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絕世之戰與絕世秘笈

    黃衫老人從懷中掏出一個皮囊，放在山壁之下，用一塊石頭壓住。

    「這裏面放着『歸元真經』，如果我不幸死了，就看誰有好運氣能夠撿到這皮囊了。」

    「你歸元派自有傳承，為什麼你還要把歸元真經留在這裏？」青衫老人道。

    「當年我有私心，歸元真經的後半部分我沒有傳給他們，現在我不看重這些了，但是再去歸元派卻來不及了。」黃衫老人道。

    「我這『九緣劍譜』也留下吧，要不然真的要絕了傳承了。」青衫老人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皮囊，也用石塊壓在了山壁之下。

    「好！既然都沒有了心思，就開始吧。我從歸元真經中，悟出了一招『萬流歸真』，這絕世一劍，今天是第一次面世，也可能是最後一次了。」黃衫老人道。

    「我就用九緣劍法中的最後一招『九緣破天』試試你的『萬流歸真』。」青衫老人道。

    「離遠點吧，區區一塊石頭可禁不住劍氣掃蕩。」兩人離開山壁，走了幾十丈才停了下來。

    兩位老人面對面站定，各自向後退去，停下之時，兩人已經距離二十餘丈。

    忽然，兩人同時緩緩升空，這升空不是兩人使用了輕功，而是兩人虛浮了起來。

    厲長生驚呆了，世間還有這種武功？違背了重力的定義，這已經不是武功，而是神功！

    黃衫老人的雙手握住寶劍，開始舞動起來，那劍影越舞越多，幾十劍，幾百劍，幾千劍，一萬劍。

    一萬個劍影，就在黃衫老人手中完成。

    青衫老人也雙手握劍，但是他並沒有舞劍，而是肩頭一震，那八柄短劍飛了起來。隨着青衫老人的手中之劍輕動，那八柄短劍開始流動，圍着青衫老人轉起了圈子。

    兩人還沒有真正動手，但是他們劍上發出的劍氣卻已經開始肆虐。他們身前，自有各自的劍氣抵擋，而他們四周卻被溢出劍氣掃蕩得一塌糊塗。

    「哧哧哧……」

    「轟轟轟……」

    劍氣把所有的草根都翻了出來，大個的石頭也被劈成塊塊碎石，方圓幾十丈的地上，已經像是被犁了一遍。一邊的劍氣是黃色的，勁道威猛，另一邊的劍氣是青色的，快捷輕靈。

    厲長生眼界大開，暗道：這已經不是劍氣了吧，應該是劍罡。傳說中能夠化氣成罡，使出一招，那都是絕世高手了，能夠肆意揮霍劍罡的那是人嗎？那是變態，是鬼怪！

    「萬劍合一！萬流歸真！」黃衫老人大喝一聲，人劍合一，前沖十餘丈。

    「八劍齊飛！九緣破天！」青衫老人也厲喝一聲，人與劍合，前移十餘丈。

    一萬道黃色的光影化作一道巨大的金色光劍，九道青色的光影化作九千九百九十九道青色光劍，那道金色光劍和九千九百九十九道青色光劍在空中相撞了。

    「錚錚錚……噹噹當……」

    成千上萬道巨大的撞擊聲，充斥了厲長生的耳朵。

    厲長生捂住了雙耳，再看時，那金色光劍已經把青衫老人射穿，而青色光劍也把黃衫老人射穿了。

    兩位老人同時從天空中墜落，摔在了碎石瀰漫的泥土中。

    「這……兩敗俱傷了嗎？」

    厲長生不由道。

    瀰漫的碎末漸漸落下，戰場也清晰了，兩名老人依然各自仰臥，絲毫沒有要起來的樣子。

    過了半晌，厲長生才慢慢地走了出來。

    「希望他們死了，萬一不死，對我不利的話，我可逃不了。」

    厲長生走到了兩位老人的中間，兀自擔心得忐忑不安。

    黃衫老人的身上插着九柄劍，八柄短劍分別插在了四肢的關節處和咽喉、小腹、後心、會陰處，那柄長劍插在了黃衫老人的心口。

    而青衫老人雖然只被一柄劍插中，但是他的整個前胸卻成了一個巨大的血洞。

    「這麼慘！不會再活了吧。」厲長生道。

    厲長生擔心了半天，終於發現兩位老人死透了。

    「他們放在山壁下的皮囊應該有寶貴的東西，我去看看，有沒有武功秘笈。」

    「石塊好重，我這三歲的身體根本搬不動啊！我靠！我去找個東西撬開它。」

    「用什麼東西把石頭撬開呢？咦！這劍鞘不錯，就用劍鞘吧。」

    「嗨喲喲！真重，我這小身體太不給力了。」

    撬開了兩塊石頭，拿出兩個皮囊，厲長生得意洋洋地解開皮囊。厲長生得到了兩個捲軸，都是上好的絹帛做成。這兩個捲軸，顯然是記錄武功秘笈的事物。至於皮囊中的一些雜物和金銀，厲長生當然是看不上眼的。

    「《歸元真經》：上部為內功修煉之法，又有解除各種經脈病症的法門。中部各種掌法，指法，打穴，解穴的法門，還有一套劍法。下部好像是一篇高深的內功法訣，應該是武功練到一定程度，才能領悟得了。」

    「《九緣劍譜》：上部為天下各大門派的劍法，以及破法。中部為九緣劍法，以及劍氣合一的練法。下部是一篇歌訣，也應該是武功高強之後才能看懂。」

    「雖然不知道這兩位老人是誰，但他們能夠在群雄中出類拔萃，戰到最後，他們的武功在武林中也應該是最拔尖的了。連天羅教主都能擊殺，他們的武功應該在各大門派的掌門人之上。或者他們是某個門派的太上長老？」

    「不知道這兩種武功秘笈比那《天羅秘笈》如何？天羅教主雖然武功不如這兩位老人，但是不代表《天羅秘笈》不行，或許是天羅教主天賦不行，沒有把《天羅秘笈》練到家？再說，天羅教主只是中年，而兩位老人都年紀近百，可見天羅教主修煉的時間是比不上這兩位老人的。」

    厲長生把《九緣劍譜》埋了起來，只拿了《歸元真經》。

    「我年紀太小，如果全部拿着，說不定就會有各種原因失去。拿走一部，如果真失去了，我再來取這一部就是。」

    厲長生把《歸元真經》揣在了懷裏，心滿意足地下山了。

    路過那些身上有金銀的屍體時，厲長生隨手拿了些金銀，用作將來的盤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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