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上樓去梯

    從火影辦公室出來後，悶悶不樂的鳴人和外面的村民們打了招呼，徑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往床上一躺。

    六代目火影志村團藏不在辦公室。

    他一拳錘在了那張躺了很多年的床上，想要大喊大叫，卻不知道要喊些什麼。就算躺下，他意識里也渾渾噩噩，總感覺耳邊有佐助的聲音。

    不知不覺間，他迷迷糊糊的睡沉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一點點的冰涼微風，吹在他臉上，鳴人緩緩從深層睡眠中清醒過來。

    他一下睜開眼，卻是愕然看到床邊站着一個人影。

    是卡卡西老師！

    他正一臉關切的帶着微笑注視着自己，就站在床邊。

    鳴人頓時渾身發毛。旗木卡卡西襲擊綱手住處的事情在上忍大會之後就被公開了，被當場擊殺的旗木卡卡西被認定為叛忍，他也已經知道了。

    所以，一個死去的，被村子認定為叛忍的老師再次出現，讓他嚇了一跳，意識前所未有的集中了一瞬間。

    一瞬間，他仿佛從卡卡西身後聽到了無數厚重的痛苦慘叫聲。恍惚間，鳴人仿佛看到卡卡西身旁縈繞着無數濃厚到極點的鮮血與白骨。

    「我死的好冤枉啊，鳴人。」卡卡西的臉上有鮮血流出，「這一切都是團藏的陰謀，他抓住了佐助和小櫻，用寫輪眼控制我襲擊綱手大人。他還在我體內下了符咒，讓山中一族無法讀取我腦中的記憶；說我在戰鬥中瞎了一隻眼後為了搶寫輪眼暗害帶土，讓他走上了與木葉為敵的道路……你一定要小心團藏，他的陰謀還遠遠沒有結束！」

    「你怎麼了？還好吧？」一個陌生的聲音一下把他拉回現實。

    ?心情激動之下，鳴人睜眼猛然坐起，激烈的喘着氣。四周哪有什麼旗木卡卡西，有的只是一個帶着面具的暗部正蹲在窗口。

    「做噩夢了？作為一個忍者，你的警惕性真是不夠。」狗臉面具的暗部說道：「六代大人回來了，聽說你找他，他讓我來找你。」

    「知道了，我準備一下隨後就到。」鳴人振奮起來，又突然想起了什麼，看了看窗外。「天還沒黑呢。」

    ……

    鳴人走到火影辦公室的時候，正好遇到一大波上忍從辦公室離開。他看了看，卻沒有發現和自己比較熟的上忍，便和他們擦肩而過。

    敲了敲門，得到了回應的鳴人推門而入。

    屋子裏坐着幾個人，鳴人看見一臉蒼老的志村團藏坐在辦公桌後面，一旁的沙發上坐着轉寢小春、水戶門炎，奈良鹿久和邁特凱站在屋子中間。此時見到有人進來，幾個人都齊齊向門口看去。

    ?看到鳴人進來，紀察輕咳一聲示意道：「鳴人來了，阿凱你的事情等會兒再說。鳴人，你找老夫有什麼事情？」

    「火影大人，我找您是因為佐助的事情。」鳴人頗為拘謹的開口，孰料剛開了個頭，就被紀察打斷。

    紀察也不問鳴人哪裏得來的消息，開門見山：「佐助的事情沒得商量，一個膽敢襲擊五影會談的木葉叛忍，木葉有責任將之明正典刑。」

    他深知鳴人嘴炮厲害，所以說完之後，立刻轉向阿凱，「阿凱，你覺得旗木卡卡西的事情存在疑點，又拿不出個有力的證據，光靠着『你以為』『你覺得』這種說法，村子很難為此動用大量人力物力。」

    說着，他話鋒一轉，「不過呢，考慮你和卡卡西的友情，以及你這麼多年為村子的奉獻，我允許你帶着你的小隊，去追查此事。有需要的話，你還可以組建另外一隻小隊作為助力，但是名單要先給我審核。假如確實有什麼發現，我會考慮加派人手的。」

    「感謝火影大人的理解，那我這就下去準備。」阿凱恭敬的行了個禮，轉身離開了火影辦公室。

    「火影大人，關於佐助……」看到阿凱老師離開房間，鳴人迫不及待的再一次開了口。

    「鳴人！」

    這一次疾言厲色打斷鳴人話的，不是紀察，而是一旁的轉寢小春。

    「佐助的事情已經不是木葉一個村子的事情，是涉及到五大忍村顏面的問題。佐助必須死，這沒得商量！」

    「顧問大人……請讓我說完。」

    鳴人咬了咬嘴唇，「我曾經非常討厭佐助，但跟他在一起真的很快樂，因為佐助是我的朋友，是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羈絆。」

    「我不能看着朋友被殺。」

    「所以，我願意不惜一切代價保住他的性命。」

    「還有，我並不希望因為佐助，而使村子和另外四大忍村陷入戰爭。我願意前往另外四大忍村，當面說服四影，請他們收回對佐助的處決命令！」

    「我知道這個要求很過分，但我還是忍不住——請火影大人收回成命，我這就出發說服四影。不要再因為仇恨而死人了，木葉要好，其他忍村也罷，不要再起戰爭了。」

    「鹿久，先回去吧，你的事情明天再說。」紀察揮手制止了打算說話的轉寢小春，看着上忍班長奈良鹿久離開屋子，看向了鳴人，「漩渦鳴人，今天在這裏的都不是外人，我就說句心裏話。」

    「我今年已經七十多歲了，雖然實力不減當年，但人生並不會因此而延長。鳴人，你是第四代火影的兒子，又是九尾人柱力，更是拯救了村子的英雄。我這個當不了多少年的火影，其實一直打算培養你當第七代火影的，但如今你的表現，太令我失望了。」

    他用雙手撐着桌子站起來，直視鳴人：「從佐助的事情可以看出來，你毫無大局觀念。佐助的事情，一個搞不好就會讓我們和各大國陷入衝突中，特別是在這樣一個準備組建忍者聯軍的時期，你的想法會讓村子極為被動。」

    「你要知道，忍者，是一個自我犧牲的職業。身為忍者的首領，為了大多數人，為了成功，也必須學會犧牲。我的老師二代火影千手扉間、三代火影猿飛日斬、你的父親四代火影波風水門、五代火影綱手……阿凱的父親邁特戴、寧次的父親日向日差……無數忍者都為了村子，為了大局選擇了自我犧牲。身為首領，雖然心痛，卻也不得不正視這種犧牲。正是有了少數人的犧牲，才有了今天的和平，才有了大多數人的幸福。」

    「身為領導者，必須學會權衡。」

    「但是，看看你現在在做什麼？為了一個對村子毫無貢獻，反而給村子帶來麻煩不斷的所謂『朋友』，就想讓整個村子做出犧牲？」

    「你這樣的人，是當不了火影的。那麼，從現在開始，我要培養你做一個火影。今天是權衡的第一課，犧牲與自我犧牲。」

    「你自我犧牲的精神在佩恩來襲的時候已經展現出來了。所以，想要保住佐助的命？那就做出另外一種犧牲吧。」

    「跟你同屆的忍者里有個叫日向雛田的，是日向家的大小姐。如果你能以個人身份把她擄來，送到『根』的基地，我把佐助交給你又何妨。當然，佐助必須隱姓埋名，且不能再當忍者，還要處於村子的監視中。木葉對外就說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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