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爾咚的一聲,將火箭筒卸下立在身旁,從炮管里冒着的陣陣青煙,不難猜想剛才的爆炸,就是她用火箭筒引起的。輕輕撫摸着火箭筒的筒身,吉爾不免想到死去的隊友們。
只是表情沒有表露出來,很隨意的從腰間槍套里掏出搶來,在那兩條喪屍犬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槍打爆了卡在窗戶上的那條喪屍犬的腦袋。
與喪屍不同的是,喪屍犬的腦殼非常的硬,想憑藉普通槍械打爆它的腦袋似乎不太可能,吉爾是一槍打中喪屍犬的眼珠從內部破壞才打爆它腦袋的。
這時,第一條喪屍犬也反映了過來,怒嚎一聲,便朝我撲來。
砰!
一聲槍響過後,那條喪屍犬也已經魂飛天外了,在空中飛撲時就已經斃命,只是由於慣性,在跌倒在地滑到我腳下才停頓下來。
我深深吸了口煙,吐出煙氣,然後大步朝走廊盡頭的庭院大門走去。
來到庭院借着微弱的燈光可以看到鏽跡斑斑的欄杆和陳舊的水泥地面,更多得是爬滿了欄杆的爬山虎,不僅如此,古堡的牆上也爬滿了為數不少的爬山虎。
從外面上看去似乎像被人荒置多年一樣。
院子的另一邊欄杆上破了幾個大洞,正對着剛才他們受襲時的窗戶,看來那三條喪屍犬就是從那裏進到院子然後又撲進房子裏的。
我走到水池旁邊,那裏有一個很大的地下水源管道,粗大的管子也是鏽跡斑斑,在微弱的燈光下呈現出暗紅的顏色,好像斑斑血跡。
吉爾站在我身後一邊主意周圍情況,一邊看着我,她不明白這裏有什麼好看的,既沒有機關,也沒有路可走。只是一個空闊的院子,最明顯的就是這水池子,可這裏能有什麼。
我擄了擄袖子,然後彎下腰俯下身子在水池子裏撈什麼東西,很快就聽嘩啦一聲,我從水中抽出身子。手裏面還拿着一袋東西。一臉興奮的樣子。
吉爾愣了一下,難道我搞了半天就是為了拿這東西?仔細一看那袋子上的標註,差沒把吉爾鼻子給氣歪了。
原來我手裏拿的那東西,居然是一袋除草劑。搞了這么半天,費了這麼大勁,浪費了兩顆子彈,一火箭彈,就為了一袋除草劑,換做誰不生氣都不行。
我似乎注意到了吉爾臉上的不悅,淡笑着道:「不要看這除草劑,如果沒有它,我們將打不開通往前程道路的大門。」
吉爾雖然心中懷疑,但仍是選擇了沉默。
我看到吉爾沉默不語也不解釋什麼,將除草劑收好。然後離開了庭院,直奔中央大廳而去。
吉爾跟在我後面,時刻警惕着注意周圍情況。
兩人穿過中央大廳在我的帶領下,來到食堂大廳,而後又穿過食堂來到第一個喪屍出場的樓道。
遠遠地我就撇見了樓道拐角處躺着的那具屍體,下意識的皺了下眉頭,撇過臉去,我扭身朝對面標註着酒吧的房間走去。
不能不設計古堡的人是個天才,古堡的佈局幾乎包含了外面世界大部分的事物,隱然形成一個封閉式狹的世界。
從衣食住行娛樂全部都有。看着酒吧里柜子上陳列的各類酒水,雖然看不懂上面標註的牌子,但我知道那些一定不是便宜貨。
單單是酒吧的佈局裝飾,以及名貴的桌椅價值不菲的鋼琴柔和的燈光就已經華麗的不成樣子了,能配得上這些裝扮物的酒水能差麼?
我嘀咕一聲生活真糜爛,隨後走到一處牆角,敲了敲立在牆角的貨物架。出梆梆的響聲。他記得先前吉爾就是用這種方法來辨別有沒有暗格的。
「又是暗道麼?」吉爾瞧着我怪異的動作詫異的問道。
「哪有那麼多暗道啊,呵呵,我只是隨便敲敲。」我笑道,隨手從貨物架子上取下一個本子。那是一本樂譜,我不用看都知道,我這樣做無非是讓吉爾看到罷了。
「樂譜?」
吉爾看清我手裏拿的本子上標註的樂譜。
「嗯,是貝多芬的月光曲。」
我翻過本子看着那本子上的標註,其實我一都看不懂上面的標註。純粹是因為以前玩過這遊戲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你倒是悠閒,還有雅興欣賞樂譜。」吉爾道。
「不止如此,我還想聽一聽呢。不知道你會不會彈鋼琴?」我道。
吉爾愣了一下,笑道:「你不是開玩笑吧?現在?」
我頭。
吉爾看着我認真的樣子,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不免皺了下眉頭。似乎有些不悅。
我朝吉爾遞了遞樂譜,示意她開始。
吉爾遲疑了下,最終還是接過了樂譜,直到她拿過樂譜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答應我近乎於無理的要求。不再多想便朝架在門口的鋼琴走去。
「如此良辰美景,不彈奏一曲,豈不太可惜了。」
吉爾聽罷白了我一眼,很不情願的擺上樂譜,又看了我一眼這才拉開架勢雙手放在鋼琴鍵盤上,從慘白的鍵盤音鍵上傳來一股冰冷的氣息,吉爾有些心緒不寧,停頓了好一會,待到安頓好心態才開始了彈奏。
我也不催促她,只是坐到一旁抽着煙。
很快酒吧就響起一陣陣柔和優美的旋律,如同一幅娟麗的畫卷讓人心曠神怡,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將暴風雨中的陣陣巨浪壓下,將我和吉爾心中的不安平復。
我從來沒有覺得音樂居然還有這樣的作用。頭一次,我因為聽音樂激動地差哭出來。不僅如此,我對生的渴望更加強烈了。
正在兩人沉寂在這段優美的旋律中的時候,對面的牆壁突然傳來陣陣響動。
隨後咔嚓一聲緩緩升起,露出裏面的暗道,與畫室的暗道不同的是,裏面是敞亮的。從外面看去一目了然。
同時,隨着吉爾看到房間的變化停下手中的動作,那段優美的旋律也跟着嘎然而止。
我暗嘆一聲可惜,無奈之下只好朝那暗室走去。吉爾愣了一下,猛地站起來跟在我身後,兩人朝那間暗室走去。
吉爾怎麼樣想不明白彈奏一曲月光曲居然也能開啟機關,我雖然知道卻也不會,如果真要問為什麼,那你去問三上真司去吧。
暗道的空間很,準確的是一個狹的暗室,左邊是石壁牆,右邊則是由有機玻璃鋼做的牆壁,近乎透明玻璃牆壁能夠看清對面的情形。似乎一牆之隔的對面房間是一個很大的花室。
看裏面擺放在花架上花盆的花,聖潔中帶着生生不息的氣息與古堡死氣沉沉的氣息截然相反,不過總感覺怪怪的。
也許是女人天性,原本肚子裏有很多疑問的吉爾,在看到玻璃牆壁對面的花後,完全的被吸引住了,腿都拔不開了,也許她從來沒見過那麼多名貴花種。
我也不理她,直徑走到正對着暗道大門的石像前。伸手摸了摸石像,然後低頭將向鑲在下面的一個金屬盾牌的圖章取下。
就在這時異變突起,我兩人身後暗道的大門突然關閉,連給人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