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墨聯晟哪懂她的意思,聽聞她的話,還以為自己威脅的那句起了作用。
唇角勾起,凌厲的鷹眸都蘊了笑,薄唇壓下,湊近蔣苗的耳朵,聲音曖,昧,「小野貓,放心,我不會弄死你,我只會讓你欲。仙。欲。死。」
墨聯晟的話音剛落下,蔣苗就哭了,絕望的那種,把臉扭向一旁,極力的避開和墨聯晟唾液的直接接觸。
「不要,我不要,別碰我……」
「真的不要?」墨聯晟還以為她在吃黃綺美的醋,心情大好,咬在蔣苗耳朵上的聲音更曖,昧了一些。
「不要,求求你不要……」她不想死。
「小野貓,嘴真硬。」墨聯晟咬牙咒了一句,明明喜歡的不得了每次都是抖個不停,還說不要?
真是口是心非。
蔣苗的眼淚越流越多,或許男人天生就有一種叫做「馴服」的因子,你越是反抗,他就越要讓你順從。
削薄的唇更湊近了些,緊緊貼着蔣苗的耳朵,一字一句,清晰的鑽入蔣苗的耳膜。
墨聯晟說,「今天,爺就讓你看看,什麼叫槍桿子裏出政!權!看你還嘴硬!」
說完不顧蔣苗的反抗,直接以吻封緘,身下也是一個挺動,直搗黃龍。
蔣苗絕望的閉上眼眸,心,都死了般。
耳邊響起生物課上教授所講,
愛滋,傳染途徑,唾液,精業……
一場歡愉,墨聯晟足足持續四十多分鐘,小野貓一開始反抗掙扎,到後來的沒有反應,他想着法的讓她回應,她就是不為所動麻木的望着屋頂。
沒辦法,墨聯晟只好繼續「槍桿子出政!權!」的手段。
一陣激烈開火之後,在敵方投降的時候,自己也繳械了。
覆在蔣苗的頸窩,喘息了好一會,才起身,長臂一托,「走,一起洗澡。」
「滾開!」
蔣苗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尖銳。
如被踩到尾巴的貓,一雙貓眼噴射着憤怒的火焰。
墨聯晟……
雖然每次在牀上他都是想盡方法的讓她臣服,而她,也是一直表現的不屈不撓,卻從未有過現在這樣的時候。
瞪着他,像似看見仇人似的。
嘆息了一聲,好吧,看在她吃小美飛醋的份上這一次就不跟她計較。
起身,不着一縷的走去衛浴間。
看着男人的背影,完美的倒三角,寬肩窄腰。
可是蔣苗一點都不動心,因為,心都死了,就在剛才。
看見墨聯晟走進衛浴,帶上門,蔣苗從牀上爬起來,抱着膝蓋靠在牀頭,一個人默默的流淚。
她還這麼年輕,如今,卻染了愛滋,讓她今後如如何生活?
蔣苗越想越傷心,眼淚也一直流個不停。
衛浴間裏,嘩嘩的流水聲還在繼續,如蔣苗此時流着的淚。
有音樂響起,是蔣苗的手機鈴聲。
抬手抹了把臉,蔣苗抽抽搭搭的從軟枕下摸出手機。
看了眼來電顯示,看到憶涵兩個字時,蔣苗心中更覺委屈。
短短的一個小時,自己竟踩在死亡的邊緣,讓她如何接受的了。
一接聽,還不等簡憶涵說什麼,蔣苗哇的就哭出了聲。
「嗚嗚……憶涵,我要死了……」
墨聯晟剛好圍着浴巾從衛浴間出來,聽見蔣苗在跟人講電話,而且還說自己「要死了」,大步過去一把奪下她貼在耳朵的手機,狠狠的摔在地上。
最新型的手機,咂在冰冷的地板上,機殼蹦飛,瞬間沒了聲音。
蔣苗……
狠狠的盯着站在牀前周身散發着寒氣的男人,徒的從牀上彈起,張牙舞爪的撲向墨聯晟。
心中壓抑的驚恐和憤懣瞬間爆發出來,對着墨聯晟又是抓又是打的。
「你這個混蛋!王八蛋!想死你自己去死,憑什麼拉我做墊背的!我又不欠你什麼,不就是你幫我媽出了錢,也是你自己願意的,又沒人逼你,你憑什麼要害我!」
蔣苗越打越憤怒,一雙貓眼都泛着赤紅的火焰。
一開始墨聯晟沒躲避,雖然臉色不濟,卻任着她的巴掌拳頭招呼在肩上,胳膊上,胸膛上,可是當蔣苗過來抓他的俊臉時,他一偏頭,躲過攻擊,緊接着用他的大掌緊緊桎梏住蔣苗的雙腕。
蔣苗還在繼續叫罵,情緒也越發激動。
「混蛋,你放開我!你這個害人精!」
墨聯晟一張面癱的俊臉越發的難看,不過就是剛才弄的狠了點,怎麼就成了害人精,又墊背的。
俊臉一寒,冷聲斥了一句。
「鬧夠了沒有!」
「沒有,我沒鬧夠!」蔣苗一邊叫喊一邊用力的掙扎。
「你憑什麼這樣對我!我跟你又無冤無仇,」說到這裏,蔣苗的聲音漸漸減弱,人也如被抽空了力氣一般,慢慢滑下跌坐在大牀上,眼淚,猶如決堤的海,一發不可收拾。
「你憑什麼這樣對我,我還這麼年輕,我不想死,我還有大把的人生沒有過完,我還沒有好好的談場戀愛……」
本來墨聯晟看到她哭的像個無助的孩子時,已經心軟,可是,當聽那句,「我還沒有好好的談場戀愛」時,本來已經柔和的線條再次緊繃起來。
抓着蔣苗手腕的大掌,一用力,蔣苗一個翻轉被摔在牀上,同時,一身戾氣的男人也單膝跪在牀上,把蔣苗制在身下。
墨聯晟削薄的唇輕啟,咬牙切齒道。
「好好的談場戀愛?呵!」
說到此,墨聯晟冷笑一聲,俊臉壓近了一些,蔣苗能清楚的看見他緊咬的牙齦。
「這輩子,都別想!」
小野貓,還想和別的男人談戀愛?做夢!
爆發完畢就會歸於死寂,蔣苗就是這個樣子。
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臉,笑的悽慘。
「墨聯晟,我都被你害成這個樣子,我還有什麼資格談戀愛?」
「算你識相。」
雖然小野貓說的話不怎麼耐聽,好在她有自知之明。
「我不是你,不會像你這樣自私,明知道自己得了愛滋還特意傳染給我,」
眼見着墨聯晟的俊臉因為聽到愛滋兩個字而變得難看,蔣苗還在繼續不怕死的控訴。
「我是人,一個有良知的人,不會自己得了絕症還去外面禍害別人……」
憤怒極致便是冷笑,就見墨聯晟勾唇,「呵」了一聲,明明很近的俊臉更靠近了幾分,削薄的唇貼着蔣苗的唇上,勾起的弧度都顯得那麼無情。
「你說的對極了,我就是一個自私又冷酷無情的人,既然自己活不了多久,死,也要拉着你當墊背的。」
墨聯晟把蔣苗剛才控訴的話都還了回去,說完,薄唇壓下,攫住那雙胡說八道的小嘴,狠狠的啃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