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冷孟長安

第一千三百六十五章 故意的


    宇文小策的劍像是一片落葉,一朵飄雪,一場春雨,劍在他掌心裏轉了一圈,紅怒的脖子上就多了一條血線,而這一劍之所以給人如落葉飄雪春雨,是因為劍不刻意。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劍是兵器,是兇器,劍招就是殺招,哪怕就是舞劍的劍,哪怕就是舞劍的人,只要與劍有關的,再美也刻意。

    出劍就是劍招,殺人就是心念。

    可是宇文小策的劍真的太自然,不是刻意殺人而去,這是一種很縹緲的感覺,不可能說的很清楚,只是一種感覺,哪怕如信王這樣對武技並不擅長的人也看得出來,紅怒和宇文小策的差距就在這,一個兇悍的刻意,一個殺人都自然。

    「王爺,走好。」

    宇文小策走到信王身前,那把劍的劍尖對着信王的咽喉。

    「等一下。」

    信王深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一些,然後說道「我死已是必然,在我死之前想問你一件事薛城是不是沒死。」

    「有意義嗎」

    宇文小策搖頭「王爺帶着答案到九泉之下告訴誰」

    信王點頭「那就是沒死。」

    他又問「薛城是想謀逆吧。」

    宇文小策皺眉「你死吧。」

    然後劍刺了出去。

    信王閉眼,只來得及閉眼,其實,也許他連閉眼都來不及。

    可就在劍尖都已經刺破了信王皮膚的那一瞬間,一條長鞭從遠處飛來捲住了信王的腰,長鞭迅速的收回把人拉出去,那把猶如一泓秋水般的劍就刺了一個空,所以宇文小策微微皺眉,但神情並不懊惱,反而有種淡淡的釋然一閃即逝。

    青鸞用長鞭將信王直接拉上了屋頂「白凰,帶東主走」

    她一抖手,長鞭從信王身上繞開,而青鸞已經飄身落在院子裏,長鞭猶如一條毒蛇般朝着宇文小策卷了過去。

    宇文小策的長劍豎起來擋在自己身前,似乎提前就看破了長鞭的走向,鞭子是卷過來的,可是他看到了青鸞在出手的時候手腕一抖,所以長鞭在卷過來的瞬間抖直了,鞭頭上是一根鐵錘,抖直了的鞭子就變成了一條長槍。

    當的一聲,鞭頭鐵錐撞擊在宇文小策的長劍上,劍身嗡嗡嗡的抖動起來。

    「每一個有魄力也有魅力的人,身邊都不缺乏死士,會有人爭前恐後的願意為他赴死,這個世界上的人是不一樣的,有多人,就是領袖,有的人,就是死士。」

    宇文小策看向房頂上的信王「你願意她死」

    信王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宇文小策忽然動了,他之前總是一副彬彬有禮待人和善的樣子,哪怕就算是走進這小院的時候也一樣的隨和讓人覺得親近,可是動起來的那一刻,猶如爆開的氣浪。

    砰地一聲,地上炸開一團碎土。

    青鸞只是覺得恍惚了一下,再看時,面前哪裏還有宇文小策的影子。

    她敏銳的感覺到了什麼,立刻向前疾沖,同時右手的柳葉長刀朝着身後揮出去。

    啪的一聲。

    她向後揮舞的右手手腕被人攥住,宇文小策出現在她背後,哪怕她已經猜到了,可還是躲不開。

    實力上的差距,太大了些。


    「你的人忠誠可嘉,而且還都是女子,這更難得。」

    宇文小策站在青鸞的背後,左手抓着青鸞的手腕,右手的長劍慢慢的轉到了前邊放在青鸞脖子位置,即便到了這個時候他依然表現的

    像個謙謙君子,保持着和青鸞的距離。

    「抱歉。」

    宇文小策在青鸞身後真的很歉然的說了兩個字,之所以道歉,是因為他現在抓着青鸞的手腕,他不是做作虛偽,他是真的覺得冒昧的抓着一個姑娘的手腕是很不斯文的事。

    「王爺。」

    宇文小策道「下來吧。」

    信王一動,青鸞立刻喊了一聲「叔你走」

    信王搖頭,看向宇文小策認真的說道「如果我回去,你保證不殺她們嗎」

    「保證。」

    宇文小策道。

    信王根本不信「你不會放過她們的,你要殺的不只是我,還有我身邊的所有人,如果有一個沒死都能去找沈冷他們,告訴他們是你殺了我,你就暴露了,你怎麼可能放過我的人」

    「所以你想要想殺我,最好把她放了,我說話算話,我就站在這不會走,她走。」

    宇文小策嘆了口氣「說謊是我唯一的缺點,對不起,我確實說謊了,你們都得死。」

    就在這時候,從院子裏的那棵大樹上,有一根細細的銀線緩緩放下來,因為太輕所以沒有一絲聲響也沒有一絲氣動,青鸞在出手的那一刻,掩護了白凰,她迅速的掠到了樹上,銀線就是她的殺人利器。

    「別動了。」

    宇文小策淡淡的說道「從你出現的那一刻我就看到你了,你的兵器確實很奇怪,一根線就能殺人,可是我保證你殺人的速度沒有我快。」

    他的話音一落,那根銀線就停了下來。

    宇文小策微微嘆息一聲「我這二十幾年來一直都在安城縣,雖然做了很多瑣碎的事,可還是有很多時間空閒,在這空間的時間裏我只做兩件事,一是練劍二是打聽這個江湖上有多少人值得我注意。」

    「二十幾年來,值得我注意的一共只有三個人,很遺憾的是,你們都不在這三個人之中。」

    宇文小策似乎並不着急,他的語氣依然平淡「一個是姓楚的劍客,未曾謀面,但傳聞他的劍法已經到了超脫武技的層面,我不知道那個層面是什麼,也許比我強,也許與我一般無二。」

    「還有一個死了,他叫商九歲。」

    宇文小策停頓了一下「另外一個原本是軍中的大將軍澹臺袁術,可是他太老了,軍中的武技靠的是氣盛,不似江湖客,人老了可以靠技取勝,軍中武技一旦沒有了體力支持,不足為慮,所以這個人現在我改成了沈冷,有傳聞他的妻子劍技很強,可女人終究是女人,所以不值得我。」

    信王忽然間想到了什麼,可是他不敢確定。

    「你還不下來」

    宇文小策看向信王「那對不起,我只好再殺一人。」

    於是他的劍慢慢的往自己懷裏帶,劍刃觸碰到了青鸞的脖子,她的皮膚很白,脖子修長,衣服的領口下隱隱約約可見鎖骨,這麼美好肌膚上多了一條淡淡的血線,皮膚被切開,下一息這白皙的美就會徹底消失不見,血液噴灑的那一刻,哪裏還會有什麼美感可言。

    呼的一聲,一杆鐵標槍從一側激射過來,速度之快超乎想像,宇文小策立刻抽回劍掃了一下,那杆鐵標槍隨即劇烈的旋轉着飛走,咄的一聲戳在門板上。

    沈冷從屋頂上掠過來,人在半空,第二支鐵標槍已經擲了出來。

    宇文小策皺眉「來的好快。」

    他再一劍將鐵標槍掃開,眼神里似乎有些遺憾的看了信王一眼,還有一些別人難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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