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賴川的報告

    龍陽縣城鬼子司令部里。

    佐藤一郎大佐正在訓斥他的手下賴川小隊長。

    「你的一個小隊被土八路全部吃掉，你獨自一個人逃回來，又有何顏面對天皇的畫像，還不剖腹自盡！」

    站在一旁的中佐大衛俊二，看到大佐生氣的要結束賴川的生命，馬上走到佐藤一郎的面前，附耳對佐藤一郎大佐說：

    「舅舅，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像賴川少佐這樣的戰將我們很難得啊。他為大日本帝國立下不少的戰功，曾經受到過天皇的親切召喚。那肚子真的切開，可是不好縫的。請大佐三思！」

    賴川小隊長在一旁為自己辯解道：「大佐閣下！我本來是要和土八路同歸於盡的，但有一點我必須跑回來和大佐訴說詳情，要不然我們大日本帝國的軍人，就白白地葬送了性命。」

    「我沒時間聽你這蠢貨的辯解，你去打個書面報告給我吧！」大佐聽取了外甥的建議，再也沒提剖腹。

    「哈衣！」賴川向佐藤一郎一鞠躬，準備離去，就聽的電話鈴響了起來。

    佐藤一郎拿起了話筒：「莫西莫西！」（日語「你好」）話筒里立即傳來了日本人的說話聲：「大佐，我是城東崗樓。剛才有五個賴川小隊的人進城了。」

    「吆西！」佐藤一郎放下了話筒，對賴川說：「恭喜你！你的小隊還有五個人，已經進城了。你回你的駐地找他們吧！」

    「哈衣！」賴川真是喜出望外。這對賴川來說，是一個天大的好事，也是對他的一個安慰，總算沒有全軍覆沒。

    佐藤一郎看着賴川的背影喊道：「記住，別忘了把報告交上來！」

    「哈衣——！」隨着門子的關門聲，只傳來了賴川的回應，人早就跑了。

    賴川回到了他的小隊部，開始寫他的這次遭到伏擊的報告。

    賴川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所帶的一個小隊的天皇的勇士會被土八路包圍。消滅的一個也不剩，想起來他都膽戰心驚。

    不管咋說回來了五個，不能算全殲。他想起了事件的整個經過。

    也不知道什麼人，給佐藤一郎大佐捎來了一個情報。

    情報上說：1941年的3月8日，路北抗日根據地的抗日政府，在高比村召開抗日工作會，參會人員是根據地所有的村幹部。負責安全保衛工作的只有高比村的十幾個民兵。

    佐藤一郎大佐看了這個情報後，馬上就讓傳令兵，把賴川小隊長叫到了他的司令部，命令賴川，帶他的一個小隊，突襲高比村，徹底搗毀路北的抗日政府。

    賴川領了任務後，有汽車把賴川小隊的人拉到了蘇村一帶，他們就下了車。再往前走，就是些山村小路了，汽車已無法前行。

    蘇村離高比村還有十多里地的路程，賴川小隊長命令所有人員跑步前進，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高比村，將那些抗日分子和抗日組織，來個一鍋端。

    就這樣他們不顧一切的跑着。賴川小隊長，只知道皇軍是天底下最厲害的軍隊，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竟然忘記了這裏是游擊區，他們能夠出現這裏，八路軍也照樣會出現在這裏。他們是在毫無知覺當中跑進了八路軍的包圍圈。

    賴川和他的好朋友鳩山，邊跑邊設計着抓住那些抗日分子如何處理。

    鳩山這個不知死活的傢伙。本來這次的奔襲與他無關，他是第二小隊的小隊長。今天是他請了假找賴川玩的，沒想到他也要跟着湊熱鬧，就跟着賴川跑來了。

    他們兩個在前排跑着，鳩山對賴川說：「抓住男的我們就給他灌辣椒水，上老虎凳，用鞭子抽，用烙鐵燙。抓住女的，只要摧毀她們的尊嚴，她們就什麼都招了。」

    「對待男的我有些手段，對付女的，我可沒有碰到過，不知道她們的要害是什麼？」

    「要害就是女子的尊嚴！」

    「不懂！」賴川搖着頭。

    「就是把女子的衣服扒了，把她們光露的身體暴露在人們的目光中。」鳩山得意地說着。

    就在這時，賴川突然有些肚子痛，就對鳩山說：「你帶着他們跑的慢一點，我想方便一下。過後，我再追你們！」

    鳩山卻笑呵呵地說：「行！我代替你行使一下指揮權。你可得快一點，慢了，可就沒有你的大餐了。」

    「你們先走，我隨後就到！」賴川急忙跑到路邊的一個低洼處，就蹲了下來……

    鳩山帶着其他人放慢了速度，向前跑去。

    賴川剛解決了急事，提起了褲子，還沒有來得及緊褲帶，就聽得「呯！呯！」兩聲槍響，接着就是一陣急促的槍聲和手榴彈的爆炸聲。

    賴川進了褲帶，跑到了鳩山他們行走過的路上。判斷了一下槍聲傳來的地方，正是他們要經過的五里溝。

    肯定是有人襲擊了鳩山他們。賴川正要向鳩山他們去的方向追趕，忽聽得有人向他喊叫：「有日本鬼子！」

    賴川循聲望去，見五、六個八路軍戰士向他跑來，有人向他開槍射擊。他趕快抽出王八盒子，向追來的人開了幾槍，撒腿就向來的路上跑去。

    一陣疾跑，賴川跑出了十幾里地，到了蘇村，看到了送他們的汽車還在那裏停着，便跳上了副駕駛的位置，對那個司機說：「快走！向縣城開車！」鬼子司機急忙發動了汽車，向縣城疾駛，他才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賴川想到這些，寫下了如下報告。

    大佐閣下：對於這次和土八路的遭遇戰，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我皇軍能打大勝仗的原因就是有各種情報部門的支持。

    對那個情報，我們是不是該把送情報的人給槍斃掉。

    我們正是想端掉路北抗日根據地和縣政府而遭到土八路的襲擊。這裏面一定有問題。我懷疑這個送情報的和土八路攪在了一起。我強烈要求對送情報人員給予徹查。只有這樣，才能保證我皇軍的無往而不勝，為我們今後戰鬥的勝利，打下堅實的基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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