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海

第二章 夜釣


    ,。

    「少……少當家的……」那個趴倒在地的男人嘟囔了一句。

    這一下我就懵了,少當家是老媽那些水手對我的稱呼,而且這聲音有點耳熟,我知道這人肯定認識,轉過身將他扶了起來,一照面頓時驚的夠嗆。急聲道:「你媽的,大兵!你知道我找你都找瘋了嗎?」

    「沒時間了!」大兵慌忙的起身,將兜里一塊東西摸出來遞給我,滿臉驚恐的看着四周,說:「這個東西你一定要交給老闆娘,說我大兵對不起她,我要走了……」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扭頭就跑。我愣了愣神只見他已經跑出去老遠,當即『我了個操了』暗罵一聲追了上去。你媽的找了他三個月,老子今天再讓你跑了不得鬱悶的吐血。

    大兵像磕了藥似的奪路狂奔,我撒丫子猛追。西城路上滿是圍觀的人群,我從街頭一路追到結尾,體力就有點跟不上了,腳開始發軟,累的我差點就岔氣了。

    想想大兵這傢伙是水混子出生的,我這個從小到大喝口水都難的體格,追上他的難度系數絕對十點零。我只得鬱悶的大喊大叫:「大兵……你他媽的停下……告訴我實話……我的怪病……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嘭』的一聲巨響,伴隨着周遭普天蓋地的尖叫。就在我出聲喊叫之時,大兵被一輛飛速而來的麵包車撞飛了出去,整個身子如同彈簧一樣橫着蹦出去五六米遠,壓塌了一片路邊的綠化帶里的黃楊球,枝葉橫飛一陣,就沒了動靜。

    這一下我是慌的不行,這車禍怎麼巧的那麼邪乎?我連忙沖了過去,其間我看向那輛肇事麵包車的駕駛座,那裏一個帶着鴨舌帽的男人,雙眼陰霾的看着我,嘴角似乎扯開了一個弧度。我眉頭一皺,想不明白這司機是什麼意識?這時候我和旁邊幾個路人一起鑽進綠化帶,我們七手八腳的將大兵拽了出來,他捂着胸口,身子一陣顫抖。

    「大兵,你堅持住啊!」雖然他當着我面罵了我老娘,不過看他這個樣子,整個胸腔松垮垮的,我感覺他裏面肯定一片漿糊,他這個樣子實在不好意識吝嗇我的同情心。

    剛想抗他起來去醫院,他咳嗽了幾聲,死死的抓住我的手臂,斷斷續續的說:「鬼——國——神——」

    什麼東西?鬼國神?說完這四個字,這傢伙很不適宜的撇過臉去。引的周圍群眾一陣陣尖叫。心說,我還沒問出原因呢,你可不能就這麼掛了?我探了探他的鼻息,還有微弱的氣息,鬆了一口氣,忙打電話叫救護車。

    我在市二醫前前後後忙了幾個小時,大兵還在做手術,醫生說他情況相當嚴重,胸腔里的內臟幾乎全部移位,肝臟擠壓變形,就算手術成功,一時半會也不可能甦醒過來。


    回到家裏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過去,思索着該不該把這個事情告訴老媽。想到老媽我就將大兵當時給我的東西,從兜里摸出來。那是個銅疙瘩,從小到大,家族從海上搗騰來的文物我也沒少研究。這東西是拇指大小的青銅頭顱,使用嵌鑄法鑄造,看上去人不人蛙不蛙的東西,它倒八字眉毛,兩個眼球相當大,就如帶着個特大蛙鏡。鼻子像顆大蒜頭,鼻翼兩邊成漩渦狀,嘴巴也又大又長,下頜前伸,看上去有點外國巨石像的味道。兩隻耳朵像蝴蝶的翅膀,攤開來在腦袋兩邊比例幾乎是頭顱的一半,頭顱脖頸處似乎有明顯斷裂,這應該是一件青銅器的殘體。【】整體看上去像是一個青蛙頭,暫且我也學一下藏寶人,把這個東西叫作『青銅蛙顱』

