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大長老,做事是零,但這心氣度真沒的。」
為了防止一開始就刺激到大長老,姬家老大把刺激的東西放到後面,開口先是一個馬。
「哼,你這賊子雖然殘民,但臨死前的氣度也很不凡啊。」
花花轎子人人抬,吃了一記馬的大長老也不好意思吃完馬翻臉不認人,捏着鼻子讚賞了一句。
「哈,大長老,余縱橫世間數千載,居長老位千載,好事幹過,壞事做過;
絢麗的夢想不是沒有,殘酷的現實也不是沒看過;
血沸騰過,鮮血卻也曾冰冷過……轟。」
感慨了一番自己的人生,姬家老大突然爆氣,沖開了體內的封鎖,上的果液瞬間蒸發。
「嗡。」
一圈無限接近聖饒威壓擴散,將兩位看守者震飛,緩緩站起。
「姬家老大,你想幹什麼!」
龍一號可不是那兩個弱雞,面對這壓迫的氣勢,體連晃都沒晃,伸手摁着劍柄,發出一聲怒喝:
「莫非是突破半聖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需要被聖人毒打一頓才能認識?」
雖沒有和菜雞一樣被大力掀飛丟人。
但龍一號沒有察覺到姬家老大近在咫尺的動作,讓他掀飛了看守者,成功製造了意外。
對一位聖人來,這本就已經很丟人了。
「轟,刷。」
氣焰燃燒,聖人威壓爆發,龍一號摁住劍柄的手掌發力,刷的一下,長劍抽出大半。
「讓他。」
從後方飛出三個大字,敲在龍一號頭上,把他打得一晃,手中長劍不受控制地插回劍鞘,一臉的憤憤不平。
「此人已點燃五大秘境,只是早死晚死的區別,不必和他一般計較。」
敲完腦袋,摁回長劍,該第一時間到的解釋才姍姍來遲。
「大長老,臨死無甚話語,唯有一言相贈。」
在點燃五大秘境後,姬家老大就跟五十w大燈泡一樣,整個人都在發光。
當然,姬家老大也在開始不斷變得虛幻。
「姬長老,何以教我?」
一反剛才的鼻孔看人,大長老站起,快步走到高台上,朝着姬家老大微微一揖,才認真開口。
大長老:不是為了長老份特意給他尊重,而是單純地尊敬一位五大秘境被點燃,依舊談笑自若的狠角色。
「大長老,我到死,終於明白了一件事。」
最開始虛幻的兩條腿,如今只能看到模糊的輪廓了。
姬家老大看着着下方那因劇一波三折而感慨莫名的吃瓜群眾,沉重地開口:
「真正能夠給我們這些首領底氣的,不是什麼『民意』,也不是什麼祥瑞,更不是高台上的那群牆頭草。」
「姬長老,你若是最可靠的是群眾,那大可不必提。」
不讓姬家老大來個「而是」轉折,大長老直接擺了擺手,開口道:
「群眾的力量是強大的,是無可比擬的,這一點,大家早就知道了。」
「那,那你為什麼還要政治作秀?」
愣了一下,虛幻程度蔓延到腰間的姬家老大瞪大了眼睛反問道:
「你難道不知道龍一號剛剛那段話一出,你這番作秀的效果就要大打折扣,甚至起反向作用了嗎?」
「不,你錯了。」
看着臨死前頓悟出一堆教條的姬家老大,大長老的目光略帶憐憫:
「雖群眾的力量強大無比,這世上沒有任何一個勢力能夠阻擋。
但歷史上的多次暴亂已經證明了,單靠群眾,這股力量只會暴虐地破壞舊秩序,無法建立起新的秩序。」
「豈不聞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只要絕大多數的群眾還是那樣的愚昧不堪,那樣的民智未開。
那這股恐怖的力量只會被我放在掌中把玩,永遠不會成為基石。」
「記住,群眾們的要求是很低很低的。
只要不是所有人都活不下去了,那些起來搞事的,拿『民意』當藉口的,永遠都是心懷叵測的少數人。
他們的力量並不強大,還很可笑。」
沒有驕傲自豪,也沒有鄙視,只是在用略帶憐憫的語氣,敘述着一個冷冰冰的事實。
「……咳咳,既然你這麼清楚,那我也就不班門弄斧了。」
沉默片刻,只剩下一個半個上半的姬家老大突然吐了口氣,擠出一個真誠的笑容,看着大長老的眼睛,用一種託孤的口吻道:
「我死了,姬族就靠你了。」
「放心的去吧,姬族一定會在我手上綻放出新的光芒。」
真誠的笑容沒有,敷衍的擺手和回復櫻
連姬家老大的最後一面都不送,大長老就搖着頭,頗為失望回到了高台。
大長老:本來還以為你能什麼驚世之語……沒想到,就一個群眾力量啊。
真是的,多少年前的先賢就找到了駕馭民眾的方法。
只是總有狗*一樣的統治階級滿腦子都是利己,不搞生產力,還不考慮百姓死活,沒有按着上面做罷了。
若是真的生產力高度發達,百姓被剝削99%還能活得很滋潤,統治階級又怎麼可能會被百姓掀翻?
……
「啪,匪首已經被處決,下面輪到長老匪幫的其餘要犯。」
重新回到高台的大長老抄起驚堂木往桌上一拍,神力匯聚嗓子,讓自己的聲音傳遍整個演武場:
「來人吶,把其餘要犯給我押上來。」
「……」
剛剛從地上爬起的看守者一號、二號對視了一眼,雙眼中充滿了迷茫。
「什麼其餘要犯?不是只押了一位嗎?」
「扒拉,嘩啦嘩啦。」
龍一號用力碾了碾佈滿裂痕的地面,腳尖向下一挑,從裏面中搓出一顆石子,來回顛着玩。
感受着石子「噠噠」落在腳尖的力量,龍一號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