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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蔚然第二胎的反應特別大。燃武閣 www.ranwuge.cc
比第一胎的孕吐反應還要大。
吃什麼吐什麼。
原本就纖瘦的人因為懷孕更加瘦了。
顧葉明想盡了辦法找廚子做好吃的。
但仍舊沒能讓顧葉明的食慾好起來。
到了後來,因為營養沒跟上,而犯了低血糖暈倒。
送去醫院,醫生也沒有辦法,只能給補充營養液,打葡萄糖。
這樣下去,肯定是不行的。
就算大人不吃東西,小孩子也是要吃的。
林蔚然不是不愛護自己的孩子,一直在努力吃東西,可越是努力,這孕吐反應卻是越大。
直到她看見電視裏的美食節目,這個症狀才好了一些。
顧葉明說:「一定是個閨女,女兒太難,就連生出來也難,不像男孩子……天生的粗糙。」
過了懷孕前期,吃變得不是問題了,但孕婦的雙腿整日卻是浮腫着。
走不得路。
顧葉明便從醫生那學了按摩的手法,每天入睡之前,都給林蔚然按摩雙腳。
顧葉明給她按腳的時候,林蔚然說:「你這一雙手白天經過上億的案子,晚上又來給我按摩,虧不虧,按摩的事情讓暮暮來做也是一樣的,你不用親力親為。」
顧葉明的指法已經很熟練了,能夠準確的找到腳上的穴位,他不敢太用力,怕弄疼她。
「大兒子出生的時候,我就不在他身邊,也不在你身邊,現在第二胎,我不能白日工作,晚上回來就呼呼大睡,也應該為你們做點什麼。」
林蔚然:「你白日工作已經很辛苦,一日三餐又監督我吃,家離公司不遠,但也折騰人,真沒有必要這樣做。」
顧葉明挑眉,「你這是在心疼我嗎?」
林蔚然一怔,輕抿了一下唇。
不想去回答是與不是。
低頭看着捏着自己腳的大手少了一根小指頭,心裏不禁覺得酸酸的。
孩子是楊青青被趕走之前懷上的。
那之後顧葉明就沒有碰過她,更別說對她動手,反而是關懷備至。
「你的手……現在還方便嗎?」林蔚然問。
顧葉明笑道:「挺好的,不礙事。」
他雖然這麼說,但他確實少了一根手指頭,也因為這個手指頭可以被算作為殘疾人了。
「你用將這個事情放在心上,是我不小心才傷的,和你沒有一點關係,你這樣……會讓我覺得又做錯了一件讓你不開心的事情。」
林蔚然點頭。
最害怕的事情多數是心愛的人不開心。
更怕她會因為自己而不開心。
「你一日三餐都回來陪我吃,感覺太辛苦,我記得你公司附近有公寓,我可以搬到那裏去。」
這樣路程近,不會耽誤太多時間。
顧葉明卻是搖頭:「公司附近的公寓條件哪裏能比得上家裏,別想那麼多了,我每天來回,才會覺得這是一個家的樣子,想到家中有你和寶寶,我只會覺得開心,不會累。」
顧葉明又將話題轉開,問道:「肚子上還會覺得癢嗎?」
林蔚然點頭,「會有點。」
顧葉明用用毛巾將她的雙腳擦乾後,輕輕放在了床榻上,同時給她的背後墊了枕頭,讓她能夠靠的舒服一些。
轉身去桌上拿了祛妊娠紋的護膚膏。
「我幫你肚子上塗點這個,應該會好很多。」顧葉明其實是在詢問。
林蔚然點了點頭,掀開了衣服,露出了肚子。
肚子上多少有一些妊娠的痕跡。
「妊娠紋是很醜,塗一些膏藥還是有必要的,還是你想的周到。」林蔚然道。
顧葉明笑:「但你永遠都是美的。」
林蔚然:「因為母性的光輝嗎?」
顧葉明:「不全是,還有妻子的光輝。」
林蔚然停了接話。
雖然已經是生活了一段時間的兩個人,但有些話到了嘴邊,還是會覺得尷尬。
林蔚然在嘗試着接受他,顧葉明很清楚。
但是他對她帶來的傷害,並不是一句兩句話就可以解決的。
顧葉明認真道:「蔚然,沒有關係,我可以等,等到你會愛上我為止。」
林蔚然不知道自己對顧葉明是什麼態度,會厭惡、也會心疼。
那些傷害是不能抹掉的,但他對她和孩子的好更是眼前正在發生的。
當依賴他變成一種習慣的時候,林蔚然便知道顧葉明原早就已經在自己心裏有了根深蒂固的位置。
……
二寶生出來的時候,很危險。
顧葉明一直陪在林蔚然的身側。
她疼得撕心裂肺,顧葉明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無能為力。
二寶出生的一刻,林蔚然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個鋼鐵一般的男人,竟是哭出了聲音。
對着五官還沒有長開的孩子,說:「你看,他是不是很像我,是不是很像我?」
那孩子皺巴巴的一團,哪裏看得出什麼像不像。
但他就是覺得很像,以後定會是一個小美人兒。
他說抹掉了淚:「以後我和兒子一起保護你和妹妹。」
許是因為生孩子太過於辛苦了,或許林蔚然真的被顧葉明長久以來的堅持感動到了。
她重重的「嗯」了一聲。
帶着似有承諾的意味。
……
這十幾年來,所有的醫生都在告訴宋軼賢梁錦橙該是治不好了。
就連築知也說:就算沈沉治好了,也沒有辦法治好梁錦橙。
何況,沈沉都沒能治好。
宋軼賢對築知說:「雖然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但你一直也沒有放棄過,對嗎?」
築知一怔,輕抿了唇。
宋軼賢繼續道:「我同你一般不想放棄,也會堅持到底。」
這樣說來,最能懂宋軼賢的人該是築知了。
但反過來看自己,便是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竟是會對沈沉一直堅持着,即便那個男人眼中永遠不可能有她的存在。
……
沈沉回過一次國。
築知跟在他的身邊。
日漸消瘦的人,在見到自己母校的時候,眼中閃爍着光。
沈沉說指着操場上的主席台說:「那個時候,我就是在這個位置向她表的白,她當時臉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