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聽到中軍被襲的消息,馬超險些從馬上掉下來。
」吳懿怎敢攻擊我的中軍?「
吳懿是赤霄的棋子,斷然沒有攻擊自家人的道理。
」將軍,吳懿死了,帶兵攻擊咱們中軍的正是張任,潘隱這個混蛋多半是背叛咱們了。「
傳令兵哭喪着臉說道。
」混帳東西!「
馬超勃然大怒。
事到如今,他哪裏還不知道上了張任的惡當?
張任沒有死,死的是吳懿,潘隱又背叛了赤霄,這一下他算是掉進人家的陷阱里了。
」將軍,趕快回軍吧,沒了中軍,咱們可就全完了。「
眾將領急忙勸阻道。
中軍擔負着後勤的重任,一旦輜重糧草完蛋了,他們就成了無根之木,遲早要完蛋的。
馬超雙目忽然閃過一陣厲芒。
」不要回軍,張任這個匹夫,就在關上等着我們呢?一旦我們回去,必然會再次陷入苦戰。既然我們的前軍已經進來了,那就不能再回去。我們去打成都,打下了成都,整個益州都是咱們的了。「
什麼?
聽到馬超的這個命令,眾人忍不住面面相覷。
他們實在不能理解馬超的想法。
先不說成都是益州的中心,城池高大,守軍眾多,他們這點人馬能不能攻下來。
夫人可就在後軍之中,若是中軍敗了,夫人必然會受到牽連。
這個時候還是先回軍救助夫人的為好。
」將軍!「
一名將領硬着頭皮道:」這樣不妥,必須要回去救夫人。「
話音未落,一道劍光忽然閃過。
那人只是愣了一下,人頭就緩緩的落地了。
馬超環視了一眼,森然道:」現在,還有想回去的嗎?「
如此一來,眾將領心中凜然,沒有人敢說了。
笑話,敢說的已經人頭落地了,誰敢跟自己的小命過不去?
很好!
見到眾人懼怕,馬超這才點了點頭。
」聽我命令,全軍進發,打下成都!「
說着策馬而去。
雖然先頭部隊進來的只有三四萬人,但在馬超看來,也足夠了。
……
」收兵,收兵,放棄輜重!「
留在後軍的韓娥急忙指揮軍隊退回來。
好在後軍沒有擅動,隊伍還算是完整,中軍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張任集中火力,重點照顧西涼軍的輜重和糧草。
經過川軍的洗禮,西涼軍的中軍幾乎全軍覆沒,輜重糧草也被燒光了。
馬超這個混蛋!
韓娥大怒道:」他究竟在想什麼?中軍都死光了還不回來救援?「
中軍可是重中之重,一旦完蛋了,西涼軍可就全完了。
報!
一名將領來到了韓娥的面前。
」報告夫人,馬將軍率領前軍攻打成都去了。「
什麼?
聽到這裏,韓娥險些昏倒在地。
她對馬超的涼薄還是有些了解的。
這個混蛋不願意回軍跟自己回合,自己獨自去打成都去了。
」夫人!「
見到韓娥搖搖欲墜,眾將領急忙扶住了她。
完了!
韓娥沒想到關鍵時候出了岔子,被張任吃掉了中軍,更雪上加霜的是馬超居然棄她而去。
如此一來,她的三萬後軍就徹底的被隔離在葭萌關外了。
要路沒路,要糧沒糧,等待她的只有死路一條。
混帳馬超,你還真狠心!
韓娥心中不斷的咒罵。
她原以為懷了馬超的孩子,就能夠將他拴在自己的身邊,聽從自己的使喚。
但是現在看來,她錯了,錯的很離譜。
沒有感情的結合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忠誠性。
她太高估了自己的魅力和馬超的忠誠了。
全軍聽令!
韓娥有氣無力道:」收兵,回長安!「
眼下她前進無路,又丟失了糧草,留在這裏就是死路一條,如今只能退回長安了。
至於馬超那個沒良心的,也只能讓他自生自滅了。
諾!
聽到韓娥下令,眾將領急忙領命。
好在當初韓娥將一些涼州系的宿將留在了後軍,有他們在,還能夠保住後軍不受損失。
在這些將領的指揮下,涼州後軍徐徐退去。
川軍缺少騎兵,見到涼州軍退去,也不敢過分追擊,只得回報張任。
張任剛剛收拾了瓮中之鱉,還沒有機會喘口氣,這會兒就接到了一個令他震驚的消息。
涼州軍退兵了!
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馬超帶着前軍直奔成都去了。
張任有些傻眼了。
眾將領也有些傻眼了。
這特麼是怎麼回事?
涼州軍怎麼這麼的奇葩。
中軍被困,前軍不思回救也就罷了,居然堂而皇之的去打成都了。
這也不算什麼。
更讓張任哭笑不得的是,知道了前軍去打成都,西涼軍後軍居然迅速撤退了。
前軍不管後軍,後軍也不管前軍。
這特麼叫怎麼回事?
張任打了十幾年仗,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奇葩的軍隊。
這還是軍隊嗎?
張任有些不解了。
雖然有些不解,但他也不敢怠慢。
畢竟馬超的前軍還有三四萬的兵力。
當初為了重創西涼軍,張任決定把西涼軍的前軍放進來,集中火力攻打他們的中軍。
中軍可是重中之重,一旦中軍被滅,整個西涼軍就完蛋了。
計劃是個好計劃,完成的也十分圓滿。
只是讓張任沒想到的是,這支軍隊十分的奇葩,前軍後軍根本就是各行其是,誰也不在乎誰。
中軍被滅,雙方一分為二,各干各的,互不相干,當真是豈有此理。
儘管有些感到不可思議,張任還是第一時間聚集了眾將。
」真是太解氣了!「
嚴顏、吳蘭、雷銅等人渾身浴血的趕了回來,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興奮之色。
這一戰是他們參戰以來打的最爽快的一戰了。
殲滅了敵人三萬餘人不說,還盡毀了敵人的糧草輜重,可謂是大獲全勝了。
但是主將張任的臉上卻沒有任何興奮之色,取代而之的卻是一縷憂愁。
」將軍,我們打了勝仗,你咋還不高興呢?「
嚴顏心直口快,不解的問道。
張任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