎了上來。

    「客官，此後一別，若是又機會回到墮月，一定要來這家小店啊。」店小二一瞅秦一指的裝束、姿態就想到他必定是修行之人，而吳天稱他作「師傅」，想必是因為什麼原因被收作弟子了，他對吳天用靈石結賬還是十分感激的。

    「好。」吳天道也乾脆，直接回復了一個字，就和秦一指離開了這家小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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