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資質測試

    自從被打了出來以後，落葉感覺狗蛋兒看自己的眼神變了，不再是崇拜，又回到了以前那樣。落葉也沒興趣對別人說自己是仙人的徒弟，掰着手指過日子，期待着朝陽宗的仙人快點到來，到時自己隨他們一起去了宗門誰還敢再懷疑。

    等待的時候才會顯得難熬，雖不能說是度日如年卻也盼的辛苦，落葉再也沒去過學院，天天帶着狗蛋兒去捉魚掏鳥，唯一值得高興的便是娘親再也沒管過自己。

    落葉看着牆上畫的道道說：「狗蛋兒，再過兩天仙人就來了。」

    「哦。」狗蛋兒忙着烤魚，隨意的應了一聲。

    落葉不再去理會狗蛋兒，摩擦着玉牌，如果不是玉牌還在，或許連他自己也懷疑只是做了一個美麗的夢吧。

    又在煎熬中度過兩天，終於等到了仙人到來的日子。

    落葉穿上新買的衣服與娘親向書院走去，一路忐忑不安，時不時地摸一下懷中的玉牌，手心布了一層細汗。

    狗蛋兒果然夠兄弟，難得的將穿着乾淨的衣服來給落葉捧場。不消片刻就到了書院門口，由於仙人來的緣故書院門口把的很嚴，只能那些符合選拔資格的人才能進到裏面。

    落葉很輕鬆，這天對他來說倒是更像一種解脫，不似別人那般緊張。書院內聚了二百多名與落葉差不多大小的孩子，整齊地列成十排。

    看到落葉到來那些人都很驚訝，他們已經快一個月沒有見他來過書院了，有人忍耐不住與身旁的議論起來。

    「安靜！」夫子喝了一聲，將議論聲壓了下來，夫子的臉色並不好看，心裏打着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算盤。

    又過了一個時辰，陽光毒辣起來，眾人被曬了一身的汗，有人身了搖擺，再等下去便會堅持不住了。

    天空中飛來一個黑點，越來越大，快速地向書院駛來。

    書院外面候着的人高興地喊道：「仙人來了！」

    飛舟停到書院的上空，從上面飛下來兩道人影，皆是一身白色長衫，說不出的飄逸、俊美。

    落葉看着乖着飛舟而來的仙人有些緊張，摸了摸懷中的玉牌將緊張壓了下去。

    「師兄好久不見了。」夫子看清走在前面的人，滿臉堆笑地盤起交情，「已經十年沒能瞻仰師兄的風采了，師兄修為又有精進，不愧是我們中資質最強的人。」

    那走在頭面的白衫人叫呂志成，是負責此次事宜的人。

    呂志成聽的心裏高興，謙和地說：「師弟客氣了，我哪裏有你過的滋潤，宗門裏規矩多，無休止羨慕你啊，多自在。」

    「哎。」夫了嘆了一口氣，作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呂志成問道：「師弟為何如此神態，莫非有人欺負你不成？」

    夫子再度嘆了一聲才說：「師兄有所不知，哪裏像你說的那般自在。」

    「嗯？」呂志成頗有情趣地看着夫子。

    夫子從懷中拿出一個長形盒子遞到呂志成的手裏：「這是五百年份的血參，是我的心意，還望師兄回到宗門多美言幾句。」

    呂志成接過盒子打開一看，裏面正是一顆一百年份的血參，血參妙用無窮，在宗門內也稀罕東西。將盒子收了起來說：「師弟有心了，我回去後定會為你說幾句好話。」

    夫子將名冊交到呂志成的手裏又輕聲說了幾句，呂志成的臉色先是微微一變而後輕輕地點了點頭。

    落葉將這些看在眼裏，心裏罵了一句無恥，看到夫子與那人私語時目光向自己瞟了下，感到不妙，莫非夫子要針對自己做些什麼？

    落葉越想越是可能，還記得夫子在自己家時的話，如果他真的針對自己做些什麼該怎麼辦？摸了摸懷中的玉牌，思量道「師父說他是太上長老，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岔子吧。

    規則很簡單，點到名的上前碰觸一枚乳白色圓球，會根據不同的資質散發出不同的能量，光芒越盛代表資質越好。這種小球只是最粗劣的不過用來招收弟子戳戳有餘，如果出現資質絕佳的人，回到宗門會有更精密的測試，當然這種幾率太渺茫。

    測試的速度很快，一柱香的功夫就測試完五十多人。呂志成面無表情，端坐在椅子上，等測完一百人的時候搖了搖頭，很不滿意。

    被測試過的人竟然沒有一人通過，落葉看着那些測試過的人失望地散去，心裏忐忑不安。

    「張萬錢。」

    可以看得出張萬錢很緊張，雙手在微微顫抖。

    落葉倒是盼望着他能通過，因為張萬錢是張財主唯一的兒子，在心裏已經將他當成了小舅子。

    當張萬錢的手碰到乳白色圓球的時候，圓球散發出微弱的光暈。

    呂志成喊道：「普通資質，通過。」

    終於有人通過了！氣氛不再似起先那般沉悶，張萬錢興奮的小臉通紅，礙於仙人不敢表現的太過，恭敬在站在仙人身後。

    又過了一柱香的功夫，除了落葉所有人都測試完畢。

    只有張萬錢與陳皓明二人通過，孫皓明是一個木訥的男孩，誰也沒想到他會通過，還是以中等資質通過的。

    呂志成看到陳浩明的資質後站了起來，很高興，招了這樣一名弟子回到宗門會有豐厚的獎勵。

    看着名單上最後一名字，呂志成嘴角微微上揚，心道：等你測試完了我也就能心安理得的收了這五百年的血參了。

    「落葉。」呂志成打量了一眼落葉，心中一驚：練氣一重？手指微微一動，一道微弱的光芒落到了乳白色的圓球上。

    落葉忍住拿出玉牌的衝動，將手放在圓球上，正好藉此機會看下自己算是什麼資質。落葉沒有注意到手放再圓球上時夫子比他還要緊張。

    圓球很滑，手放在上面時傳來一陳涼意，很舒服的感覺，比躺在樹上乘涼要舒服千百倍。

    「資質差，淘汰。」呂志成喊道。

    落葉一愣，師父明明說自己是傳說中的什麼體質來，怎麼會淘汰呢，不死心又將手放在圓球上，依然沒有反應。

    「別試了，沒那資質再試也沒有用。」夫子與呂志成對視一眼，得意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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