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撩不敢當[快穿]

4.我的可口小羔羊


    荊文武爬上橋洞,他好乾淨,站起來的第一件事是先把身上的土拍掉。

    梁楚也愛乾淨,默默地走到荊文武跟前站着,荊文武手頓了頓,認命的也給他拍了兩下。

    &麼越來越好使喚人。」荊文武小聲嘀咕。

    梁楚聽到了記在心裏,等荊文武給他拍乾淨了土,趕緊跑到一邊問板牙熊:「他說我越來越好使喚人,荊可以前不是這樣?我沒oo>

    板牙熊默然片刻,回答:「ooc我會警報的,您繼續保持。」

    梁楚鬆了口氣,端量橋洞內部。

    這個住所很簡陋,一剎那間竟有來到原始社會的錯覺。因為不通電沒有電燈也就罷了,連根蠟燭也不擺,再一看,連張擺蠟燭的桌子都沒有。

    床倒是有的,靠着石壁的應該是床,因為沒有床板所以很難分辨,梁楚只看到一堆乾草鋪成的長方形。

    而橋洞的上下左右雖然密封,但畢竟是橋洞,是要過水的,所以前後相通,兩個洞口朝天大敞。遮雨遮雪是可以的,卻擋不住颼颼寒風,和這足以把人凍死的零下幾度的低溫。

    梁楚只待了這麼一會兒就手腳冰涼,陰冷的濕氣直往骨縫鑽,血液都要被凍住了。

    謝慎行靠着石壁坐着,披了一件軍綠色棉襖,灰暗中很難看到他的表情,今天陽光熱烈,他卻不曬太陽。夏天和冬天是很有趣的季節,有陽光照耀的地方和沒有陽光的地方經常會有很大的溫度差異。寒冬臘月,有陽光的地方多多少少會暖和一些。可他好像並不在意那一點溫暖,在寒冷潮濕的陰影處靜靜坐着。

    梁楚無法形容那一瞬間謝慎行帶給他的感受,明明是正當青春的少年人,卻有一種死灰槁木的感覺,像是久經滄桑、大限將至的老年人。活着也只是等死而已。

    梁楚沒能在第一時間說話,荊文武顯然想不了這麼多,「怎麼這麼冷!還沒外邊暖和呢!」荊文武在裏面走來走去,想讓身上溫暖一點。

    梁楚也感覺冷氣順着腳底心往上面鑽,穿鞋跟沒穿沒什麼區別,跟着一塊在原地跺起腳來。

    荊文武對這裏的一切新鮮極了,沒想到這樣的地方還能住人,他東摸摸西摸摸,左看看右看看,看到謝慎行手裏的午飯,驚訝地大叫:「哎呀,荊可你快來看!這吃的是什麼呀,是人吃的嗎,咱們家狗都不吃。」

    這是十分無知和侮辱人的話,梁楚順着他的手指看過去,午飯確實難上枱面,半盒黑米飯,稀拉拉幾根青菜泡在黑乎乎的菜湯里,讓人食慾不佳。然而對方吃飽都是問題,更別說挑嘴了。但荊文武不知人間疾苦哪兒知道這個。

    好在黑瘦少年終於看他們了,鷙狠轉瞬即逝,他站了起來。

    他看起來很不好惹,梁楚和荊文武不約而同往後退了一步,梁楚退了一步又退了幾步,跑到橋洞的邊沿處站着,方便喊人來幫忙。

    謝慎行看着瘦削,實則力氣非常大,反正以他現在的身板,連半袋泥灰都搬不起來的,而這是謝慎行的日常工作。他們兩個加起來也干不過啊,揍他還不跟玩似的。不過真沒想到大侄子這麼厲害,一下子就把謝慎行給惹毛了,他剛才兩下子都沒用呢。

