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一歌

第一章 雲州雪龍王


    雪山有鐵馬,日行八百里。雪山有劍神,日斬八百人。

    這句諺語出自十多年前的民間,鐵馬說的是玖楚王朝西北雲州雪龍鐵馬。

    劍神便是說的雪龍王秦廣,江湖人稱劍神,只因當初秦廣於那次華山論劍,一劍斷華山,將華山劈成了兩半,從此坐實了劍神之名。

    秦廣年少習劍,有所成就。又正處天下大亂,六國紛爭,諸侯爭霸的時代。

    秦廣之父秦虎,為朝廷從一品昭勇將軍,帶着年少的秦廣四處征戰,智勇雙全的秦廣立下許多赫赫軍功。

    累積軍望後的秦廣自起一路鐵騎,便是最初的雪龍鐵馬軍。

    征戰大江南北,遇敵必戰,戰必死戰。

    從此一路坎坷,坐上了大將軍的位置,率領四十萬雪龍鐵騎,一舉踏滅三國,戰敗其餘兩國,受封外姓王雪龍王,封地西北雲州。

    雲州這裏,一入深秋,便會飄起鵝毛大雪,整座雲城,如冰雪所築一般。

    好在這幾日大雪停歇,月兒也高掛九天,賞賞雲州獨有的雪景。

    雪龍王府靠雲州城北方,距離城牆相當近,說什麼為了抵抗北方戎狄,都是屁話,不過是為了雲州城內唯一的一座山而已。

    邊關距離雲城可有三百多里,中間還駐紮了雪龍鐵騎大軍。

    這不,都把整座山都圈在府邸後院中了嘛。

    傳言當年雪女便是在這座山上乘鳳飛仙,所以便叫做『雪女山』。

    山頂如同一個巨碗被雪女山拖起,形成一個不小的湖,名『落鳳湖』。

    湖畔四周建造亭樓,名『兩月亭』。

    是因這落鳳湖水從不結冰,天上一道月,水中便有一道月。

    兩月亭中,兩人盤坐對棋,一人白衣白髮下白子。

    一人灰布長袍,滿臉鬍渣下黑子。

    周圍擺放着無數珍果美酒,有些的都是貢品。

    四周奴婢小心的伺候着,連呼吸聲都收了許多,只顧倒酒加碳。

    「估摸着時間,終南該回來了吧。」

    灰布長袍落下了一黑子,便把手放在了炭火上暖和暖和,雲州的冬天可謂是相當寒冷,燙酒火碳可少不得。

    白衣白髮拿起一白子,看着棋盤上許多空位,竟然落不得子,嘆了口氣,將白子放入竹盒內。

    收官,雪龍王秦廣依舊慘敗。

    抬頭看着灰布長袍笑道:「怎麼?軍師比我還急。」

    這雪龍鐵騎的軍師劉一山,是一個滿臉鬍渣大漢。

    自古那一個軍師不是瘦的和竹杆一般。

    而他那一臉橫肉,如同山野毛賊一般,只是那雙眼含而不漏的精光,讓人心生畏懼。

    劉一山呵呵一笑道:「你來此,不也是為了等他嘛,下個棋,兩眼不停的看着城外,既然這麼擔心,當初你為何要把分天劍給他帶去。那把劍,在江湖中沒有人不認識吧。」

    分天劍是陪伴秦廣徵戰一生的兵器,劍出鞘在西秦,屠過梁王,在江湖中也掀起過驚天血浪,卻在一劍斷華山後,歸鞘扔給了他的兒子秦終南。

    秦廣收回望向城外的目光,「他比誰都機靈,在江湖中,不會吃什麼大虧,不過讓他吃點小虧,也是好事。」

    「話雖如此,但江湖中的險惡,你比我清楚的多吧。」

    劉一山已經把棋子都收拾完了,方才交給下人,便直接把火爐子搬了過來,他可沒有秦廣那一身內力禦寒。

    見秦廣不說話,劉一山又繼續說道:「劍交給他十六年了,也不教他半招,也不傳他一部功法。」

    秦廣哈哈一笑。


    「我教了他好幾招了。」

    劉一山這種能大忍之人聽了他的話都翻了個白眼。

    劈,砍,刺,挑,掃~

    這些招式,劉一山這種一百六十斤的文弱書生都會。

    當然,劉一山沒說出來,對面坐着的畢竟是雪龍王,雖然可以隨便點,但也不能把話說的太開。

    月光瑤墜,落在未融化的雪地里,渲染着大片銀光。

    秦廣又邀劉一山喝了幾壺,看着飄到西方九天的圓月,終南今日應當不會回來了,便散了。

    從徐州渡舟,橫穿淯河,便是雲州了。

    男子背着古樸長劍,長發用一根樹枝釵住,一身破布麻衣。

    日出的陽光灑在淯水河頭,船夫唱着《淯水吟》。

    「四年了,四年了!小王爺我回來了!」

    唱到一半的船夫突然被打斷,白了背劍男子一眼,「還小王爺,我還老王爺呢。」

    船夫小聲嘀咕,順便看看四周,看着沒人舒了口氣。

    又唱起了《淯水吟》

    雲州只有一位老王爺,便是秦廣,也只有一位小王爺,便是秦終南。

    對於船夫的嘀咕,男子聽到了,但沒理會,自己這個樣子確實不像個小王爺。

    但確實是小王爺。

    秦終南下小舟,雖然已經到了雲州,但距離雲城少說得一百多里路。

    四年前被那板着臉的老爹一腳踢出雲城,送往太虛觀修行,那時太虛掌教駕馭一隻大白鶴親自接他。

    坐在那白鶴上,俯視整個蒼茫大地,一眼看盡江山,與雲其飛,何等的瀟灑。

    一年前,離開青州太虛,馬兒都不給一匹,讓自己步行回來。

    如同被驅逐一般,後來才知這是自己老爹的意思,便沒了辦法,何等的落魄。

    一走便是走了差不多一年的時間,估摸着日子,再有半個月便是除夕了。

    秦終南一邊走着,打開了行囊,裏面除卻雜亂的衣服,便只剩一本很薄的書,拿起書來,行囊底下竟然還有一件疊好的衣服。

    這書封面上印着《皇叔本紀》,也不知道是何人所著。

    是臨別時,太虛大師兄姬平送給他的,說是路上解解煩悶。

    翻開看了一眼後,便跳起來大罵,「他娘的怎麼不多拿幾本。」

    這其中內容便只有男人能懂了。

    大師兄姬平與他一樣,家裏都有一個當王爺的爹,只不過那姬平的爹是皇姓王爺。

    姬平時常帶些弟子下山,路見不平便開口大喊,「給我打,往死里打,只要留一口氣,我就能醫活他。」

    直到一日,秦終南用未出鞘的分天劍劈上了幾劍,劍氣直奔那人肺腑,姬平忙活了半天,才算是沒丟了小仙醫的名頭。

    秦終南想到這裏,便把分天劍從背上拿了下來,用出了吃奶的力,也沒能讓劍身拔出半分。

    秦終南三歲,這把劍就到了他手中,十六年過去,劍身從來沒有看見過。

    又罵了聲狠心的老爹。

    數天過去,總算是看到了雲城輪廓。

    本來以為兩三個月就可以走到的,沒想到足足走了一年。

    依依不捨的扔掉了手裏的《皇叔本紀》,這要是被那隻母老虎發



第一章 雲州雪龍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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