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大周天下

第六百五十六章 廣宗黃巾破綻出 兵貴神速凌晨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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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軍帳里皇甫嵩問周澈,可有破賊之計?

    周澈頓了頓說道:「上午觀戰後,澈與公達、楚虛歸營坐議軍事,皆以為:我軍取勝之機就在今天上午的這場小敗之中。大筆趣 m.dabiqu.com」

    「此話怎講?」

    「督帥與朱將軍、盧公分兵出京,平定諸州,從二月至今,數月征戰,人馬不歇,豫、兗諸州之賊已滅,南陽張曼成亦身死殞命,所存者唯張角兄弟。先是盧公攻之不克,繼之董公受挫城下,而今督帥至,亦獲小敗。廣宗賊連勝,定輕視吾等,『貪兵死,驕兵滅,此天道也』,兵驕者滅。故澈與公達、楚虛皆以為今天上午我軍看似敗了,而實則卻正是我取勝的良機。」

    盧植、董卓相繼攻廣宗數月,不能克,二人反因此獲罪,一個被檻送京師,一個自赴京都領罪,皇甫嵩來後也小敗於城下。短短几個月,冀州漢軍接連換了個三個統帥,無不是聲威遠震之人而卻皆敗於此地,常理推之,城內城外的黃巾軍必會因此驕狂輕敵。

    冀州黃巾一驕狂輕敵,漢兵的機會就來了。

    傅燮連連點頭,說道:「周度遼說得對!難怪督帥方才說:今日劉校尉雖敗,然在將軍看來卻是雖敗猶勝。如此說來,督帥早就料到廣宗賊會驕傲輕敵了?」

    皇甫嵩微微一笑。

    劉校尉上午的出擊實為一舉三得:一則試探出了廣宗精銳的戰力,二則讓漢軍諸將收起了輕敵之心,三則助長了冀州黃巾的驕狂。

    段煨忖思片刻,說道:「周、傅二君所言甚是。督帥,既然如此,我軍不妨掩門休戰,以示怯弱,好讓冀州賊更加地輕視我等?」

    「在諸君來我帳中前我已傳下軍令,命叫營門關了。」

    段煨怔了一怔,佩服地說道:「督帥遠見!」

    傅燮與段煨之前有過點小過節,不過軍機大事當前,他卻是能做到心平氣和地與段煨同坐一帳商討軍事,他思忖着說道:「冀州賊越是輕視我等,我等越好破賊。督帥,這營門不妨多關幾天。冀州賊見我等久閉營門,必定會更加的狂妄自大,然後我軍可伺機攻之。」

    「不可!」

    傅燮轉眼看去,卻是周澈出言阻止,奇道:「周君為何言『不可』?」

    周澈先言冀州黃巾會因為接連獲勝而驕傲輕敵,這會兒卻又說不可久閉營門,不但傅燮奇怪,帳中諸將也大多奇怪,不知周澈是什麼意思。劉備不善軍事,更搞不懂周澈的意思,他坐於末席,疑惑地看向周澈,等他解釋。唯皇甫嵩撫須而笑,微微點頭。

    周澈說道:「我軍數萬步騎,雖受小挫,無損實力。朝廷急於平定冀州,這是冀州黃巾所知道的。我軍既實力無損而若久閉營門,必反會引起彼等的疑慮。因此,這營門萬不可久閉。」

    數月間,朝廷接連換了三個冀州戰場的主將,董卓只因小敗就被抵罪,可見朝中對平定冀州的迫切。如果皇甫嵩久閉營門,肯定會引起張角等人的懷疑,一旦他們起疑,防備必然森嚴,防備一森嚴,城就更難破,對漢兵來說就是弄巧成拙了。


