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道街外,兩個寧家惡僕抬着沉重的麻袋,將其狠狠的摔在野外。
「就這樣把大小姐丟在這?」其中一個人看上去並沒有長相那麼狠辣,說的話也有些顫顫兢兢。
「什麼大小姐!不過就是一個啞女,還想跟二小姐作對,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
「好歹是自己嫡姐,居然給這麼殺了。」那個人咕囔着。
「呸呸,死小子多什麼嘴!被二小姐知道你就等死吧!」說話的那人左看看右看看,感覺差不多了,繼續說,「就丟在這吧。」
說罷,甩下手上的麻袋,朝那裏狠狠地踹了兩腳:「真是晦氣!」
「大小姐,你千萬別來找我,不是我殺你的。你要找就找二小姐。」男子很怕鬼神。
「唔……」寧望白感覺自己全身似乎都被狠狠踐踏過一般的疼痛,連帶着腦袋也是一股動盪的沉重。她記得自己應該是死了才對。為什麼還能聽到陌生的兩個男聲談論着大小姐二小姐。
「答應我,查清楚我母親死亡真相,幫我復仇!還有,幫我照顧好嬤嬤。這是我把身體交給你唯一的條件。」腦海中這個聲音一直在迴蕩,直到寧望白說了句「我答應」,聲音才徹底消失,隨後便是刺骨般的記憶朝着她的腦海湧來。
未出生之時府上與母胎被定下與太子婚約。出生,母親早亡,父親不愛。遂一出生便被丟擲北院,即棄院。身邊只有一個嬤嬤和女婢。
次年四月,妾侍龍鳳胎出生。
三歲正直懵懂之際,知曉自己不受父親寵愛,身邊只有嬤嬤疼,而女婢卻在私底下經常背着欺負她,一有不順就毒打她。
七歲,女婢在院外被嘲笑後回到北院毒打了她許久,不解氣,將她推下水池,被嬤嬤瞧見,和聲制止。女婢對嬤嬤出手,嬤嬤也上了些年紀,無力反抗。她也因此紅了眼眶,能力覺醒,對女婢道了句「住手去死」,遂女婢自殺。府上人皆以為北院遭了竊賊,三人受難,而大小姐也因此入了水池烙下風寒,病弱體質,許是受了驚嚇不會說話。
十歲,妾侍二女驚見太子之容得知婚約來之北院,辱之。隨後其三年,日日欺之。直到昨日,她的十四歲生辰到了,妾侍二女終對其下狠手、決定除了她。於是便有了現在,從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成為了這個時代的寧望白得以續命。
在這十四年中,寧望白無意得知她的母親並非難產而亡,是被人故意下了催梅子導致她成為早產兒,母親大出血。還沒來得及查明一切便已被下此毒手,不甘、怨恨讓得以弱小的她爆發了。可能也是因為這樣才得以召喚出異世的她吧。
寧望白不是無害之人,也不是心善之人,既然她得以她命存活,那麼必將完成那遺願。
似乎是感覺的到寧望白的肯定,連帶着那最後一抹眷戀的刺痛也隨之消失了。
打量着渾身上下,將手輕放在胸口:「這具身體還真是差勁。」
且不說渾身的疼痛,這具身體可以說是毫無攻擊之力,相比起她以前訓練出的殺手之身,簡直就是雲泥之別。
寧望白拖着殘破的身體,依靠着記憶一瘸一拐地向城內寧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