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瞑傳記:終焉

第二命 命運總愛和弱小的傢伙開玩笑


    每天,每天。

    每天都走在同一條長滿青草的碎石路上。

    看着同樣的風景,呼吸着一樣的空氣;白墨總是能感受到自己的罪孽,因為自己是骯髒的存在,災星之子,都是他害死了自己的親身父母,他不配去享受現在的生活。

    多看一眼周邊的風景,是罪;

    多呼吸一口身旁的空氣,是罪;

    多說一句話,做錯一件事,無論多小,都是罪。

    「我本身就是罪,是這個世界的……污垢……」

    白墨黯然的垂下頭,背着書包,眼神迷離的看着褐色的地面,腳步沉重的走向學校。

    高中生涯,被社會上的人們譽為「最能交到親友的黃金時期」,值得珍重,學習倒是次要的。創造快樂的回憶,才是那時候的我們應該做的。

    但是白墨卻很仇視這些言論,甚至是嗤之以鼻,他不需要朋友,因為沒人能理解他,只有弱小的人才會去群聚;群聚者,因此而顯得格外脆弱。自己的一切包括弱點都和別人共享,那麼遲早,會被人背叛。

    因為被背叛,所以會產生仇恨;仇恨扭曲心靈,憤怒蒙蔽良知;一時的邪念,可能會犯下不可饒恕無法挽回的罪惡。

    有些想多了,但白墨確實不需要朋友,他的意識,價值觀,世界觀,善惡觀都和身邊的人差異巨大。

    而且,也並沒有誰願意主動去了解白墨,同學如此,老師亦是如此。他們評定一個人是否可取的辦法就是學習成績和表現態度,這兩樣決定人際關係。定義一個人的一切,同時,也剝奪一個人的一切。


    恰恰白墨並不具備他們所要的完美程度,所以從未有人正眼看過白墨一眼。

    很討厭啊!真的讓人喜歡不起來,自己居然被這兩种放在社會上甚至都是微不足道的東西給打下了死印,判定了其一生。怎麼可以這樣?怎麼能這樣?!人的未來是這幾筆成績和不喜爭鬥的性格決定的嗎?!

    大人們總是這麼自私,自以為能決定與左右一個小孩子的一生,殊不知自己也不過是這社會上那些沉醉在金錢權利鬥爭中大人物手下某一粒的棋子。

    這就是白墨交不到朋友,不願意交朋友,還受人歧視的原因。周圍的人和老師總是若有若無的用一種隱晦藐視的目光短暫的停駐在白墨的身上,讓他覺得火辣刺骨,渾身不自在。每天都處在這種情況下,煎熬的不僅是精神,還有肉、體,作為一個正常的人,不瘋才怪。

    但白墨卻是忍受了下來,因為比起這些,在他黑暗的童年和今時今日的家庭狀況來看根本不足讓他膽怯崩潰;可也不是說就一點傷害都沒有,倒是讓他對人情世故冷漠了許多。不再相信任何人,不再對誰抱有期待,除了自己和奶奶,其他人一律不值得輕信。

    這就是如今的白墨,在不停地悲劇中依然繼續生存的那個孩子。

    他不在乎老師看待他如同看待地上螞蟻的眼神,不在乎同學猶如碰到什麼骯髒的下等人時的表情,不在乎大家將廢物的代名詞同自己『白墨』的名字畫上等號的鄙視之意。只要這世上還有一個人對他好就夠了,其餘的就當雲煙讓它過去吧。

    白墨對學習生來就沒有任何興趣,但也從未想過要當一個壞學生,平凡一點不好嗎!為什麼總有人看不過眼,強制要他加入其中一方,是因為中立太狡猾了嗎?

    所以他才討厭,人們不停地在爭鬥,為了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爭鬥,顏面、金錢、權利、人情,在他家裏有,在社會上更多,就連本該是純白的學校,也逃不過「爭」的命運。

    是不是很可笑,在另一地方的你覺得呢?可這就是白墨的高中生活,生活在高度緊張的精神壓力之下,虛榮常在。

    也難怪,難怪白墨的眼神與心都死寂了,平凡的人若在這裏上學,能撐到畢業都沒精神崩潰瘋掉那真是奇蹟。而白墨……也是逃不了的……他……也快了……

    命運呀!

    總是愛和弱小的傢伙開玩笑,耍弄着他們脆弱不堪的心靈,讓所有人跟着瘋狂。

    所以,被找到了。

    白墨,榮幸的成為了下一個……「那傢伙」。



第二命 命運總愛和弱小的傢伙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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