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在蓄力完成的一瞬間,阿泰大吼一聲,揮劍沖身而來,速度竟也提升了一個檔次。筆神閣 m.bishenge.com
哦,原來還強化了雙腿。
的確能稱得上逆轉招數。
蒼姝還有心情調侃,只是這招對於她而言,的確還稚嫩了些。
都這個時候了,怕再晚一些會被情心念叨,蒼姝微微搖了搖頭,速戰速決吧。
光芒羨眼的一瞬間,方圓百米的地方都能夠感受到那股風勁兒,諸位弟子護住面遮掩風沙,不由得感嘆戰局的激烈。
再睜眼,便是終結。
眾人將目光重新放回圓台上,眨巴眨巴,閉了眼再看。
怎麼站着的竟然是阿目?!!!
塵埃落地,圓台之上為留下細微的靈力威壓,站在原地的蒼姝還煞有其事的揮了揮灰塵,掩住鼻口,而在她身前,阿泰竟倒落在地,便是巨劍都掉落在了一旁。
這這這?
蒼姝回眸看向一旁,裁判也不知道方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一臉懵,聽到蒼姝道「還不趕緊宣佈結果嗎?」
裁判這才傻傻點了點頭,反應過來後忙道「阿目勝!」
一片唏噓,似乎都在驚疑,結果怎會是如此。
唯有坐在高台之上的兩位長老看清了過程,方才那巨劍揮落的一瞬間,竟是被蒼姝輕飄飄用力化解,劍尖輕挑將巨劍挑落,在阿泰沒有防備的剎那,蒼姝閃身過去就是一拳,那一拳直接打入肉中,聽着就疼。
二長老不由得感慨,「這小丫頭下手太狠了。」
三長老以為他要說什麼,卻不想他的下一句竟是「是個好苗子。」還頗為認可的點了點頭。
這老不羞的!
若非端着長老架子,三長老怕是直接一個白眼就翻過去了。
「她是叫阿目吧。」三長老將話題轉正,「同之前比,變了不少。」
之前見時不過是個靦腆的小姑娘,實力不濟,不過短短几月,變化這般大?
二長老知道他在懷疑些什麼,也只道「我用了攝魂燈。」
三長老的動作停住,二長老道「若是被覆身奪魂,攝魂燈不可能沒有反應,她是本人。」
二長老捏了下巴,「不過如你所言,我也好奇為何這小丫頭變了這麼多,難道是因為長大了?」
正經不過三句,三長老為有這麼個同僚感到無奈。
——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蒼姝竟是挺過了第一天的比試,排名一躍來到了前二十!
打完下午的兩場,不等蒼姝走下台,情心已然撲了過來,使勁揉着她的頭,「果然是我家阿目,厲害。」
四下的目光聚集過來,惡意居多,蒼姝倒也坦然,將情心的手推開,「自然。」
有幾個弟子暗地裏喃喃私語,情心一個目光掃過去他們立刻息聲。情心牽過了蒼姝的手,「走,晚上想吃什麼?」
「食堂。」
「要不然點個砂鍋?」
「成。」
一家歡喜一家憂,當蒼姝獲勝的消息傳回,方宴乍聽得此言,便「不小心」摔碎了瓷杯。
「莫非真的小看她了?」
方宴的手攥緊,目光中滿是陰狠毒辣,賭約如何都暫且不提,輸了賭注,豈不是讓他在內外門都丟盡了臉面。
「師兄不必擔憂,我覺得那阿目能留到現在不過是運氣,前二十已然是極限,怎麼可能還能入得了前三呢?」
那弟子搓了搓手,「外門的弟子再不濟,前面的幾位也斷不可能被一個小毛丫頭打敗。」
「這可說不準。」
方宴皺眉,「情心若是有意放水,她未免入不得前三甲,何況如今看來,她的實力並不弱。」
「所以師兄之意是?」
方宴勾唇,「不如何,她入了前三甲也罷。」
嗯?
那弟子見了方宴唇角的弧度,可不覺得這位師兄會那麼痛快放過了阿目,怕是還有後手。
弟子心下嘆息,這阿目原本也是個人才,怎的就這般沒有眼力價,非要同宴師兄對上?
——
「終小子。」
掌門位於高座,捧着盞茶,輕輕抿了一口,「我見你最近憔悴不少。」
樓終坐在一旁,只恭敬道「謝掌門憂心,並未如此。」
「邪術一事說來煩心,但也大可不必這般擔憂。」
樓終停頓片刻,「掌門,終有一事未言,邪術一事流傳民間,甚至已有傳言,瀛洲同邪術一事有干。」
掌門將茶水擱置一旁,「本座明你意思,你是擔心有人以此做文章,陷害瀛洲。」
樓終默認。
掌門暗嘆,「終小子,你覺得如今仙門同各國干係如何?」
「仙門同諸國劃地兩方,各不干涉,只仙門的勢力卻要高於各國。」
「哦?那麼三座仙山同諸門的干係又如何?」
樓終想了想,「仙山作為修道界的先士楷模,自然起了引領作用。」
掌門不置一語,見樓終的目光看過來,才開口「自上古大戰,三界不同,仙門關閉,便再沒有修士能突破瓶頸得道升仙,你如今看瀛洲靈力充沛,實則千年前,這方的靈力要比現下濃一倍以上。」
「掌門之意……」
掌門將杯中水灑落,「人界現下便如同此杯,碗中水日益消散減少,而本體未改,隨着時間流逝,需求的量增加,遲早有一日——」
「啪嚓!」
散落一地的碎片落入樓終眼底,他抿了抿唇,「此種情景,可有辦法轉變?」
掌門伸出兩指,「開源、節流。」
若不然想法子把仙界之門重新打開,要不然就減少需求,唯有這兩種辦法。
樓終想了想,只搖頭,「現下看來,這兩種法子都不符合實際。」
「的確。」
掌門笑了笑,「一切自有天意,從你我先祖登臨仙位便是如此,所謂的邪術讓人恐懼,也不過是因着你我不了解,而既然它能出現在世間,便有它的道理。」
掌門看了看猶自在思考的樓終,只道「你也不過才活了十五歲,那般深切沉重的道理現下還不是知曉的時候,邪術如何猖獗,你我堅定住己身,縱是他們千般能耐,又能奈你我何?」
樓終的確資歷尚淺,經歷的事情也太少了,作為少主,若要肩負住瀛洲的未來,怕是有他要辛苦的。
掌門面色轉正,他只道「只是即便如此,樓終,你也斷不能有片刻鬆懈,邪術之事如你所言,確是禍患,但如你這般追查,事事窮極到最後也只是白費氣力。」
「請掌門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