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活險些被搖死的好心大爺,張南自己也吞了一把丹藥,然後隨便找個牆根往那一攤,半死不活的曬起了太陽。讀字閣 www.duzige.com
現在張南不光看着像乞丐,身體情況甚至還不如乞丐。剛才拎着大爺轉圈是興奮,可現在那股興奮勁一過,身體立刻感覺就不是自己的了。
虛弱,前所未有的虛弱。
張南犯了一個錯誤,他嚴重低估了從空間裂縫回歸青州的風險。
為了順利抵住亂流都肉身的撕扯,張南用了一個非常敗家的方法。以水月洞天中的靈寶靈器,做了一個護身衣。
說是護身衣,實際上就是佈置一個簡單的防護陣法,把那些靈寶靈器作為陣眼。
那些靈寶靈器並非全都是防護所用,但不管是怎樣的功能,自身都會帶有強大的防護力。張南基本就是利用那些寶貝本身的堅固程度,來保護他順利穿越空間隧道。
要是聖殿那位大祭司,知道自己辛苦攢下的家底被張南這麼禍害,只怕得氣的再吐一次血。不過張南可能也正是因為太敗家,連老天都看不過去,由此糟了報應。
張南將空間裂縫裏的風險都做了評估,並找到了應對方式。可是張南卻忘了,那些靈器靈寶的副作用。
當一件靈器或者靈寶被徹底損壞後,雖然會很快有新的發揮作用,幫助張南繼續抵擋亂流。但是靈器靈寶破碎之時,本身也會產生一定衝擊。那些衝擊被亂流抵消了大部分,但還是有相當一部分施加在了張南的身上。
如此一來,張南就像穿了一件內層塞滿仙人掌的避彈衣。雖然外面射來的子弟盡數被擋住,可裏面也是慘不忍睹。
「這次真是玩大了」
張南暗自苦笑的同時,更是小心的往四周尋摸,生怕碰上什麼熟人。
這裏可是北域青州,認識張南的人太多。要是看到他這個倒霉樣子,落井下石的膽子沒幾個人有,但名聲可就全毀了。
「新京?什麼地方?」回想剛才那位老大爺說過的地名,張南在腦海里仔細搜索了半天也沒頭緒。北域青州算是張南的老家,但也不可能知道所有的地名。
看看四周的景物房屋,街道寬闊樓宇高聳,而且感覺所有的建築都很新,再長也超不過兩三年。街道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顯得非常繁華,應該是比較大的城市。
張南打量着四周,慢慢恢復身體,準備一會找人打聽打聽,然後尋個住所休息。
正在這懶着,一隻小狗突然跑了過來,很好奇打量了張南幾眼,試探性的用爪子碰了碰張南的腿,還用鼻子嗅了嗅。
「去去,一邊去。」張南沒好奇道:「沒見老子現在是乞丐麼,要吃的你找錯人了。」
可小狗非但沒有走開,反而越發的囂張,騎到張南大腿上,瞅准露在外面的一個部位,伸舌頭在那舔上了。
張南這個氣。
還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堂堂張大先生被狗猥褻,說出去都沒人信。
不過這個時候張南也明白了怎麼回事。
他剛剛服用了好幾枚丹藥,都是品級不凡的好東西。雖然對他現在這個身體起不到太大作用,但藥效還是吸收了的。使得現在他的身體,散發一種很特殊的味道。尋常人聞不到,可嗅覺靈敏的動物例外。
這隻小狗是從附近路過,聞到了張南的味道,過來當棉花糖舔了。
張南沒辦法,只能強打精神站起,準備換個地方休養。現在就一隻狗,一會指不定來多少。
可那隻小狗鍥而不捨,追着張南跑。
現在張南虛弱的不行,快走兩步都困難,根本甩不掉。
鬱悶的沒辦法,只好把狗抱起,準備找根繩子給它拴樹上。
這狗毛色很亮,身上也乾淨,一看就常吃好的,也有人給它清洗,多半是有主的。拴好治好,等它主人來尋便是。
「混蛋,你做什麼?!」伴隨着一陣尖叫,張南尚沒來得及轉身,就被人一腳揣了出去。
出手的人是三境武者,雖然在世俗中是絕對的高手,可早已不能再入張南法眼。只是現在張南根本提不起半點力氣,連移動躲閃都難做到,實打實吃了這一腳。
張南的身體凌空飛起,啪的一下摔到牆上,又跌落在地面。
吃了一嘴沙子的張南很是鬱悶。
這一腳倒是不疼,可他何曾被人這樣踹飛過。
「惡丐,你對我兒子做什麼?!殺千刀的王八蛋,不想活了想死是不是!」
張南有些費力的抬起頭,看見一個衣着華貴的年輕女子指着他大聲喝罵,還算漂亮的面孔漲的通紅,甚至都有些扭曲,可見這女子的憤怒。
一名侍衛接住掉落的小狗,交到女子懷中。
方才顯然是這侍衛出的手,將張南一腳踹飛。女子身上還站在兩排同樣裝束的侍從,兇狠的瞪着張南。
看這種組合,張南瞬間明白。
狗主人出來找狗,剛好看見一個乞丐抱着他的狗,還拎着繩子找樹任誰看這場面,多半是以為張南要把找狗勒死吃肉。
張南覺得很晦氣,卻也沒想和這女人一般見識。
這種誤會雖然蛋疼,但可以理解。
當然,這是純屬站那自我安慰,真實原因是他現在太虛。漫說面對一群如狼似虎的侍衛,就算是那條狗,張南都怕自己打不過。否則的話,肯定得讓這女人明明明白狗兒子和人的區別。
張南已經準備退讓了,可誰想那女人卻絲毫沒有就此罷休的打算。
「給我打,打死了算我的!」女人惡狠狠的瞪着張南:「敢對我兒子下手,我看他也是活夠了。」
侍衛們沒有猶豫,圍上來對着張南就是一頓圈踢。
三境修為的侍衛隊長沒動手,過來圍毆的全是嘍囉,全是初入煉體境的武者。看着很不上枱面,可在普通人的世界當中,能帶這樣一隊侍衛上街,絕對不是普通大戶人家。
張南一聲不吭,抱着頭默默承受着。
沒力氣不能反抗是真,可這些人也不可能真傷了他。那些拳腳打在身上,甚至還沒有身體本身損傷痛感大。但張南也注意到,這些人雖然看似下腳兇狠,但都避開了要害,也都留力。
張南看的出來,不是這些人心存仁慈,而是他們經常做這種事。打了人,還鬧不出人命,絕對是最合格的狗腿跟班。
「夫人,可以了。」侍衛隊長對那女子道:「真打死他,沒什麼意義,而且鬧出人命會非常麻煩。」
「怕什麼!」女子不肯罷休:「想殺我兒子,讓他償命有錯嗎?再說還有我夫君呢,京兆尹府還敢來找我麻煩?」
侍衛隊長道:「這裏畢竟是京城,天子腳下。京兆尹府是不敢,可您別忘了下月就是陛下大喜的日子。如果鬧出命案,國舅大人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