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殺殺殺

    後悔，但是後悔也沒用了，我已經沒有退路了。不過也好，就算死了，起碼我沖了出來，我沒有逃避，我比原來的我勇敢多了。既然站出來，就算打不過也得打，能殺一個是一個，那一車人能趁機逃跑也說不定啊。

    那老三活動了一下筋骨：「大哥，交給我。我讓這小子見識見識什麼是王法！」說着便向我走來：「小子，告訴你，江湖！不是那麼好混的！英雄，不是誰想當就能當的！去見閻王吧！」我深吸一口氣，那一刻我好像不那麼緊張了，這種坦然的心態我經歷過一次，那是我小時候快要餓死的時候，最後師父救了我。嗯，師父，您現在一定在天上看着我的吧，一定會保佑我的吧！

    我跟着師父學了十年劍法，但一共也只學了一招而已，那一招叫做「心神劍」。我右手握劍，心中默念：「心通神，神通手，手通劍！心神合一！心神合一！」，我距離他們四五丈遠，兩三個呼吸的功夫，老三已經跑到我面前，我一劍照着他的喉嚨刺去，我滿懷希望的一劍，被老三橫刀擋住，接着就是一腳踹到了我的胸口，我胸口一陣劇痛，身體不收控制的向後倒去，還翻了一個跟頭，頓時感覺天旋地轉。「他奶奶的，嚇老子一跳！」我沒時間想那麼多，趕緊站起身來，發現老三正笑眯眯的站在我前方，又是當頭一刀！望着眼中的刀刃向我劈來，「我要死了嗎？」大腦一片空白。

    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只見我手中的劍刺穿了老三的喉嚨，老三的眼睛瞪得大大，嘴也張開了，我的衣服上衣全是濺出的血，我的臉上也是。「我殺人了？殺人了？我做了什麼？」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剛才我甚至都把眼睛閉上了。

    「老三！」「老三！」這兩句怒吼又把我驚醒，我趕緊把劍從老三喉嚨里拔出來，這時老大已經快跑到我面前了，我順勢一腳把老三向他踢去，他接住了老三的屍體。「你奶奶！」老二也來到了我身前，一刀斜劈，我側身躲過，同時腹部又中一腳，幾乎感覺有什麼東西要從喉嚨里出來了，我跪在地上，左手捂着肚子，在慌亂中下巴也中了一腳，這一腳踢得我直接躺在了地上，一時間眼睛看不清東西，耳邊還嗡嗡直響。

    模模糊糊看見有人站在我面前，嘴裏嘟囔着什麼活剮了我之類的話，手裏拿着刀，又向我砍了過來，我左手抓了一把土向上揚，一刀砍了下來，我勉強側身躲過，衣服被劃出了一道大口子，肚子再中了一腳，我也顧不上疼痛，右手拿着劍在身前亂揮，感覺好像砍到了什麼，我左手又灑了一把土，眼睛這時也能看清些東西了，我兩腳的腳後跟蹬着地面，蹬出約莫一丈遠，馬上站了起來，照着面前好像被迷着眼的老二就是一劍刺了過去！

    老二胳膊中劍，又拿刀砍我，這一刀砍中了我的肩膀，不過他胳膊中劍，這一刀沒什麼力氣，不過即便如此，我也感到了無比劇烈的疼痛，但是雖然疼痛，我卻笑出了聲。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什麼理由，就是想笑。我享受着疼痛，這種美妙的感覺，好像只有疼痛才能刺激到我早已麻木的神經。只要還能感覺到痛！就證明我還活着！我還能戰鬥！

    我一個側身閃到老二左邊又是一劍刺中了他的腰部，這一劍刺得比剛才都深，估計他是活不成了，我拔出劍來，又閃過老二轉身一刀，我的肚子差點就被砍到了。看着他那兇惡的眼神，我突然有些害怕，這時一把刀飛了過來，我想閃開但已經晚了，那把刀劃傷了我的右臂，鮮血一下涌了出來，我卻沒有第一時間感覺到疼痛，反而感覺涼涼的，但隨後火辣辣的疼差點讓我丟到了手中的劍。

    我定眼一看是老大把老三的刀丟了過來。「我要殺了你！不！要折磨死你！」他惡狠狠地看着我，慢慢地向我走來。「哈哈哈哈。」我大笑着，雖然很疼，但是很爽！「小兔崽子你笑什麼！」老大怒喝道。「來來來！有本事殺了我！老子早就不想活了！」我挑釁道。

    我的頭好像被踢破了，血流了下來，擋住了我的視線，我擦了擦頭上的血，現在才注意鼻子也流血了。「他沒有第一時間向我攻擊，估計因為剛才兩人因大意而死而變得謹慎了。不過這樣倒是難對付了。」我想着，心中卻沒有了剛剛的恐懼，而是一種難以訴說的情緒。人啊，在拼命的時候真的是什麼都管不了了！話說我到底真的想死嗎？不知道，沒空想。

    我左手捂着右臂的傷口，喘着粗氣，練了十年劍也從來沒有這麼累過，真想躺在地上好好歇息，但現在躺下的只有死人。那老大看着我，甚至圍着我轉起圈來。我也跟着他慢慢地轉起來，一刻也不敢放鬆。他就像是一位獵人，靜靜地等待，不知何時會發起攻擊。看着他滿身的傷痕，他經歷的戰鬥肯定比我多得多，我該怎麼贏他？我該怎麼辦？

    這一刻我出奇的冷靜，想着制勝的方法。我現在右手不能使劍，但我左手會使劍，這可能還有出其不意的效果。師父告訴我，江湖人士，用單劍單刀的一般只會一手是兵刃，而另一手是練掌法的。而我因為只練了一招，反而雙手都會使劍，這麼看來想要贏就要靠左手的一擊必殺。

    我深呼吸，儘量讓心靜下來，心神合一，心神合一我望着他，也許是兄弟的死讓他憤怒，他仿佛沒有耐心了，我立馬左手抓住右手的劍，不料他腳一抬卻踢起一地土，剛剛我用這招迷了老二的眼睛，現在他卻也用這招迷了我的眼睛！「不好！」我趕緊向後退，眼睛沒有第一時間睜開，「啊！」我中了一刀，這一刀相當狠，從左胸劈到肚子，幸好我躲得快，不然就被劈成兩半了，但隨後的一腳又踢到了我的肚子上，中了這一腳我喉嚨一癢，一口血噴了出來，上天還是眷顧我，我這一口血正好噴到了他臉上，這讓我有了喘息的時間，與他拉開了距離。

    我的意識都要模糊了，但胸口的劇痛讓我保持着最後一點清醒。左手一劍刺出，他也是一刀刺了過來。我也不知道哪裏來的狠勁，完全不理會他的刀，「來來來，看誰先死！」而他也不理會我的劍，但最後我還是在他眼裏看到了一絲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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