    把玩着這個玩意,我想還是不能讓老媽知道的好。她本身就要將我的怪病秘密隱藏,告訴她根本沒有好處,況且這個蛙顱大兵跑來交給我,他為什麼不親自交給我媽?我猜想或許這個東西跟我的怪病有直接關係,所以這是危機時刻,他下意識的交給我原因。

    想起大兵的話說什麼『來不及了?』『鬼國神?』一時間我滿腦袋的漿糊,根本沒有睡意,看看時間已經半夜兩點,我在心情不好或則思索事情的時候就喜歡一個人靜靜的釣魚,我想釣魚對每個男人來說都不會討厭。畢竟我聽過人們常說,討厭你打網遊,討厭你喝酒,討厭你泡吧,卻從沒有聽過我討厭你釣魚。因為人們或許不會喜歡釣魚,不過也不會去討厭別人釣魚。

    我收拾收拾家裏的漁具,就給凶子撥電話,說:「哎,碼頭鐵門開了,我要夜釣。」

    凶子本名叫馬雄,是我媽船上的三副,祖籍四川,他長的又矮又黑,頭上還頂着個難看的豬頭肥臉。所以我給他按了個綽號叫『豬頭凶』我們生活在一起太久,為了簡介,我就一直叫他凶子。凶子之所以叫凶子不叫雄子,是因為他真的很兇。哪怕是泰森惹了他,他也熱着腦門衝上去喊『抄傢伙,開干』。凶子出生後就在我們w市里生活,他的普通話跟我一起學的,幾乎沒有老家的川味。

    電話那頭凶子笑道:「喲,少當家的你是又惹什麼煩心事了?是不是在為親嘴的事煩惱?我支你一招,下次你跟妞親嘴,將那套套帶舌頭上,那樣不是吃不到口水了嗎?」

    「滾蛋!」我被凶子氣的夠嗆,這傢伙現在接替了大嘴的位置做我老媽的三副,在老媽那艘機械帆船『黃月英號』算是第三把交椅。

    忽然,我意識到或許凶子也知道我怪病的秘密,我還是忍不住問了這件事。

    凶子的態度和大嘴一樣愣是不回答我,依舊顧左右而言他跟我打屁。我只覺更加鬱悶,大嘴和凶子守口如瓶的態度讓我無可奈何。那種對於許多人來說是公開的秘密,而我卻沒有半點頭緒,這種心癢的感覺撓的我心急如焚。

    我下了樓梯走到小區停車場,忽然發現對面的空車位上,一個黑袍子的老頭直勾勾的看着我。這一下嚇的我腚都酥了,那人滿臉的寒霜,皮膚白森森的,穿着古時候的大黑袍子,心說這老大爺不是唱戲的吧?我見他就那麼站着很邪乎,也不敢在待下去,上了奧拓就揚長而去。

    車子行駛了不過十分鐘,來到隔江能望見江心嶼的七棧碼頭。我看着面前拿着潛水衣看着我點頭哈腰的凶子,氣打不出一處。我問道:「別他媽嬉皮笑臉的?真當我是兄弟就把我怪病緣由告訴我!」

    凶子苦笑的搖搖頭,伸手遞過來一支煙。我罵了一聲推開了他的煙,其間我也沒將大兵的邪乎事情說給他聽,畢竟這小子也沒對我老實。奪過他另手中的潛水服扭頭就走,走進大鐵門,江風吹在臉上,心頭的鬱悶感卻不見絲毫的消逝。

    七棧碼頭是屬於我們方家的碼頭,周遭擺放着數百件大號集裝箱,裏頭貨物價值也相當的高昂。外面的大門很堅固,周遭又拉了一圈四米高的電網,所以外來人根本進不來。儘管老媽不允許我接觸江面,不過凶子從來沒有出賣過我。雖然每次夜釣都穿着全副武裝潛水服,但我依然堅持每個星期都會來兩次夜釣。對我來說夜釣既可以安靜的想事情,又能看見我一直嚮往的江水,最重要的是我喜歡釣魚。

    我攤開摺疊靠椅,撒了蝦米,做好準備工作。固定好魚竿,悠哉着靠在那裏抽着煙,一邊看着魚線的動靜,一邊思索着昨天聽見大兵的話。他說我方家這一代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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