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李越撓了撓頭,道:「若是水師不能用的話,那沿海地區該怎麼防守呢?」
沒有了水師的封鎖,萬一白蓮教帶着財寶跑了怎麼辦?
他們還指望這批財寶發家致富呢。
蘇則哈哈一笑,道:「這個,李公公就不必擔心了。」
說着拿出了一封杜雲天和飛輪幫的效忠書信。
「這是沿海大盜飛輪幫頭目的書信,他們願意效忠朝廷,本官已經初步給了他們一個身份,只是還需要二位大人的幫助。」
飛輪幫!
關岳臉上閃過一陣驚訝,身為錦衣衛的高等頭目,他還是知道這個幫派的。
「如果他們肯幫忙的話,白蓮教就不可能從海上逃走了。」
他肯定的說道,對於白蓮教的實力,關岳還是有些了解的,知道他們在沿海一帶有很大的勢力。
「那還等什麼,馬上讓他們封鎖沿海,不要讓白蓮教的妖人逃走。」
李越急切的說道。
蘇則嘴角露出了微笑,口中卻道:「只是他們的身份問題還沒有解決,就算是本官將奏章送到朝廷,朝廷也順利的批覆了,但是一來一回怎麼也得十天半個月的。這期間萬一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也不好辦。」
這個簡單!
李越想也先不想道:「非常之時必須要用非常之手段,這件事交給咱家了,三天,只要三天的時間,飛輪幫的任命和身份就能出來。」
廠衛縱橫了一百多年,如今雖然暫時取締了,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們的手中還是擁有不少資源和渠道的。
關岳也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我們三個就聯名上書吧!」
蘇則笑了笑,欣然應允。
飛輪幫的事情已經搞定了,用不了幾天文書和任命都會下達到當地。
雖然他不怎麼看得起這個李越,但也不得不承認他們還是有些作用的。
如果這件事讓蘇則自己來做,沒有十天半個月是不可能完成的,但是江南這邊的情形根本就是一觸即發,根本沒有時間讓他們去等。
所以蘇則才走了李越的路子,最多也就三天的時間,飛輪幫的身份就能夠洗白。
只有有路子,黑的也能洗白了。
很快由陸多言執筆,三人聯合簽名的奏章出來了。
接下來就是李越的事情了。
他說三天的時間恐怕還是保險起見,其實根本用不了這麼長時間。
「蘇大人!」
一旁的關岳忽然道:「今天是南直隸巡撫文謙之履新的日子,巡撫衙門也邀請了我們出席,不知道蘇大人意下如何?」
蘇則搖了搖頭,道:「本官就不去了,你們二人去就可以了。」
見到蘇則不去了,二人也沒有說什麼,又寒暄了幾句告辭了。
文謙之就是朱皇帝派來支持他們的,所以二人是必須要去的。
至於蘇則去不去,他們也不在意。
……
「蘇郎!」
見到蘇則的到來,素問欣喜異常,拋下了手頭的工作就迎了上來。
秦淮河上的花魁賭局也到了關鍵的時候,素問完全複製了蘇則的手段,將各方勢力打理的井井有條。
這一次的花魁賭局是金鳳樓牽頭佈局,江南士族共同參與目標是掠劫江南百姓的一場盛宴。
金鳳樓出共有出力,只是賺些辛苦錢,大頭還是自然江南士族的。
「這是江南三省各大據點的數據!如果進行順利的話,我們這次發達了。」
素問喜滋滋的說道。
是嗎?
蘇則的目光落到了手上的那些資料上。
這次花魁的賭局把數百萬江南人都裹了進去,涉及的賭資也成為了一個天文數字。
兩千多萬嗎!
蘇則心中一陣火熱。
對於這麼一大塊肥肉,蘇則自然是不會放過的,反正這些錢是江南士族的錢,眼下雙方已經勢同水火了,不吞白不吞。
不過這麼多錢,他自然是吞不下的。
所以蘇則要尋求幫助。
說尋求幫助是假,讓朱皇帝當這個冤大頭是真,不過有了這麼多錢財,他這個冤大頭也不算冤。
「這種賺錢的法子你都能想得出來,蘇郎你當真是天縱奇才。」
素問依偎在蘇則的懷中,雙手緊緊摟住了他的腰肢,一臉陶醉的神色。
當初她可是花費了很多功夫推演這才弄懂了賭局原理的。
對於蘇則妖孽般智慧的了解又加深了一分。
話說能夠想出這種賭局的人不是妖孽是什麼?
蘇則哈哈一笑,伸手在她的臉蛋上捏了一把,道:「你的局面鋪的不小,但是盈利卻有些微不足道。難道你就甘心讓那些人把錢賺去?」
素問秀眉輕蹙,臉色也有些不滿足。
她完美的繼承了蘇則的性格,那絕對是無利不早起,對財富的攫取絕對是不遺餘力的。
不過勢比人強,金鳳樓再厲害,也不可能是江南士族的對手,再說雙方還是有很多合作的。沒有江南士族的配合,這次賭局的規模也沒有這麼大。
「蘇郎,畢竟我們金鳳樓的主要產業還在江南的地面上,很多時候還是需要他們配合的。再說這一次我們的盈利也很不錯的。」
她耐心的解釋道。
是嗎?
蘇則忽然壓低了聲音,道:「我有個法子讓金鳳樓成為最大的受益者,你敢不敢冒險?」
「蘇郎,你快說是什麼法子?」
素問的雙目閃過了一陣驚喜,迫不及待的問道。
這麼多財富,她也是大為動心,能夠多取一點自然是更好。
蘇則微微一笑,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什麼?
素問雙腳一軟,險些栽倒在地,她上氣不接下氣道:「蘇郎,這……這真的能行嗎?」
她被蘇則的胃口給嚇怕了。
這次能夠賺個百而八十萬的,素問就十分滿足了,但是蘇則張開就想吞一半。
就算是一半,那也有一千多萬兩。
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蘇則嘿嘿一笑,沒有言語。
他知道要給素問一個緩衝的時間,畢竟她才剛入行,還沒有達到資深老偏的程度。
素問臉色變幻了幾下,堅定道:「蘇郎,這一次奴家聽你的,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好!
蘇則一拍大腿,對素問的果決十分欣賞。
撈偏的就得當斷則斷,素問天生就是個撈偏的料子。
只是……
素問苦笑了一聲,道:「這樣一來,我們就徹底的得罪了江南士族,在江南恐怕是立不住腳了。」
不用擔心!
蘇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