    段煨、傅燮、劉備等思之,深覺有理,不覺頻頻點頭,贊同周澈的意見。

    傅燮問道:「如此,君有何良策?」

    「我以為:破賊之良機就在明朝!」

    一言既出,帳中譁然。

    諸將顧不上皇甫嵩在座,交頭接耳。

    有的說道:「明天?」有的說道:「太急了吧?」有的說道:「今兒個剛敗,明兒個就攻?」有的說道:「好歹多等兩天,如傅司馬所言,等賊兵更加輕視我軍後再出擊不遲啊!」

    皇甫嵩咳嗽了聲,示意諸將收聲,待帳中漸漸靜下來後,說道:「諸位稍安勿躁,且聽周度遼細說。皓粼,你為何說明天是良機?」

    「澈方才說『破賊之機就在明朝』時,老實說,本來只有六分把握,但現在卻有十分把握了。」

    「為何?」

    周澈環顧帳中,笑吟吟地說道:「適才澈話音剛落地,帳中諸君便深為驚詫,或雲『明日太急』,或雲『多等兩日』。督帥,連我軍的諸將都不覺得明日是良機,那麼冀州賊肯定是更加想不到我軍明天會與他們決戰了。他們想不到的就是我軍的良機!此兵法之『出奇制勝』也。」

    周澈這話說得很有道理,帳中諸將盡皆思量。

    徐榮出聲說道:「今天我軍剛與廣宗賊打了一仗,廣宗賊會不會因此?」

    「徐君是擔憂廣宗黃巾會因此加強戒備麼?」

    「正是。」

    「恰好相反!廣宗黃巾不但沒有加強戒備,反而城中與營中皆防禦鬆懈。」

    「噢?」

    「督帥,我午飯後騎馬出營,去廣宗城外和黃巾營外轉了一圈。督帥初到時,廣宗城上的守卒是立在垛口前,如臨大敵,不時有渠帥、小帥走過,來回巡查,而今天中午,廣宗城上的守卒卻很多都倚靠在垛邊,抱着兵器睡覺,半晌也不見有一個渠帥、小帥巡查。督帥初到時,城外的黃巾營中刁斗森嚴,十分警戒,而今天午後營中的守備卻也很鬆懈,澈並且遠遠望見其營中炊煙股股,比前兩天多了不少,這應該是賊將在勞軍,賊軍紀不嚴,獲勝之後,主將勞軍,少不了要喝些酒。城中、營中的防備皆松,兵卒又飽食飲酒,大凡人受苦寒時鬥志昂揚,飽餐後常常困怠,短時間內他們肯定不會再有上午的鬥志。因此澈以為:明朝良機也。」

    皇甫嵩連定兩州之地,當他初到廣宗時,張角、張梁如臨大敵,故此警備森嚴,而今天上午沒費多大功夫他們卻就大敗了劉校尉部,這就給了他們一個錯覺,以為皇甫嵩也就是這樣了。黃巾的將士們經過好幾天的緊張,難免會一下子就鬆懈下來。

    皇甫嵩笑道:「皓粼,汝潁間我與君相識時已經奇君之才,這才短短數月,你更勝昔時了啊!《孫子-軍爭》云:『故善用兵者,避其銳氣,擊其惰歸,此治氣者也,以治待亂,以靜待嘩,此治心者也』。你剛才數語,可謂盡得了孫子此兩句之精髓,假以時日,必能成為我漢家的又一個兵權謀家!」

    前漢成帝令任宏論次兵書,把兵家分為四種:兵權謀、兵形勢、兵陰陽、兵技巧。兵技巧者,習手足、便器械、積機關;兵陰陽者,順時而發,推刑德,隨斗擊,假鬼神而為助;兵形勢者,雷動風舉,後發而先至,變化無常,以輕疾制敵;兵權謀者,以正守國,以奇用兵,先計而後戰,兼形勢,包陰陽,用技巧。

    簡單的說就是:兵技巧重搏擊、器械機關,如古之墨家。兵陰陽察知天文,借鬼神相助,和張角的黃巾道大約有點類似。兵形勢重迅捷猛烈,講究快准狠,不動則已,動必一擊制敵,西楚霸王項羽是這一家的翹楚,孫堅也偏向這一路。兵權謀則偏重謀略,謀定而後戰,並且同時也包含了技巧、陰陽、形勢三家之所長,秦漢至今此家的翹楚乃是韓信,近代以來,皇甫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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