    讓梁楚意外的是謝慎行並沒有暴怒,他站起來後,一雙寒目只平靜看着他們,像是在等下文。梁楚吃了一驚,再一再二再三,謝慎行居然又忍了下來。

    忍耐是難能可貴的品質,就連成年人往往都難以控制情緒,而他居然能在這樣熱血衝動的年紀做到這一點,不可謂不難得。

    一拳打在棉花上,梁楚只好又走了回來,看來還得靠自己,笨蛋荊文武,找打都不會。


    梁楚也看了看飯盒,說:「瞎說,狗怎麼不吃這個了。」

    荊文武哼他一聲,振振有詞說:「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看見過很多次,橙橙都吃肉和大骨頭的,要不然它怎麼能跑那麼快。」

    橙橙是一隻羅特韋爾犬,長得又大又凶,見了誰都搖尾巴。

    梁楚想了想,點頭支持:「是的哦,你看它長那麼肥。不過連你吃飯都要葷素搭配,狗怎麼就不能吃青菜了,它不吃是因為沒人餵啊。」

    荊文武眼睛又瞪大了,氣的直戳他鼻子:「你!你……我又不是狗!」

    梁楚抓住他手指說:「你不服氣啊,不信我們回家試試。」

    &荊文武大聲說。

    梁楚放開荊文武,荊文武轉身就走,梁楚落後他一步,豪氣干雲,小手一揮,朝謝慎行命令道:「你!跟我來!」

    謝慎行動也不動,梁楚表情不滿回頭瞪他,發現謝慎行正盯着他看,看不出喜怒。

    荊文武有點害怕他,往梁楚那邊靠了靠,湊近了小聲說:「你喊他幹嘛?我們走吧。」

    梁楚理所當然的語氣:「他是我的,當然要跟我走。」

    這下不僅是荊文武呆住了,連謝慎行都往前走出了一步,走出陰影,走到陽光里來了。謝慎行和荊文武一起看着他。

    荊文武挖挖耳朵,好像沒聽清他說什麼,問:「你胡說八道什麼啊?」

    梁楚踩他腳:「怎麼說話呢。」

    &你說那個人是你的,你這樣不對的!」

    梁楚說:「怎麼不對,他硌到我的腳了,我喊他他也不理我,我的話都敢不聽!不聽我話我要帶回家教訓,這裏太冷了,我都帶回家了怎麼不是我的了,這個房子也是我的,你看你有什麼喜歡的嗎,我們帶走。」

    荊文武登時一臉被雷劈了的表情,無比同情地看了一眼謝慎行。

    梁楚再接再厲:「叔叔叫你拿,你就拿。聽叔叔的話。」

    荊文武呸了一口,「你才不是我叔叔,你比我還小呢!」說完了他去拉梁楚,說:「別丟人現眼了,咱們快走吧!」

    我也不想丟人現眼啊,我也不想腦子有坑啊!可除了這樣還能怎麼讓他跟我走啊!

    &別管我,」梁楚推開他的手,看謝慎行還在原地不動,於是他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掙扎着要去拽謝慎行,而荊文武就死命拉着他不讓去,場面非常混亂。

    梁楚不斷撥拉荊文武的手,一邊迅速思考着,謝慎行肯定不會搭理他的,這個要求太強人所難了。但謝慎行只有兩條路,要麼是乖乖跟他走,要麼是寧死不動,但一個要走一個不走,相互拉扯難免會有摩擦,梁楚嘿嘿奸笑,謝慎行沾他一根汗毛他就躺地上去,把人賴住。

    他這邊還沒想完,左腳腳下突地一空,踩不到東西了,梁楚啊呀叫了出來,已經站不穩了。剛才作勢假裝要走,已經走到了橋洞邊緣,現在和荊文武推來搡去,都沒留意腳下,一隻腳踏空了,梁楚失去平衡,身體往後倒,雙手在空中垂死掙扎的抓了兩下,但什麼也沒抓住,啊啊啊叫了幾聲,眼前草木旋轉,歪着掉下去了。

    緊接着頭頂一陣劇痛襲來,梁楚還沒來得及緩一口氣,又骨碌碌往下滾去,橋洞下面不是平底,而是一個陡峭的斜坡,滾到底就是小河。梁楚手在地面扒拉,想抓點什麼緩衝一下,結果抓到一手乾草。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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