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愛打開門走進去,在玄關處換上拖鞋,開了客廳的燈,才走兩步,就嚇得啊一聲,手裏的包都掉在了地上。
聿寒軒雙手張開,肩膀靠在沙發背椅上,他一條腿悠閒地搭起,聽到動靜,眉峰不悅挑起,狹長的桃花眼咻然睜開,「喊什麼?做什麼虧心事了吧。」
簡愛斂下心緒,趁着撿起包的間隙,臉上神色已然恢復,「我只是沒想到你在家。」
和聿寒軒這樣的人在一起,久而久之,就懂得偽裝。
「過來。」聿寒軒朝着簡愛伸出一隻手。
其實簡愛很不喜歡這個動作,感覺自己就像一隻主人招招手,自己就要搖搖尾巴的寵物一樣。
簡愛瘸着腿走去,剛在他身側坐定,就被聿寒軒拉起她的一條腿,放在自己膝蓋上,「腳怎麼了?」
「我……我不小心扭了下。」
「是嗎?」男人說的漫不經心,手掌在紅腫處輕撫,嘴裏丟出句話來,「這傷,有人給你揉過吧?」
簡愛差點連魂都被嚇去,她強自鎮定,「沒有,我自己覺得疼的厲害,就揉了幾下。」
聿寒軒點點頭,沒有再問,卻用力在她受傷處按了下,簡愛痛呼,腿緊接着被他放下,「去洗澡。」
她勉強站起身,腦中陡然閃過陳楓同她說的話,簡愛踮着腳,望向聿寒軒那張俊臉,「我來例假了。」
聿寒軒皺起眉,似乎覺得很掃興,他起身擦着簡愛面前走過,直接上了二樓。
提起的一顆心總算落下,簡愛不由緩緩吐出口氣。
回到房間,聿寒軒正坐在床邊玩電腦,簡愛沒有打擾他,自己去浴室洗澡,出來時,穿了條白色的連身裙,站在床邊不說話。
腳踝腫的厲害,這時候她最想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睡一覺,可面前的這張床,恰是她最懼怕的。
聿寒軒玩的起勁,不經意抬頭,就見她剛洗過澡,頭髮梳向腦後,一點劉海不剩,露出個光潔的額頭來,往下,是一張素麵朝天的臉,以及弧度優美的脖子。
聿寒軒但覺體內一陣熱燥熱,卻突然想起她身上不方便,他面露嫌棄,口氣也不覺轉惡,「你給我滾去別的房間,噁心死了。」
簡愛聞言,像是拿到了特赦令般差點蹦起來,她雙手插在兜內,雖然掩飾的很好,可轉身大步走出去的步伐,已經將她的心思全部泄露。
聿寒軒修長的手指撐起下巴,不和他睡一張床,她就這麼開心?
是不是每次將她弄得死去活來,搞得她心理陰影了?聿寒軒嘴角輕扯起,他的技術沒有那麼差吧。
簡愛躺在客房的床上,客房的我是很黑、很安靜;簡愛沒有開燈,陽台的窗簾也拉的死死的。
今天所發生的一些讓她措手不及,現在細細想來究竟是自己變了?還是陳楓變了?
為了成功,他可以和一個不愛的女人交往,甚至在成功之後再將其拋棄,為什麼人總會為了目的而不擇手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