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這個耳環,我看到的屍體就帶着這樣的耳環!「看見耳環,傳念又振奮了起來。
」住口吧傳念!你已經在魔障中越陷越深了。「釋蓮主持呵斥傳念和尚,隨後又說道:」至於耳環,我想可能是文念和林念留下的東西吧。「
」文念?林念?「水間月重複道,心想這個寺不是只有兩個和尚了嗎?為什麼又冒出兩個人背鍋?
」他們是我的師兄,只不過太過頑劣,幾個月前還俗了。「卻是傳念向水間月介紹道。
」何止是頑皮!「主持冷哼一聲:「他們兩個警車帶上假髮等偽裝,打着時下年輕人鍾愛的耳釘等飾品出入ktv等場所,根本就沒有出家人的樣子,在耳環多半就是他們藏在這裏的,還俗的時候沒有拿走吧。」
『您老人家巧舌如簧的樣子也沒有家人不打誑語的樣子啊……』水間月在心裏吐槽。
「那個……主持先生大概是真的對時下的流行缺乏了解,雖然年輕的男生喜歡帶耳環,但是耳環和衣服褲子一樣是分男性款和女性款之分的,這隻明顯是一隻女式耳環的一部分……」卻是存在感越來越低的白鳥看不下去了,出言解釋道。
現場的氣氛一下子尷尬到冰點,尤其是水間月,他也不知道耳環還分男女……
「沒想到這兩個敗類竟然如此不知恥!」更令人想不到的,釋蓮主持毫不猶豫就把鍋繼續扣在那兩人身上。
「二位師兄確實不夠檢點。」傳念迎合自己的師傅點點頭:「他們似乎還在這間房間喝酒、抽煙,不過掩飾的很好沒有被抓到過證據。」
「至於這一點,確實被證實了,有幾塊榻榻米上找到了酒漬和煙灰的痕跡,只不過沒有連接。「欠登加藤熊信又冒了出來。
」在什麼位置?「水間月直接問道。
」就在很顯眼的位置啊!「加藤熊信說道。
」不應該被兩位師兄都藏起來了嗎?為什麼……「傳念今天已經不知道多少次發懵了。
」因為有更重要的東西被藏了起來唄。「水間月瞄了一眼釋蓮主持。
「另外,魯米諾的檢驗報告出來,雖然榻榻米上沒有驗出血液來,但是我們掀開榻榻米之後,在房間正中央的地面上檢驗到了熒光蛋白反應,可以證明一段時間內那裏確實有一攤血跡。」加藤熊信補充道。
水間月無意識的露出滿意的笑容,看加藤熊信的樣子就知道自己在主持身上浪費的時間太多,這幫不成器的小伙子們已經自己就把找到的證據拼湊了起來,雖然不是什麼困難的謎題,但是他們的進步卻令人欣慰。
「我聽不懂警官們說的是什麼,若是警官們堅持認為死者確實存在,那就請拿出更直接一點的證據。」釋蓮主持直接耍無賴了。
「看來主持對於藏納血跡的手法是很有信心了,不過我想知道屍體的位置也是天衣無縫的嗎?」水間月問道。
「我可什麼都沒藏,這裏也沒有什麼屍體。」釋蓮主持堅持不被水間月套路。
然而水間月也沒想套路他什麼,只是自顧自的說:「主持的體力怕是沒有那麼好吧?雖然是女性但畢竟也是一具成年人的屍體,主持怕是不能帶到太遠的地方。」
「關我什麼事。」主持現在哪有高僧的樣子,就像一個出糗的倔老頭,一副偷喝酒被抓了現行還死不承認的樣子。
水間月環顧着四周:「看這棟建築的格局應該沒有地方藏屍體了,不過也許有暗格也說不定,可以想辦法聯繫那兩個還俗的弟子問問他們以前在哪藏煙酒。」
「不過藏煙酒的地方八成藏不下一個人,所以主要還得把人派出去搜索周圍的山林。」
「現在已經是凍土期了,挖坑不僅體力上不現實,挖完之後新土也特別明顯,所以重點搜查對象是灌木叢等植被茂密……」
「夠了,我認輸……」看水間月還要喋喋不休的說個沒完,主持終於放棄了掙扎,坦然承認自己的行為。
「我說我的行為難道會判的很重嗎?警官你就這樣不肯放過我。」釋蓮主持有些氣急的說。
「嗯……偷盜屍體,沒有破壞、侮辱行為的話,一年有期徒刑?還是白鳥你來吧。」水間月從來只管亮銬子抓人,至於法律還是白鳥更了解一些。
(*胡謅*)「根據日本刑法第二百五十三章第八條,故意盜竊、侮辱、破壞他人屍體者,屬於辱屍罪,視情節處予最高三年以下有期徒刑,主持的情況,差不多是一年吧。」白鳥撥拉撥拉頭髮,自信地說道。
「原來只是偷盜屍體啊,我還以為師傅真的殺人了,真是嚇死我了。」傳念是一個很好的弟子,這個時候沒有在計較師傅連續欺騙他,而是為師傅擔心。
「如果是你師傅殺了人,殺完人就直接藏屍體了,還用你發現屍體再告訴他?」水間月隨口說道:「話說這次我真的很好奇,主持為什麼要藏起一具自殺的屍體呢,為此還有撒下一層又一層的謊言?」
「是啊,師傅好過分不停地忽悠我,害得我真的以為自己看到的是母親的幽靈。」傳念抱怨道。
「唉……其實只有這件事我沒有騙你,那個香客真的是你母親。」主持長嘆一聲,苦笑的對自己的好弟子說道。
「這……您不是說她已經……」傳念難以置信的說。
「騙你的唄……」主持輕鬆地說道。水間月發現這個主持撒謊比喝水都簡單。
「你的母親並沒有在十八年前病逝,而是把你託付給我,自己選擇自己的人生去了。」主持笑道:「昨天晚上她來了,說她想領回兒子,還說她每年都偷偷來看你。」
「可是我叫你拿出一大堆照片來,她根本認不出來哪個是她的兒子,哪怕是就近在身邊的你。」
「然後我痛罵了她,她哭的很傷心,我安排她住在客房讓她冷靜一下,沒想到她竟然會自殺。」
「之所以要藏起她來,因為警察一旦調查她的身份的話,你不就知道了嗎?我怕你知道真相會傷心,親手母親不是病逝才把你託付給我而是遺棄你,好比容易遇到的親生母親自殺了什麼的。」主持苦笑道。
「師傅……」傳念已經抽涕了。
「哭什麼啊?又不是生離死別,一年的事最多三年哭什麼啊。」水間月擰着眉頭看着這一幕,他之所以不願意問兇手犯罪的理由什麼的,原因之一就是討厭這種展開。
「好好好……」最後主持被水間月帶走了,出於優待老人考慮沒有用手銬,這個案子就這樣落幕了。
順帶一提,血跡就隱藏在四個仁王像下面,屍體的位置是四個榻榻米的中間,因此血跡只在每個榻榻米的角落裏,移動榻榻米的位置把血跡放在四個屋子的牆角讓仁王像的玻璃盒子蓋在上面就可以了。至於為什麼拿出仁王像沒有發現呢?因為玻璃盒子的底部沾了一層乾淨的榻榻米布料,因為隔着玻璃什麼都沒有發現就會給人一種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